“給你個屁,”莫凡嗓子干,一抽煙就嗆得咳嗽,“你……咳咳,就你這種滿嘴沒點兒真話的人也配抽煙?拿上你的衣服滾。”
司昭廉笑道:“哪有,睡爽了可是真話。”
“我稀罕?!”莫凡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忍著腰間的酸軟去浴室洗澡,剛走幾步就覺得不對,身后也傳來司昭廉的笑聲。
“莫哥。”司昭廉喊他。
“閉嘴!”
司昭廉的眼神很露骨,揶揄道:“夾 緊啊。”
“滾——!”
緊接著,浴室門被關上,司昭廉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卻又不敢出聲,憋得痛苦。
莫凡兩三步走在花灑下,打開開關,用冷水沖著身體,試圖趕走這份羞惱。
這不是他想呈現的狀態,面對司昭廉,他明明想更游刃有余一點,可是那個男人總是遖颩喥徦屢次令他破防。
分明每次很生氣,卻總是輕而易舉的原諒。
莫凡不是傻子,他并非看不出來司昭廉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線,那個混蛋想知道他不可越界的原則在哪里。
在認識司昭廉之前,莫凡的原則挺多的。
比如要帶套,這涉及健康,絕對是不可撼動的。
比如不給炮友口,他一向都是被別人捧著的,絕對不可能沖炮友做這種事。
再比如不帶炮友回家,這是隱私問題,打炮的事情就應該在外面解決,家里是放松的地方,絕對不能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染指。
可是這些絕對在司昭廉身上統統都失去了作用,當初不帶套是他主動的,給司昭廉口也是自愿的,讓司昭廉踏進房門也是他默許的。
更容忍了司昭廉在他的房子里操他。
莫凡抹了把臉,一拳錘在墻上,關節震痛,手臂的傷口碰了水也有點灼傷的痛感。
———這一切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莫凡不敢深思自己對司昭廉的步步縱容意味著什麼,也不想去深究司昭廉與他對視時眼底裝載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他們可以親密,但不可以靠近,站在楚河漢界的位置上,保持平衡就好。
莫凡心緒煩亂,費了點兒時間才把自己清理干凈,套上浴袍,水珠擦干之后手上的傷也就沒那麼疼了,敷了一張面膜才推門出去。
本以為司昭廉應該在隔壁浴室洗澡,結果人家已經洗完了,身上還氤氳著水汽,昨晚的浴袍不能穿了,他用浴袍系在腰間,正俯身換床單。
“……”莫凡看著地上被換下來的床單被套,目光落在他包扎依舊完好如初的手臂上,“你怎麼找到床單的?”
“翻一翻就知道了,”司昭廉抖動著被子,絲毫不見昨晚不能吹頭發的嬌弱,“一般抽屜里都是放這些東西的。”
“司昭廉,你要臉嗎?”莫凡問,“你隨便翻我柜子還有理了?”
司昭廉無辜:“我沒有啊,我只是試探性地拉開幾個抽屜看看,還想著如果找不到喊你呢。”
“你他媽騙鬼呢吧,”莫凡指著他胳膊問,“昨晚不能吹頭發,這會兒怎麼能抖被子了?”
司昭廉:“昨晚傷口剛上了藥,確實是挺疼的,真吹不了頭發。”
“那你操老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傷口疼?!”
司昭廉勾唇道:“操你太爽,沒顧及著疼。”
“滾你大爺!”
媽的,心機男。
“別生氣嘛,”司昭廉慢條斯理地套枕頭,“你餓了吧?一天沒吃東西了,家里有東西嗎?我給你煮。”
莫凡半信半疑:“你還會做飯?”
“上次爬山,燒烤都是我烤的,你覺得我不會做飯?”司昭廉反問。
莫凡倚著墻問:“你會做什麼?”
司昭廉:“看你想吃什麼?”
“法式牛排、香煎鵝肝、蘆筍濃湯、鮮蘑色拉。”
莫凡本來是刻意為難,卻不料司昭廉一口答應:“可以,只要有食材。”
“……”
靠,他怎麼忘了,這混蛋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做西餐肯定比中餐拿手。
誰家里沒事兒會準備這些西餐的食材?想吃直接就去餐廳了。
莫凡冷哼一聲,“也不是很想吃,你看著做吧。”
司昭廉點頭,把床單被套*好之后,才有了身為客人的懵懂,抱著弄臟的東西問:“這些怎麼處理?”
“……”
怎麼處理,當然是扔洗衣機。
莫凡冷著臉把東西搶過來,頭也不回往外走,把這些處理好后,聽見廚房里傳來動靜。
他朝樓下走去,廚房里的燈亮著,司昭廉光著上半身站在冰箱門口選食材,矯健精悍的身體上盡是密集的抓痕和牙印。
盡管剛剛在樓上已經看過了,但是此刻場景一換,像極了某種情趣play,視覺盛宴的沖擊太大,當即讓莫凡嗓子發干,心跳加速。
司昭廉像是沒察覺到一樣,還在專心選材,一心想著做飯,“你的食材也不是很多,只有蔬菜,可以炒飯或者煮面,你要吃……”
話沒說完,從天而降的東西蓋住了他的頭。
司昭廉抬手扯下,是一件衣服。
“給老子穿上!”莫凡惱火道,“騷 不死你是不是?”
第46章 【邀請】
司昭廉手里拿著T恤,無辜問:“我怎麼了?”
“穿衣服!”莫凡看他濕潤的頭發,面無表情地問,“昨晚不是叫魂一樣把我叫起來給你吹頭發嗎?這會兒怎麼不吹了?”
“昨晚那是要睡覺,當然要把頭發吹干了。
”
……睡個屁的覺。
莫凡想到他們倆在房間里各種荒唐模樣,老臉臊得慌,給自己倒了杯水喝才壓住臉頰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