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眸底涌動著濃郁的欲望,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吻住莫凡的唇。
二人都很激動,莫凡撫摸著司昭廉的脖頸,感受到了對方激烈跳動的脈搏,手掌順著敞開的領口摸上男人肌理緊實的后背,用力地在上面留下一條條血痕。
床上親密纏綿的身影催化了空氣,辛辣的氣息和荷爾蒙糾纏的味道迅速蔓延在偌大的房間里。
司昭廉被莫凡激得不輕,氣息粗重,手臂狠狠掐著莫凡的脖子,將人按在枕頭里,咬上他濕滑的皮膚。
“呼……”莫凡吐出一口滾燙的氣,提醒道,“注意你的手——!”
司昭廉直起身子,欣賞著自己的佳作,“哦忘了給你說。”
莫凡聽著他的語氣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司昭廉說:“其實我的手沒事,那條血痕是我用你客廳里的紅筆劃的。”
莫凡拳頭發硬,氣得力氣都恢復大半,起身就要打他,“你他媽的———!”
混蛋玩意兒,居然騙他。
操。
在床上司昭廉不會讓莫凡有占上風的時候,他摁住莫凡的手,眼中含笑,俯身去親莫凡潮濕的鬢角和眼尾,低聲感慨道:“莫哥,專心啊。”
第45章 【故意】
二人從凌晨滾到天色漸亮,打架,去醫院,又滾床單,幸虧他們體力好,若是換了別人還真沒這樣的精力。
莫凡的房間里徹夜高歌,直到天邊透出一抹青白才徹底安靜下來,他們連清理的力氣都沒有,莫凡直接暈了過去,司昭廉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血氣在瘋狂的纏綿中氤氳著,好似熱辣的油,潑在他們濕滑的身體上,催發了欲望,荷爾蒙愈來愈烈,呼吸都是對方的味道,欲望在最深處開出絢麗的花。
這一覺直接睡到傍晚才醒,莫凡的意識復蘇后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酸脹痛,比打架嚴重多了,骨頭像是被打碎重組似的,身上像壓了幾噸重的東西一樣,讓他喘不過氣。
“……嗯……”莫凡眉心緊蹙,發出一個音節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了,像個破敗的機器,火辣辣的干痛,吞咽都困難。
有了酸痛的刺激,意識很快恢復過來,莫凡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他的后背和那人的胸膛緊密相貼,能感覺到強有力的心跳。
———難怪覺得身子重,腰上環了一只手,胯上還圈著一條腿。
莫凡火大,可是又沒理直氣壯地借口發脾氣。
昨晚的大話是他自己說的,只是他沒想到司昭廉的精力真的那麼旺盛,一挑十不夠,還能把他差點死在床上。
莫凡盯著眼前的虛空,開始深思他學好拳后反攻司昭廉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盡管他很不愿意承認,可是光從體力上看一點,他毫無勝算。
莫凡回憶起認識司昭廉以來他們在床上的場景,每一次都是酣暢淋漓,大快人心。
反攻確實可以找回面子,可一直保持這樣……也不是不行。
……
莫凡愣了幾秒,意識到在想什麼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這是面子問題,怎麼能退讓?!
真他媽被 操傻了吧!
日。
莫凡把一切情緒推給身后的罪魁禍首,用手肘直接給了司昭廉一記,啞聲道:“滾開。”
司昭廉在睡夢中不設防,被生生打醒了,環在莫凡腰上的手臂松了松,睡眼惺忪,“嗯?醒了?”
“給老子松開。”莫凡說,“重死了,跟豬一樣。
”
司昭廉:“這樣獨特叫醒床伴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
莫凡一想到昨晚他用手傷騙自己火就壓不下來,“你他媽真行,司昭廉,你……”
“莫哥,”司昭廉笑著打斷他,“你讓我松開,該松開的應該是你吧?”
“……”莫凡經此提醒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什麼,身體僵住,一瞬間臉頰涌上燥熱。
昨晚太過瘋狂,使用過度已經麻木了,完全沒感覺到司昭廉還在里面。
司昭廉笑吟吟地看著莫凡的耳朵和脖子變紅,“好心”提醒:“莫哥,松開啊。”
“老……老子松開了!”莫凡嗓子是啞的,吼起來沒什麼威懾力。
“沒呢,”司昭廉好笑道,“明明還在挽留我。”
莫凡身體一激靈,呼吸變重,眼尾發紅,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給老子滾出去!”
司昭廉一向知進退懂分寸的,知道不該欺負人的時候不能欺負,依照莫凡的要求退了出去。
分開之后,莫凡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體又僵住了。
泉眼失去瓶蓋,肆無忌憚地往外淌。
莫凡雙手握拳,只想把司昭廉痛打一頓解氣。
司昭廉見莫凡的背影依舊這麼僵,稍稍一想就知道為什麼,但并未點破,把臉埋在莫凡的后頸處,吻著上面的牙印,“莫哥,你昨晚真棒。”
“老子哪次不棒?”莫凡生氣都不忘臭屁,“昨晚爽了?”
司昭廉心滿意足:“爽。”
“倒也沒辜負你費盡心思假裝傷口有問題,”莫凡冷嘲熱諷,掀開被子下床,“你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他本想直接站起來的,可是腰酸腿軟,一時間沒起來,又抹不開面子叫人幫忙,只好坐在床邊把煙盒拿過來抽煙。
司昭廉欣賞著莫凡滿背的痕跡,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凌亂的頭發,自知理虧所以沒接這茬兒,張口討煙,“跟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