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末霖:“我和紀陽都帶了衣服,你怎麼不找我們借?”
“………”莫凡啞口無言,在桌下狠狠踹了司昭廉一腳。
媽的,明明是這人干得混蛋事,現在一言不發,讓他一個人解釋?
哪兒有這麼好的事?
莫凡不是什麼白嫩嫩的小綿羊,這一腳踹得又重又狠,司昭廉倒是笑了。
“我和莫哥確實是有點誤會,之前是我做事唐突,惹莫哥不高興,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今早我們把話說開了,他也原諒我了。衣服弄臟是個意外,我也想趁機拉近和莫哥的關系,主動把衣服借給他的。畢竟衛哥和陽哥都有對象,把衣服借出去對象可能會不高興吧?”
何薰冉:“沒有,別給我們扣帽子。”
禾嶼點頭:“對。”
司昭廉說話時嘴角含笑,永遠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那張俊美的臉透出百分百的可信,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
紀陽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們穿情侶裝呢。”
“什麼情侶裝?他包里的衣服都是一個系列的同款,”莫凡一臉嫌棄,“你以為我想穿?”
何薰冉:“不想穿可以換了,末霖這里有衣服。”
司昭廉苦笑道:“別,嫂子。我好不容易和莫哥緩和關系,讓他穿著唄。”
莫凡冷哼一聲,低頭嘬面:“換來換去太麻煩,爬完山回來我就把這衣服脫下來。”
這意思就是要繼續穿了。
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沒再追問打趣。
他們吃了早餐后順著林間小道上路,紀陽和衛末霖各自背著一個雙肩背,里面裝著干糧和水,司昭廉也背著的,只有何薰冉、禾嶼和莫凡兩手空空。
前兩位是有男朋友分擔重物,而莫凡是懶得準備,每次出來都蹭發小的,他們已經習慣了。
在工作日出來游山玩水的人很少,石子階梯在林間蜿蜒往上,溪水從山頂流下,冷冽而清澈,偶爾能看見兩三頭牛羊,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在樹蔭下又有涼意。
他們不趕時間,走走停停,在這種慢節奏的生活里感覺時間也停滯下來,在溜走的光陰里享受愜意。
衛末霖和司昭廉走在一塊兒討論工作上的事情,何薰冉和禾嶼在溪邊拍照,紀陽自然站在了莫凡的身邊。
“哎。”紀陽雙手插兜,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莫凡睨了他一眼。
紀陽忍著笑,“我不好奇別的,就問一句,你的小情兒呢?”
莫凡昨晚沒休息好,爬了這麼久有點兒喘,“打發走了。”
紀陽:“哦,司昭廉的也打發走了?”
莫凡:“……”
“昨晚我好像聽到你們這邊動靜挺大的。”紀陽似笑非笑,“究竟是上床還是打架?”
莫凡腰酸腿軟的感覺加重,不耐煩地蹙眉,“你究竟想說什麼?”
紀陽喝了口水,沉默少頃, 還是問出來:“你和司昭廉滾一起去了?”
“注意你的措辭,”莫凡搶過他的水仰頭喝,嘴唇沒有碰到杯口,只是動作有些急, 溢出來了一些,用手背擦了擦,“是各取所需。”
紀陽扭頭看向走在后面的司昭廉, 斑駁的陽關落在他金色的頭發上,琥珀色的眼眸看起來很是溫柔。
紀陽嘖嘖感嘆,“真是難以想象,你們兩個1……”
莫凡面無表情。
“我很好奇,”紀陽湊到莫凡耳邊說,“你和他誰在上面?”
莫凡冷漠地看著他,反問,“你覺得我會讓人上?”
紀陽點頭,“確實,可司昭廉打拳算半個專業的, 你打得過嗎?”
莫凡:“……”
“還有,你之前為什麼突然去學拳?”紀陽分析,“是不是打不過他, 然后想學好拳反壓?難怪之前你對他這麼生氣,就像被挖祖墳一樣。
可是你讓他教你打拳,他能盡心教你嗎?”
紀陽完全猜中他們之間的種種, 而且已經默認了莫凡在床上的位置,他都這樣想,那另外三個肯定也有這樣的懷疑,都覺得莫凡不可能壓過司昭廉,畢竟人家是打拳的,怎麼可能輕而易舉被壓。
莫凡思忖幾秒,頓住腳步,轉身沖下面喊道:“司昭廉。”
司昭廉和衛末霖的談話截止,二人同時抬頭看向十米開外的人。
“他們好奇我們在床上的位置,”莫凡居高臨下地站著,眼神睥睨冷漠,“你告訴他們, 我和你誰在上面?”
他聲音不大,可山林空曠,每個字都清晰地落在其他四人的耳里。
紀陽和衛末霖詫異地瞪大眼,對莫凡的直言不諱感到意外。
不過他們都清楚,這才是莫凡的性子,窗戶紙被紀陽捅破,也就沒有扭捏的必要。
何薰冉和禾嶼對視一眼,同時上前兩步,對答案感到好奇。
司昭廉抬頭與莫凡的目光交匯,短短時間內想了很多。
以莫凡爭強好勝的性格, 在朋友面前問出這樣的話,絕對不是想聽“你被我壓”這種話。
他們剛剛確定了固定炮友的關系,莫凡這是試探也是看他的誠意———試探司昭廉會不會為了面子把別人的自尊踩在腳下。
司昭廉很確定,如果這個答案沒有讓莫凡滿意,剛剛建立起未到半天的炮友關系就要瓦解。
而莫凡肯定會借此機會徹底和他劃清一切。
莫凡這招很高明, 看似把主動權交給司昭廉,可自己才是決定的是進是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