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莫凡說,“今年也能帶人吧?”
“當然啊,每年都可以啊,人多熱鬧嘛。”因為莫凡每年帶的伴兒都不一樣,所以衛末霖八卦了一句,“今年你要帶誰?是哪個剛看上的新歡?”
莫凡勾唇一笑,看向外面不斷倒退的路燈,語氣輕快,“今年我帶兩個。”
衛末霖樂了:“你他媽到底是去玩兒的還是打炮的?就在那住一晚上而已,一個不夠還要倆?”
“別管,司昭廉那邊你負責通知。”
掛了電話后,莫凡陰郁的情緒煙消云散。
司昭廉不爽他和別人親熱?
行啊,那他就左擁右抱,專爽給司昭廉看。
第30章 【分羹】
司昭廉在聚會上當眾給莫凡玩兒刺激徹底把他激怒了,微信和手機號碼拉黑不說,拳擊館也不去了。
司昭廉聯系不到莫凡查到住址上門找過兩次,第一次避而不見,第二天莫凡就去了另一處房產,反正房子多,倒也不拘于在哪住。
所以第二次司昭廉上門撲了個空,后來二人就徹底斷了聯系。
一個被玩兒了,一個被打了,按理說誰都沒占著便宜,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至于。
但莫凡面子上掛不住,老臉丟光了,想想就他媽沒臉見人。
但這是其次,主要是趁著這個機會給司昭廉一個教訓,要讓那廝意識到就算他被*了,決定是進是退的韁繩在自己手上。
他愿意,他倆可以上床打炮,做個互不干涉的炮友。
他不愿意,司昭廉就算是A市翻了天也見不著他。
因為處于下位的原因,讓莫凡常常覺得把握二人關系的主權在司昭廉手里,那人能輕而易舉地把控他的情緒,眼看著司昭廉步步為營,卻毫無反抗之力。
這也是讓莫凡對這段虛無縹緲的關系不爽的原因。
床可以上,但掌控權必須在自己手里。
留戀花叢又身經百戰的二人在進退之中誰都不愿服輸,棋逢對手必然要分出勝負,在享受征服與被征服的游戲中,又生出與旁人無法體驗到的刺激感。
莫凡再見司昭廉是一個月后的聚會上,他們在群里定好游玩地點,是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山,還處于開發區,去的人不是很多,空氣好又清凈,非常適合這群富二代去陶冶心境。
最主要的還是為了何薰冉,去年他們爬山的時候衛末霖正和他處于愛恨糾葛中,本來約好的一起去卻沒去成。
今年修成正果,衛末霖想把這個補上,在群里好說歹說讓兄弟們同意今年再爬一次,就當鍛煉身體。
莫凡他們仨都在A市,約著開車去,其他在外地的幾位都選擇坐高鐵。
出發當天,他們約定在高速上的服務區集合,這會兒是早上八點,又逢工作日,服務區的人很少,昨晚下過雨,空氣中殘留著濕潤的氣息,云霧靄靄,金光破云而出,朝陽鋪滿晴空萬里。
司昭廉和衛末霖先到,莫凡來的時候司昭廉正靠在門邊和衛末霖說話,他們抽著煙,說起當下的股票的局勢,煙還沒燃到一半,一輛白色奔馳轎跑迎光而來,瀟灑地停在衛末霖車子旁邊。
司昭廉看向緊閉的窗戶,吸了口煙,煙灰零零碎碎地往下落,灰燼隨風而散,只有幽微的星火在指尖燃燒。
“啪嗒”,車門開了。
莫凡一腳踏出來,站在門邊,手臂搭在車門上,耳朵上的鉆石耳釘折射出細碎的光澤,沖旁邊三人打了招呼,“早啊。
”
他換下了平時穿的西裝和皮鞋,穿得一件款式簡約的T恤,是清爽的蔚藍色,頭發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用發膠抓出造型,頭發修剪過了,發梢垂在額間,沖淡了眉宇間的狂傲, 卻又透出一些以前沒有的精煉休閑。
只是一個月沒見,司昭廉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莫凡這個人太不可控了,像一團熾熱的火焰,溫暖使人靠近,可靠近之后稍稍不注意又會被高溫灼傷。
司昭廉的視線黏在莫凡的臉上, “早,莫哥, 好久不見了。”
“是有段日子沒見了。”莫凡挑眉道,“臉上的傷好了啊。”
“一個月了,當然得好了,”司昭廉說,“而且你不是給了我醫藥費嗎?一千塊,總要物盡其用才行。”
莫凡嗤笑一聲,“行,能治好就行,就怕臉皮太厚,傷得太重,我還擔心治不好呢。”
他們的氣氛很微妙,何薰冉扯了扯衛末霖的衣角, 悄聲問:“你不是說莫凡叫司昭廉是來賠罪的嗎?我怎麼覺得是挑釁的?”
衛末霖壓低聲音:“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后排的兩側車門同時打開,兩個長得漂亮的男孩子走下來,一個看上去清純軟糯,一個更漂亮張揚,不懂收斂,視線在衛末霖和司昭廉之間打了個轉,簡單地挑眉一笑暴露幾分野心。
司昭廉看向兩人, 風格全然不同,卻都是莫凡喜歡的類型。
“介紹一下,”莫凡順手摟著距離自己近的那位軟軟的男孩子,“這位是和澤毅科技的衛末霖,旁邊那位是他老婆,之前見過,都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