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不熟練,異常的青澀,可偏偏這種青澀讓莫凡爽到了。
莫凡拿過衣兜里的煙點上,呼出白霧,似嘆息似愉悅,捏著司昭廉的后頸,眼底的水汽越來越重。
莫凡抽完了一根煙,煙灰簌簌落下,滾燙的余溫砸在司昭廉的肩背,獨樹一幟的旖旎。
“咳咳咳——”司昭廉被嗆到,蹲在地上狼狽的咳嗽,抬眸沉沉地望著莫凡,眼底意味不明。
莫凡還在喘氣,居高臨下地看著人,戲謔道:“怎麼?不情愿?搞清楚,我可沒逼你。別做出這副受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司昭廉的嗓子咽了咽,站起來二話不說吻住莫凡,舌頭在里面掃蕩,也借著這個吻發泄著情緒。
“操!你別他媽吻我!”莫凡被這味道激得頭皮發麻,可司昭廉的力氣很大,他反抗不了。
“怎麼?嫌棄?”司昭廉的嗓音很啞,喉嚨明顯充血,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又低又沉,很有壓迫感,“莫凡,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做這個。”
莫凡唇舌反擊:“巧了,我也是第一次被別人上。”
司昭廉按了按被撐得發疼的嘴角,笑了笑,“那我們算扯平了?”
被睡至少能爽到,可這個卻是當單面的取悅,承受者感受不到任何愉悅, 只有痛苦。
司昭廉以前不需要做這個,有的是人貼上來取悅他,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給人弄這個。
可是很奇怪,他卻心甘情愿給莫凡做了,一個才認識半個多月的炮友。
不得不承認的是,莫凡和以往任何一位床伴和男友都不一樣,他耀眼、桀驁, 給他做司昭廉不覺得屈辱,反而看到莫凡因為他失控的樣子有種成就感。
“扯平?”莫凡覺得好笑,“除非你讓我上回來,否則永遠不可能扯平。再說了,這不是你求我的誠意嗎?”
司昭廉問:“那你的答案呢?”
莫凡被伺候得舒服,在不應期里有股懶勁兒,推開司昭廉去拿紙巾擦了擦,將紙團扔進垃圾桶,懶洋洋地道:“行啊,你司昭廉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有什麼不行的?不就換個地方練拳嗎,不能辜負你的嘴巴不是?”
第20章 【車里】
莫凡被司昭廉屈尊降貴地討好取悅到了,走出拳擊館腳步帶風,吹著口哨特別的輕松愉悅。
司昭廉見他無形中的那股傲然勁兒,無奈地笑了笑,嘴角的疼痛還在,莫凡的尺寸不比他小多少。
“莫哥,一會兒有空嗎?”司昭廉問。
天色黑透了,霓虹燈照亮城市,夏日的夜晚總帶著些許悶熱。
莫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過了,“一會兒?你是指多一會兒?”
心情好的時候說話都平和,難得他這麼平靜的和司昭廉對話,頭一次沒有冷嘲熱諷、針鋒相對。
“現在。”司昭廉走在他身邊,用低沉的語氣在耳邊說,“要不要去我那里?”
“為什麼要去你那里?”莫凡哼笑一聲,看著他的嘴唇頗是玩味,“吃了那麼多,還沒滿足?”
“被你弄了這麼久,我嘴還疼呢。你看,嘴角都裂了。”司昭廉繼續湊近,眼底掠過暗光,“莫哥爽了,總要滿足一下我吧?好歹是炮友呢。”
司昭廉很會步步為營,他懂籌謀這一套,在心里把莫凡分析了個透徹,先示好,再服軟,把人哄舒服卸下防備心之后再一舉拿下。
他低眉順眼讓莫凡答應去他拳館,這會兒乘勝追擊,想把人拐回老巢。
還真別說,莫凡確實是這樣的性子,他桀驁不馴,需要人追著捧著,如果硬碰硬,他就掙得頭破血流不會讓對方如意。
看似莫凡“羞辱”了司昭廉,可實際上是司昭廉設下囚網,引誘著莫凡走進來,一點點收網將獵物掌控其中。
有了剛剛司昭廉“卑躬屈膝”的第一次,此刻莫凡就不可能冷冰冰地把人拒絕千里之外。
何況他倆奸情都有了多少回了,現在矯情也晚了。
莫凡睨了他一眼,把鑰匙扔給他,自己往副駕駛走,“自己開。”
司昭廉勾唇,坐上駕駛室剛戴上安全帶,莫凡的手機響了。
聽他答應了一陣,掛掉電話后說:“今晚不行了。”
“……”司昭廉躁動的身體被潑了一盆冷水,“為什麼?”
“臨時有事,下來,讓我開車。”
司昭廉蹙眉:“什麼事?”
莫凡順口想說理由,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自己用得著給他解釋?
“你管我什麼事,咱們就是睡過幾次的關系,你該不會想管我的私生活吧?”莫凡漫不經心問,“司昭廉,知道炮友的界限嗎?”
司昭廉盯了莫凡幾秒,問道:“你要去約別人?是不是有個先來后到?”
別人一個電話就走了,那他司昭廉成什麼了?
莫凡嗤笑,“我約不約別人跟你屁關系沒有,趕緊下車。”
司昭廉沒動,停車場內光線幽暗,他淺色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一層暗光,幽暗森冷,冷漠的樣子莫名讓車內逼仄起來,被他隱藏的狼性在黑暗中放大。
莫凡見他不動,問道:“怎麼著?憋狠了?不打個炮心里不爽?”
“你打個電話就人跟走了,我需要有多爽?”司昭廉反問。
莫凡覺得他的情緒莫名其妙,“你司昭廉缺人?”
司昭廉沒接話,莫凡見他遲遲不動打算開車門換位置,手指剛碰上門扣開了一條縫,一股力道將他拉了回去,準確來說是扯著他的頭發,熱烈又侵略的氣息撲面而來,男人把他壓在座位上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