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小少爺爽快啊,”莫凡同樣把酒干了,捏了捏司昭廉的肩,意味深長地說,“人家都干了,不走一個?”
舒明喝得有點急,嗆了兩下,又給自己倒上紅酒,“廉哥,我敬你。”
這種情況下司昭廉不喝不行了,否則就是不給舒明和他哥面子。
他把白酒倒滿,站起來看了一眼莫凡,二人對視只有短短一秒,一個明目張膽地挑事兒,一個隱忍不發,神色自若。
司昭廉和舒明碰了碰,仍是那副親和的模樣,“祝你星途順利,事業有成。”
舒明臉蛋更紅了,一個勁兒地點頭,“謝謝。”
司昭廉仰頭把白酒干了,舒明也想干的,被他制止了,“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舒明羞澀地點了點頭,“嗯好。”
酒精放大了他眼的瀲滟,那副春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誰都沒有多說,唯獨莫凡———
“舒小少爺,我看司昭廉挺關心你的啊?怎麼?你們以前認識嗎?”
舒明又點頭,“嗯,認識,之前在俄羅斯認識的,那時候我去他們學校附近的體育館出席活動,偶然認識的。”
莫凡來了興趣似的,端著酒杯懶懶地靠著司昭廉的椅背,“喲,你那緣分不淺啊?他回國了都能在飯局上遇到。司昭廉,你可得多和舒小少爺喝幾杯敘敘舊啊,得把人陪高興了嘛。”
舒明一臉期待地看著司昭廉。
“這個是當然,”司昭廉給舒明夾了個排骨,溫和地說,“來者是客,自然得好好款待。”
莫凡見舒明越來越高興的樣子,目的達到,心里暗自爽快。
他就是要給司昭廉找事兒,不是不吃回頭草嗎?行啊,那就把回頭草捧到嘴邊,惡心死他也是好的。
莫凡回到位子上,心情暢快,端起杯子和紀陽碰了一個。
“你這招挺狠啊,”紀陽失笑,低聲說,“我都能看出司昭廉笑容背后的咬牙切齒了。”
莫凡春風滿面,直接一大口酒下肚,一個爽字怎麼了得,但他沒得意幾秒笑容就僵在臉上。
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蹭上一個東西。
堅硬,冰冷,皮革質感———是某人的腳尖。
腳尖在莫凡的腳腕上蹭了蹭,然后撩開單薄的西裝褲往上,力道控制得恰到得恰到好處,在皮肉被膈的生疼之余還有一絲隱秘的酥爽。
莫凡的喉結滾了滾,小腿發麻,手里的酒杯差點失手。
他轉頭看向司昭廉,沒想到這人能夠這麼大膽。
男人正專心的和舒明說話,挨得很近,交頭接耳的樣子曖昧非常。
司昭廉表面上順應莫凡和前男友敘舊,背地里卻一腳踏破安全距離,把始作俑者拉入局中。
莫凡再次感受到下午在浴室里那般偷情的刺激,這會兒還多了幾分背德感。
飯桌上歡聲笑語,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是生意場上的熱絡和恭維。
沒人知道桌布之下蓋著不為人知的浪蕩。
第14章 【撕咬】
司昭廉的腳就這麼黏在了莫凡的腿上,腳尖撩開褲腿還不夠,腳背又蹭上莫凡的小腿肚,一邊談笑風生,一邊蹭得人心猿意馬。
“小廉真是年輕有為啊,”舒展輝有點喝高了,但不至于醉,神經處于興奮狀態,“年紀輕輕在喜歡的領域創出一番天地,我聽說你開了一家拳館?又有公司?難怪我弟弟這麼欣賞你。”
司昭廉笑容溫和,客氣地說:“拳館就是玩兒玩兒的,算不上什麼正業。
”
“哎,你太謙虛了,”舒展輝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既然你們認識,就多敘敘嘛,年輕人肯定有不少共同話題的,舒明一直想學拳,到時候就去你的拳館?他在娛樂圈兒混,還是得會防身才行,不然哪天我不在,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弟弟,父母又沒得早。你說呢,小廉?”
“當然好了,”司昭廉沖舒明笑了笑,“你想打拳就來我的拳館找我,我一定給你安排最好的拳擊教練。”
舒明眼睛亮亮的,“謝謝廉哥。”
司昭廉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不客氣,應該的。”
莫凡坐在位子上吃東西,越吃身體越緊繃,那只腳踩得他腳背發麻發痛。
司昭廉顯然是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突然低笑一聲,明顯愉悅至極。
舒明疑惑:“廉哥,你怎麼啦?是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嗯沒什麼,”司昭廉說,“就是下午打拳的時候,想到莫哥講的笑話,覺得有點好笑。”
舒明眼里有懵懂和天真,“什麼笑話呀?”
莫凡咬牙,手臂上的青筋跳了跳,眾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
什麼笑話,司昭廉是想讓他淪為笑話。
他想讓司昭廉進退兩難,司昭廉想看他出糗。
二人你來我往,目的不純,暗潮之下的麥芒誰先藏不住誰就輸了。
莫凡晃了晃杯中的紅酒,暗紅色的液體掛在杯壁上,紅酒的醇香在舌尖蔓延。
他靠在椅背上,一副喝酒之后懶懶的模樣,“不記得了,讓司昭廉給你講。”
舒明又望向司昭廉,“廉哥?”
“下次有機會給你講。”司昭廉說。
舒明借著酒勁兒撒嬌,“可是我想聽嘛。
”
司昭廉在情場混得如魚得水,對付這種很有一套,捏了捏舒明的臉,只用三個字就他擺平:“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