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間有水聲,莫凡剛進去就聽到衛末霖問:“凡子,練完了?”
莫凡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是我?”
“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的腳步還聽不出來?”
“少扯蛋。”莫凡習慣性地選了挨著熟人的位置,把花灑打開,“你練完……”
話沒說完,莫凡身后突然覆上一道熾熱的觸感,一只有力的手臂環上他的腰,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氣音喊了一聲:“莫哥。”
隨后他的耳朵被含住,濕潤的舌頭舔上耳垂又輕咬廝磨。
莫凡的瞪大眼,心跳瞬間加快,腎上腺素比剛剛運動時分泌得還快。
衛末霖就在隔壁,司昭廉這個混蛋怎麼敢?!
他雖然玩兒花,小情多,但在朋友面前和人廝混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身心承受雙重刺激,反手一記狠狠地用手肘打向身后的人,同時脖子躥上輕微的粉紅。
司昭廉哼都沒哼一下,只是凌亂又粗重的呼吸表露他強忍著疼痛。
他把臉埋在莫凡的脖間,禁錮著腰腹的手沒松,摸著他的腹肌。
嘩啦啦的水流掩蓋了悶哼和細微的黏膩,浴室被霧氣充斥,模糊迷亂。
“行吧,我來洗澡的時候看到你拿著衣服往這邊走,”衛末霖不清楚一墻之外發生的事情,一邊搓澡一邊閑聊,“我也剛練完,司昭廉呢?沒來洗澡?”
莫凡的臉頰染上潮紅,手掌撐在墻上,手指用力地摳著瓷磚,耳邊的親吻和廝磨讓他眉心蹙起,偏頭想躲開, 可誰料司昭廉手中的動作加重, 讓他猝不及防的悶哼,手臂不受控地一抖,失手打翻了架子上的洗漱用品。
沐浴露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隔壁衛末霖疑惑地問:“怎麼了?”
“沒……事。”莫凡盡可能穩住聲線,咽了口唾沫, 嗓音有些發啞, “手滑……”
衛末霖打趣:“你聽起來很疲憊啊, 司昭廉把你累到了?”
本來是很正經的一句詢問,他所指也訓練打拳的事,但落在親密相貼的二人耳里,意味完全不一樣了。
司昭廉的胸膛微震,很輕地笑了一下,用氣音在他耳邊問:“莫哥,累到了嗎?”
“累……累你大爺!”莫凡低頭喘息,水流進眼睛,眼前模糊不清,生疼的痛感刺激的他眼眶發紅。
浴室隔間只用簾子拉著,而且完全不隔音,只要稍稍沒有忍住喘息, 就會被聽了去。
發小就在旁邊,只要衛末霖探頭過來撩開簾子就能看到這邊的混亂———兩個關系很差的好友貼在一起,平日里一向囂張的莫凡被司昭廉圈在懷里, 親密不已。
溫熱的水流落在二人的身體上,肌肉硬壘,落在上面砸出了水花, 熱意順著水流往下涌,司昭廉的指尖帶火,所過之處盡是一團灼心的電流。
衛末霖失笑:“你怎麼回事啊?運動這麼久還這麼精力旺?“
莫凡雙手握拳,后槽牙緊咬,頸后又是密集的吻,讓他無心去聽衛末霖的話。
“莫哥,”司昭廉還不停地在他耳邊說話,“運動得舒服嗎?”
莫凡顫抖著呼出一口氣, 閉了閉眼,轉過頭一口咬上司昭廉的嘴,狠狠堵住他的話,滿腔的怒火和不甘都發泄在吻里。
雖然這場親密發生的荒唐又始料不及,聽衛末霖的話和司昭廉做著不見光的事,刺的感覺被無限放大,腎上腺素猛升,讓莫凡頭皮發麻,難以自持。
———他被這樣偷情一般的既視感爽到了。
“哎,說真的,凡子,我承認安排司昭廉做你教練我有私心,”衛末霖毫不知情地絮絮叨叨,“你們倆都是我的好朋友,當然,我這邊是更傾向你的啊,畢竟咱們二十多年交情在這兒,安排這個呢,我本意是想緩解你們之間的關系。但是如果你實在練著不順心,我再給你找別的?“
莫凡的嘴唇被堵著,說不出話,也無暇回答。
“說起來,小廉這人是真的不錯,人情世故上有時候想的比我還周到,”衛末霖自顧自地說,“說起來,你們究竟因為什麼有矛盾啊?能告訴我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問小廉也不說, 我得知道才能幫你們分析啊。”
這種事,別人還真幫不了忙。
莫凡原本是背朝后被擁抱著,因一個吻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手指相握, 水流沖刷著二人英俊立體的面容,他們閉眼接吻,就連呼吸也變得克制又輕緩,生怕被人聽去了浪蕩。
衛末霖見莫凡一直沒聲,咂嘴道:“跟你說話呢?咋了?打個拳讓你累得吭個氣都不行了?”
司昭廉終于放過了莫凡的唇舌,二人吻得熱辣,分開時莫凡的舌尖又紅又熱,嘴唇也濕潤發紅,分不清是水還是口水。
莫凡回歸了幾分清醒,抹了把臉睜開眼,抬手掐住司昭廉的脖子把人推開,被水刺激過得眼睛發紅, 兇狠地瞪著人,忍著喘息回答衛末霖,“你廢話太多。”
“嘿,不識好人心。”衛末霖說,“行,你倆的事兒我懶得管。 不過他教得還不錯吧?人家可是拿過世界級別的獎呢,當初我學拳的時候還請教了他不少地方,跟著他學, 短時間內肯定能出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