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頭,“你不告訴我跟誰打了架,只能我自己查了。”
時嶼摸摸鼻子,有些心虛,“這不是我去的是gay吧麼,我以為你討厭同性戀,不敢講來著。”
“說起來,哥,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時嶼還挺好奇。
賀錚想了想,“沒那麼具體的時間,你剛來公司的時候就覺得你挺好玩的,后來溫景說你喜歡同性,感覺就漸漸不一樣了。”
聽到他的話,時嶼不禁瞪大了眼,“我去,要這麼說,那豈不是我掰彎了你?”
“應該是。”賀錚認可地點頭。
時嶼立馬蹦下床在地上跑了兩圈,想起樓下還有人,他又趕緊踮著腳返回床上,隨即蹬著腿滾來滾去。
賀錚好笑地看著他,“掰彎我就這麼激動?”
“那可不!”
時嶼停下,滿臉驕傲自豪的神色,“我可真牛逼,我掰彎了T大的系草哎,我能吹一輩子了!”
跟時嶼在一起,賀錚發現真的很輕松,他身上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特質能夠戳中人的笑點。
那些裹得賀錚快要窒息的陰霾不知不覺就被拋在了腦后,心里眼里只剩下眼前男孩的笑臉。
鬧夠了,正好也到了熄燈時間,時嶼便關掉電視,盯賀錚吃過藥后,跟他躺到一起。
過了一會,他側身手搭在賀錚的腰側,然后輕輕打起節拍。
“哥,我哄你睡覺。”他笑瞇瞇地說。
這是真的把自己當小孩照顧了,賀錚勾了下唇,配合地閉上眼。
時嶼卻沒太睡踏實,雖然有軟銬連接著他們二人,但他還是夜間被驚醒了好幾次。
好在賀錚這一晚睡得還算安穩。
次日一早,醫生還沒查房,溫景就帶著早餐敲門走了進來,看到他們腕間的東西,他頓時嘶一聲,“乖乖,這可是醫院啊,你倆搞這麼野?”
時嶼正在開鎖,聞言差點把鑰匙掰斷在鎖孔里。
賀錚,“……閉嘴。”
“我懂、我懂,野一點更帶勁是吧弟弟?”
溫景一臉賤兮兮的笑意,以他的精明又怎麼看不出來那東西是干什麼用的,但他就是想逗逗時嶼。
果然時嶼沒撐兩分鐘,就紅著臉躲去了洗手間。
“你這麼□□什麼?”賀錚無奈,小朋友臉皮子薄,別再嚇的不出來了。
溫景聳肩,他把早餐放桌上,又把自己帶來的香水百合插進桌上的花瓶里,等時嶼終于躲夠了從洗手間走出來,他一秒正經。
“你住院的事賀家人怎麼知道的?”溫景問賀錚。
賀錚搖搖頭,“不清楚。”
“難道賀家又派人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溫景皺眉,這才是他今早過來的主要目的,要真有,他非得把人揪出來不可。
賀家早先就干過這樣的事,但被賀錚以眼還眼地還擊過幾回,比如讓人拍了賀老三與女網紅幽會的照片丟給林君悅,把二叔私生子的信息透露給他老婆后,那邊便消停下來。
賀錚卻道,“應該沒有。”
否則當他在北又出事住院的那幾天,為了確定他的狀況,對方就該上門了。
而他從北又離開來到T市更是行事低調,知道的人沒幾個。
“會不會別人告訴他們的?”時嶼想了想去看賀錚,“哥,你住進愛華的事有告訴過其他人嗎?”
“暫時就你和溫景。”賀錚道。
時嶼,“我告訴了我家里人,但我爸媽和哥哥們不會在外面說你的事。”
溫景也道,“我前天去吃飯告訴了秦弈和沈錯,他倆也不會多嘴。”
說著溫景回憶起什麼,“不過那天我碰到了宋淼和秦亦揚,他們也來秦弈那吃飯,我們還聊過幾句,但我跟他們是不同的包房,那包房私密性很好,應該聽不到我們談話。
”
要真聽到了,身為好朋友的宋淼怎麼著也會問時嶼兩句關于賀錚的情況。
幾人沒討論出個頭緒來,溫景看了眼時間,不準備多留,“我先走了,賀家那邊,我看你還是盡快做個了斷。”
賀錚頷首,“我知道。”
送走溫景,時嶼自己洗完臉,而后扶著賀錚去洗漱,等兩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時,時嶼問道,“哥,你打算怎麼跟賀家了斷?”
“辭去董事長的位子,把手上的股份賣給他們。”賀錚道。
賀家老二老三一直想要賀錚手上的股份,其實要是沒發生他們害自己這件事,以賀錚后來越來越力不從心的狀態,他可能會把股權直接送給他們。
但知道那些人人面獸心后,他們想要什麼賀錚就偏偏不給他們什麼。
可以后要想跟時嶼安穩生活,還是把身上這些東西摘出去為好,至少能換個清靜。
只是這樣很對不住老爺子,老爺子生前一心想讓他把賀家再往上帶一層樓,他做不到了。
時嶼聞言皺了下眉,總覺得這樣也太便宜那些人了。
“其實他們害我的事,我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賀錚頓了頓說,“還有……爺爺奶奶的事,是我對不住他們。”
“……哥。”時嶼握住賀錚的手,他明顯感覺到賀錚的氣息又開始有些不穩。
好在男人自己很快調整了過來,他閉了下眼,強壓下所有的負面情緒,繼而笑道,“別擔心,等出院后我就去看心理醫生,做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