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小郎君,你干嘛突然打聽她啦。”
沉默半刻,南一端起酒杯,淺笑道:“沒什麼。”
青石村的村民熱情好客,不停有人來陪酒,君淵雖然沒有說話,但眾人總感覺他骨相冷漠,不敢招惹,便一個勁兒勸南一多喝。席間又端來不少山珍野味,羊肉太油,梅酒剛好解膩,南一便忍不住貪杯了。
可能太久沒喝酒,或是高粱釀得梅子太純,他居然醉了。
幸而南一醉了也不失態,瞧著比平常還要安靜,只是粉白臉頰難掩熱意,長睫顫動,乖軟杏眼泛著瀲滟的水色。
他帶著君淵回屋時,神情到底有些渙散了,“你休息。”
君淵沒有碰酒,但在篝火旁坐了太久,蒼白面容顯露出一層淺淺欲躁,“南南,不走。”
君淵握著南一側腰,驀地把人抱過來。南一有些醉,也沒設防,這一下居然沒站穩,按著男人肩膀重重倒在了床榻間。
“疼……”
南一睜開洇濕的眼,感覺磕到了硬板,下一瞬,熾熱大掌握住雙膝,覆沒連綿的痛感。
君淵俯著身一下一下揉,哄他,“不疼,不疼了。”
有些暈。
但沒完全醉,南一不想讓他碰,于是伸臂往下去勾那不安份的手,又因為距離不夠,摸到了男人的下頜與薄唇。
然后指尖被燙到了,濕熱感與沉重的鼻息癡纏,急促又紊亂。
南一眨了眨眼,醉酒讓他的反應慢了半拍,知道要抽手,但就是太晚,反而讓君淵順著這動作蹭上來。
完全的壓制。
額間相抵。
墨發與銀絲親密相融,分不清誰是誰。
南一睜開眸,濕漉漉的眼底映著屋內昏光,因為喝了酒,那漂亮面容顯得有些魅,瑰麗驚艷。
說話也輕,就像一片撓人心癢的羽毛:“放、開。”
這次君淵沒有聽話。
男人垂著灰沉眼眸,英俊眉目微蹙,似乎感到疑惑,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內心深處卻涌動著燥熱的渴望,就像一頭不知饜足、橫沖直撞的兇獸。
本能的掠奪促使著他不想放手,反而就著這姿勢,愈發靠近,愈發貪婪。
“南南,好香。”
南檀氣息混合著酒香,如同一張緩緩延伸、誘人沉醉的捕網。南一被按得更深,寬大手掌支撐著他后腦的重量,太被動的被掌控,讓他有些慌了,想要退開一些距離。
下一刻,他下頜被迫揚起,張了口,承受著的長驅直入。
粗暴又毫無章法,毫不掩飾侵略的意圖,又兇又狠又急,頃刻便掠奪了南一所有呼吸與感官。
他如同沉溺交纏的熱浪。
有獠牙啃入血肉的疼,還有震耳欲聾的心跳。
“不要了。”
南一在間隙里換氣,嗓音卻有些誘,不僅不像拒絕,反而透著一絲純然邀請。然后,君淵幾乎要把他咬壞了。
每次,每次,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是很兇,甚至讓南一產生了種會被嚼碎的危機。
太久了。
簡直不像親吻,更像慢性謀殺。
難耐的指尖勾上衣帶,不敢探入,只隔著摩挲,里層卻涌起一陣冰涼滑意……君淵貼著他耳際說話,氣息微喘,大掌摩挲過南一汗濕的后頸。
是久違的,如從前一般沙啞動情:“南南。”
他是如此迫切的需要他,一舉一動都透著野蠻本性,哪怕動作笨拙,哪怕神智昏聵。
燈被風吹熄了。
南一說不出話。
他仿佛軟成了予求予取的水,君淵不停哄著他,耳鬢廝磨。
夜晚與美酒讓人的心理防線變得脆弱,何況力量差距太懸殊,他被硬生生握著腳踝、側腰、甚至后頸反復拖回來很多次,摩擦的灼辣與咬痕一樣熾熱地燒了起來,拒絕根本不管用。
南一太暈又缺氧,迷迷糊糊得出只要不動就不會疼。最終,他松了指,仰首迎合間,薄薄月光透露在白皙脆弱的玉頸,大片紅梅得以在雪地盛放,衣物一件件扔疊地面,很快,看不清楚。
兇獸終于得逞,很久之后,南一迷糊間聽到君淵問:“南南。”
“我要怎麼進去。”
“……”
因欲求到了極致。
君淵聲音帶著一些好學的迫切:“南南,教教我。”
“滾。”
作者有話說:
是的冤大頭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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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難料的請求 一副非常誘人的情態。
“哎呀寶貝兒, 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嗎。”鳳詡一邊說話,一邊黏黏糊糊的朝著綺羅靠過去。
“笑一個嘛。”
“滾。”
“誰知道你們被卷到那麼遠的海岸哈哈哈——”鳳詡不怕死的繼續嘲笑,回頭道:“那倒霉孩子, 別哭了,已經哭得夠丑啦。”
聞言,陶如剛剛平靜的情緒再一次崩潰, 池吟州連忙拍了拍他肩膀, 安慰道:“沒事,沒事了陶陶。”
“麻煩鬼王殿下少說兩句吧。”
先前陶如被海水沖到偏僻海岸、不僅被亂石嶙峋的海巖壓制,偏偏綺羅還跟他卷到一處, 劇烈撞擊之下顯露本相。陶如整日被綺羅與巖石壓著,剛醒來便看見一張蛇臉, 直接嚇得魂飛魄散, 愣是又暈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