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到不可一世的人低賤到骨子里求原諒!!我反正覺得很爽!!
金丹期以后就是老婆逃跑-火葬場拉開帷幕,在此之前大概還有一次大刀!別慌,穩住。
第27章 破裂的冰面 你休想再控制我!
今夜的佛惡殿注定不會平靜。
十步一崗, 五步一哨,宮殿里里外外都被天魔兵圍住,不準任何人進出。
尊上許多年未曾動怒, 動輒便是雷霆之威!
今夜凡是負責值守、伺候宮侍與天魔兵全都被處死,整個明無魔宮愁云慘淡,哀聲載道。
殿內也沒有一處完好, 筆墨丹青, 瓷器花盞,入目之物全都被砸得稀爛!
南一從未這樣失控。
他在眾人眼里一向是純稚無垢,乖軟可愛, 連說話也是溫軟輕和。然而這一次,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狠、透著破釜沉舟的瘋, 與平日里模樣大相徑庭。多年的情緒仿佛積壓雪花, 極限時終于迎來亟不可待、難以控制的雪崩!
離希憂心忡忡,幾次想上前阻止, 但君淵只冷淡道:“讓他砸。”
夜色漸濃。
許久之后, 殿內才安靜下來……
南一蜷縮在角落里,滿眼疲倦, 剛剛那場歇斯底里的發泄, 似乎耗費了他所有心神。
身后傳來殿門聲響——
院外宮侍的悲泣、哀求、耀目火光, 也跟著腳步聲透了進來。
南一沉默著,甚至沒抬頭, 他就像一個被剪斷線的精致木偶, 雙眸只剩空洞迷離。
內殿被砸了大半,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 君淵卻仿佛視若目睹, 他看了南一小會, 問:“鬧夠了嗎。”
沒有回答。
漫長沉默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焦躁,玄金黑靴停在那單薄身影面前,停步駐足,距離太近,狹小緊逼的窄角幾乎要勾燃起絲絲火星。
忽而,冷冽目光落在那還沾著淚痕的側臉。
南一皮膚白凈,因此下頜處青紫傷痕就顯得格外刺眼,只穿著單衣的清瘦身形,赤腳全是劃痕,整個人還在微微發抖。
小狐貍今晚上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君淵壓抑著涌動的暗火,微俯身,欲伸手,明明南一目光沒有聚焦,卻條件反射般向后躲去,轉瞬,又被一陣大力錮著往前拖!
“怕我?”君淵說:“南南,別躲著哥哥。”
南一抬眸,睫毛濕透了,眼角還暈著薄紅,不同于以前情動時潤出的艷色,是哭過很久的痕跡。
君淵盯著他,看了半響,緩聲道:“現在……乖乖告訴我這位傅兄是誰?和你又是什麼關系。”
手腕處的力道實在太兇悍,南一掙脫不能,含怒眼眸里滿是厭惡,“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聽你解釋。”
避開一地瓷器碎片,君淵刻意收力,將人抱上美人榻,“你年紀尚輕,倘若一時被外物迷惑也情有可原,哥哥不怪你,只要你解釋清楚,知錯能改,回到我身邊。”
“回到你身邊……”南一淺笑道:“怎麼回?又為何要回?我說過了我恨……”
“南南。”冷淡低沉的嗓音如常,但誰也不知道這話語之下暗藏著怎樣的滔天巨怒。
“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
鬼水河岸南一撕心裂肺的那句話似乎還縈繞在君淵耳邊,他有多想讓南一把那句話收回去。
嚼碎了!
咽下去!
嫉妒、醋意、陰鷙的占有欲與僅存理智像是纏斗在一起撕咬的野獸,按捺不住的魔息在四周涌動,仿佛下一刻平靜冰川就將迸裂,巖漿會吞沒一切。
沒有人膽敢這樣跟他說話,若不是南一,若不是南一。
南一是他的!
永遠不能離開他,也不能恨他……
“怎樣才算乖?”
南一掙脫不了這種禁錮,更無法反抗君淵,但極度的崩潰終于讓他泯滅了柔軟天性,露出尖銳反骨。是破釜沉舟,也是生無可戀,哪怕能用言語傷害君淵多一點,他心里便能感覺到快慰。
“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被你控制、被你玩弄嗎?”
小狐貍的聲音還透著啞意,軟糯如往常,“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沒有錯,也沒有被迷惑。”
然而說出的話語,卻帶著與往常截然不同鋒利,“你休想再控制我!”
“是誰教你的這些話?!”
君淵神色驟冷,心臟處忽而涌動出一股密麻痛感,他突然有些不知怎麼面對這樣陌生的南一。緩了緩,很久,只能固執重復、強調所屬權,“南南,你是我養大的,誰都不能碰你。”
“……”
是你養大的。
所以要做你的寵物。
所以要做你的爐鼎。
“所有人都怕你……不敢忤逆,不敢違抗,只要稍微不順心,你便能輕易奪走他人性命。”
“但是我不怕你。”南一笑音諷刺:“你說的對,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既如此,你殺死傅雨的時候不是很痛快嗎?干脆今日,一并還你。”
其實這樣死了也好。
在這刻。
南一甚至覺得自己就不該重生。
“不許胡說!”
心臟像猛地被灼燒鐵針扎穿,君淵猛然起身,眸色猩紅,魔息氣息愈發濃郁,昭示著他在情緒失控的邊緣,“想都不準想這種事!”
南一怎麼會這樣想?君淵不明白,他到底是真有這罪該萬死的想法還是只在說氣話。
君淵把小狐貍捧在手心里,含在獠牙間,小心翼翼的呵護了三百多年!平日里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