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淡淡一笑:“自然可以,只是好幾日沒看見小主子,我還當您也身體不適,才沒有去探望尊上……您也許是不知道吧?”
君淵心魔發作,閉殿修養,整個明無魔宮誰不知道?這話無疑是當著眾人的面拐彎抹角說南一自私,絲毫不關心尊上。
“自然知道。”南一悄悄捏了一把大腿,疼得眼眶泛紅,失落神情配上輕言細語,給人一種柔弱不堪的錯覺,“只是我蠢笨,幫不上什麼忙,更怕打擾哥哥……只能來邪樞院求助各位巫醫,大家一起齊心協力。”
百越順著他的話道:“心魔之癥難解,連玄緲宗都未有記載,邪樞院能有什麼辦法?”
“先生……”南一湊到九幕面前,佯裝不解的無辜道:“百醫修的意思我怎麼聽不懂。難道你們這些日子好一陣忙,都是在白費力氣?”
九幕先生沉眸道:“巫醫自然比不得正道醫修,三界第一醫修仙派的親傳弟子,又怎會看得起我們冥界這些小把戲。”
聞言,在場一眾巫醫跟著冷下臉。
仙冥兩界本就諸多不合,百越的性格如長相,冷淡,孤高自清,看不起巫醫旁門左道,不是正統醫術。剛來邪樞院時便有些摩擦,只不過他確是玄緲宗親傳弟子,出類拔萃,能為尊上醫治心魔,眾人便一直諸多隱忍。
但隱忍也有個度,冥界本就牛鬼蛇神諸多,個個都不好惹,那能讓仙界的人騎到頭上?
“那當然比不上百醫修,年輕有為,人家可是元嬰期?”
“笑死人……這種修為在冥界一抓大把,也就他命好投在了玄緲宗。”
“還沒得道成仙呢,眼睛就長到天上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玄緲宗開宗創派第一人,歲華女君呢。”
沒想到南一這麼厲害,三言兩句,就引得他把周圍人得罪透了。百越臉色漸漸難看,解釋道:“我并無此意,只是就事論事。”
“不是這個意思嗎?”南一微笑道:“看來我誤會百醫修了呢。”
百越冷聲道:“小主子說話要有依據,怎能憑三言兩語顛倒是非?”
南一狀似害怕的躲到九幕身后,輕輕說:“百醫修生氣好兇啊……是我的錯,要不我給你道個歉?”
百越怒從心起,正欲再言,余光卻感受到君淵的視線冷冷掃過,只得悻悻然閉了嘴。
南一附在九幕先生耳邊,小聲說:“我想回去了。”
九幕先生側目道:“那我送小主子出去。”
方才到現在,南一看也未看他一眼,反而躲在別人身后,挨得極近,親密說話。君淵心中愈發郁躁,猛地將人拉到跟前,冷道:“我送你。”
南一對視上君淵凜冽的黑瞳,神情有些懵,自己哪兒又惹這暴君不高興了?
作者有話說:
百越:你老婆有點茶啊??
君淵:想老婆的第一天!
南一:哦。
感謝閱讀-那啥,那啥,作者輕輕跪下,雙手乞討,扭扭捏捏說一句:給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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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難拒難選擇 不會。
南一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跟著君淵走了一陣,才想起他是來送百越的,小聲抱怨:“其實不用送我,一夢多秋也沒有多遠……”
前方的高大身形驀然停步,南一沒留神直接撞了上去,鼻尖泛起紅意,秋瞳也變得淚意盈盈。
君淵蹙眉,手指捏著他下頜往上挑,“撞到哪兒了?”
“沒、沒事,”南一稍退兩步,躲避著他的觸碰,“我不疼……”
君淵摩挲著那落空的指尖,神情逐漸陰沉,“過來。”
南一只好上前,君淵盯了他少頃,反而握住微微發紅的雪白手背,問:“這是怎麼弄的?”
這是剛剛在邪樞院搬搗藥器皿,不小心擦到的紅痕,其實一點也不疼。但南一皮膚嬌嫩,白皙似水晶蒸糕,只要稍微重力磕到、碰到就會泛起紅痕,留下印記,看上去有些嚴重。
“不小心蹭到了手背……”
君淵眸光微斂,那幽邃視線仿佛一直順著纖細皓腕埋入袖口,這季節衣物單薄,袖口也寬,他只稍微用力,雪袖便瞬間滑到了胳膊肘,露出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那這里呢?”
南一驟然一驚。
君淵難道還可以透視?
這兩道傷痕是那日他爬宮墻時不甚被磚瓦劃傷,結痂的疤都快掉了,萬不能因此被君淵查到他偷跑出去過……
“也是拿東西時不小心蹭傷的。”冰涼指尖觸上那兩道傷痕,力度輕緩,南一卻仿佛感覺手臂像纏上了一條毒蛇,寒意侵膚。
“南南。我是不是給了你太多自由,你才會到處亂跑把自己弄傷?”
南一微垂首,仔細將袖口整理好,“小傷而已,再過兩天就看不出來了。”
君淵冷道:“看不出來不代表沒發生過,受傷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
連聲質問,冷淡語氣頗有些譴責的意味,南一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君淵好像在生氣……
可是為什麼?
明明是他和百越親密了這麼多天不見人影,還來質問他在做什麼?而且既然一看到他就冷臉,那還逮著他不放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