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歲搖頭,“沒有。我不怕。”
“放心,寶貝兒,我會疼你的。”時縱一把將人抱起,隨著房門‘砰地一聲關上,純白浴袍也掉落在地。
連歲生怕被他看了去。“還沒關燈…”
“為什麼要關燈?”時縱將人一把扔到床上,心形的玫瑰花瓣被砸了個紛紛揚揚,輕輕柔柔地落到了美少年嬌緊的身子上。
沒等連歲開口,時縱就欺身而下,笑意邪肆,“關了燈,我還怎麼欣賞你放蕩的樣子?”
連歲美眸大睜,他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了,那一向溫暖的笑意,為什麼此刻沒有任何溫度?
不會的,時縱不會這樣說他。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小聲開口,“時縱,你在說什麼…”
“我說,”時縱笑著湊到他耳邊,“你——好——騷——”話音被故意拉長,羞辱的意味顯而易見。
可連歲覺得,或許,他是在調情?怕自己緊張,故意說這些話,來幫助自己分散注意力?嗯,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連歲想,時縱一向心疼他,把他捧在掌心呵護了好幾年,自己忍得徹夜難眠也尊重他的意愿,從沒動過他,更不可能傷害他。這些辱人的話語,一定不是時縱的本意。
“時縱,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話。”雖是抗拒的意思,可他純澈干凈的黑眸,滿是乖巧和請求。
以往只要連歲說不喜歡的事,時縱絕不會做,就像連歲不喜歡煙的味道,這些年時縱從沒在他面前抽過煙。
“歲歲,你知道嗎?”時縱吻上他漂亮的眼睛,“我這個人,一向最討厭別人跟我說不。”
薄唇下移,吻上鼻尖,“你拒絕了我三年,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時縱,我…唔…”
沒等他開口,時縱就含住了那櫻粉水潤的唇瓣,“別說話,趁我還有一點耐心,別掃了我的興致。”大手掐上白皙的脖頸,逐漸施力。
粗暴,瘋狂,不給他任何反抗的余地。與以往完全不一樣,這個綿長又極盡掠奪的吻,終于在連歲快要窒息的那一刻結束了。
幾乎要脫力的連歲大口呼吸,連連嗆咳,瀕死的感覺讓他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
原來,時縱不愛他。
沒等他緩過氣來,時縱就抓著他的頭發,將人拖下床,重重地按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幾上。時縱一手按著他的脊背,一手從煙盒里拿出一只香煙,點燃。
“時縱,不要…”
沒有任何準備,連歲疼得渾身顫栗,可時縱卻毫不留情,瘋狂征伐。
不知過了多久,在連歲絕望的哭喊聲中,時縱抽出煙盒里最后一支香煙,點燃。
煙蒂散落一地,整個婚房煙霧繚繞,連歲雙手用力地抓著茶幾邊緣,不停嗆咳。就在他以為這場非人的折磨終于快要結束的時候,時縱漫不經心地取下唇角叼著的香煙,狠狠地壓在他的后腰之上。
“時縱…”連歲疼得梨花帶雨。
“閉嘴!你也配?”
大手施力,后腰上的灼痛感越發強烈。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到茶幾上。
時縱附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因為,父、債、子、償!”
煙蒂從腰間掉落,紅腫滲血的傷疤猙獰可怖。
“什麼意思?時縱,我父親…”
“閉嘴!”時縱狠狠抓住他的頭發,“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我勸你最好別再叫我的名字。”
聞聲,連歲顫栗驚懼,“時先生…放過我…”
時縱笑得肆意,越發瘋狂,他很喜歡這種親手毀掉美好的感覺。
“人前金尊玉貴冰清玉潔高不可攀的連家大少爺,如今不過是我身下搖尾乞憐媚態盡顯的一條狗。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了,能大發慈悲放你一馬。”
“求求你…”連歲崩潰,帶著哭腔乞求。
此刻的他深知,身后之人再也不是他熟悉的愛人,那個永遠護他疼他愛他的時縱,只是黃粱一夢。現在這個對他極盡辱虐的男人,是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可那又怎樣呢?他愛他啊!
“小寶貝兒,你怎麼哭了?”時縱吻上他白皙的后頸,“是我對你不夠好嗎?這場婚禮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準備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沒…沒有…”
“沒有?”他狠狠咬了下去,“那就是嫁給我委屈你了?”
血珠滲出,連歲淚水滂沱,極力忍著后頸的疼痛,“嫁給你,我很幸福…”
他是真的覺得幸福,這句話并不是為了迎合時縱才說的,而是真心話。哪怕此時此刻,面對的是這樣一個陌生可怕的愛人,他也仍覺得幸福。
連歲相信,時縱和父親之間一定有誤會,只要誤會解除,他就不會這樣對待自己了。
“是嗎?”時縱完事抽身,拍了拍連歲的屁股,“那就乖乖做我的時夫人。”
“哦抱歉,一時改不了口。”走到門口的時縱突然站定回頭,邪肆一笑,“是玩物,不是時夫人。”
時縱走后,偌大的婚房陷入一片死寂,除了連歲的抽泣聲,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知哭了多久,巨型落地窗外,天色微明。不一會兒,便有柔和的晨曦灑到了沙發上。
砰砰砰——
門外傳來試探性的敲門聲,隨后江遇溫和的聲音響起,“夫人,您醒了嗎?”
“夫人,要沐浴嗎?”
“夫人…”
“夫人,您還好嗎?”
連歲擦掉臉上的淚水,艱難地從冰冷的大理石茶幾上撐起渾身疼痛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