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還是有動靜的。”
秦在枝抽了張紙巾給陶心樂擦嘴,把最新的八卦同步給他:“之前曾雪妮不是在跟程少鬧分手嗎?現在傳出來的新聞說程少那位緋聞女友原來是打算介紹給傅總的。”
“現在程少好像有復合的意向,不過具體怎麼樣還不清楚。”
陶心樂愣了一下,跟秦在枝確認新聞的可信度。
“當然是真的,拿假的來逗你開心?”
這回陶心樂是真高興了,他笑得眼睛彎彎,雀躍地說道:“那我再等等吧!爺爺肯定比我急,我再等一段時間就好啦!”
晚上傅紹南受邀參加了一場宴會,宴席結束回到海灣園,時間已經有點晚了。
大平層的公寓到了深夜十分安靜,衣帽間亮著燈,里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不久前陶心樂洗完澡,在衣帽間的柜子里竟然翻找出一套衣服。
純白色收腰襯衫、黑色領結、黑色超短裙,是一套學院風的制服裝,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柜子深處。
之所以讓陶心樂感到驚訝,是因為他以前穿過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拍過照。
——如果沒記錯,那組照片最后應該是被他寄給了傅紹南。
襯衫非常合身,丈量出陶心樂細窄的腰線。身高的緣故,裙子比想象的更短了一點。
落地鏡里那個長相乖巧的男生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他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雙腿修長,白嫩的腳背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
陶心樂一偏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傅紹南,男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不遠處,望過來的視線異常沉默。
彼此對視,陶心樂一開口差點沒咬到舌頭。他驚訝傅紹南的出現,聞到空氣中濃郁的酒精味,慌慌張張地說:“……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大抵酒精延緩了反應,眼前的景象居然和照片里的場景慢慢重疊。傅紹南走進來,陶心樂注意到男人的反常,卻不敢做出逃跑的舉動。
他只能下意識地后退,害怕似地扯了扯襯衫的衣擺。
看起來乖得要命。
落地鏡里的人影重疊,掌心下是男生有肉感的臀。腰上的黑色超短裙被粗暴地拉扯,傅紹南的語調卻不緩不急,與手上的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寶寶,你看起來像高中生。”
酒意和情欲成為了發瘋的借口,傅紹南憐惜地摸陶心樂鼻梁上那顆小小的痣,肆意說著調情的話。
男人問他怎麼一個人在這里,怎麼又出來跟他偷情。
以前陶心樂接觸的老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癖好,其中不乏愛好角色扮演的,所以傅紹南這些話陶心樂反而都能聽懂。
這些放肆的言論令陶心樂臉頰發熱,他驚慌地去捂男人的嘴。像是難為情,不想再聽他的胡言亂語。
整個夜晚陶心樂都遭了殃,只剩下掉眼淚的本能。幾句話被翻來覆去地強調,不過都是同個意思,說自己要壞掉了。
接吻給了陶心樂喘息的時間,傅紹南問他為什麼要穿這套制服。
“……我想脫的。”
陶心樂哭得濕熱的臉頰貼著傅紹南的側臉,他止不住眼淚,一邊哭一邊心里直后悔:“可是,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脫,你就回來了。”
綿軟可憐的腔調,傅紹南聽得心軟,覺得陶心樂實在可愛。
后來陶心樂哭得更兇了,傅紹南身上的酒精像是發酵到了陶心樂腦袋里。他恨恨地去咬傅紹南,在男人脖頸上留下了一個個血淋淋的牙印。
46 “你不能為難我。”
助理完成了工作,把老板的黑色轎車從A市開回了Z市。第二天他準時來公司上班,把剛才在樓下買的咖啡遞給前臺。
前臺道了聲謝,想起自己幾分鐘前看到的畫面,隨口提醒:“今天傅總有點奇怪。”
“怎麼了?”
前臺皺了下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離上班時間還有五分鐘,早高峰跨海大橋特別擁堵,車流緩慢地向前進。
車載電臺實時播報各條道路的路況,切換到下一個電臺。氣象主持人通知近日氣溫有點下降,部分地區甚至會出現晝夜溫差超過15度的情況。提醒市民注意添衣保暖,謹防感冒。
漫長的夏季終于要過去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助理拿著文件走進來。一般當天有重要會議傅紹南會穿得正式一點,平日里傅紹南就穿一件很普通的T恤,看起來毫無總裁的架子。
只不過性格和長相的緣故,公司的員工始終會畏懼傅紹南,在工作上也不敢馬虎。
助理把文件拿給傅紹南簽字,像以往那般把一天重要的事項匯報給對方。說完他抬起頭,注意到老板的頸側,愣住了。
“傅總……”
“什麼事?”
傅紹南脖頸上貼著好幾個創可貼,有兩個貼在了頸側的動脈上,乍一看還挺嚇人。
助理記得傅總上一回脖頸也受過傷,那時候是包著紗布。
這麼大的保險公司偶爾會出現不正常的保單,然后牽扯上刑事案件。
幾次三番助理也開始發散思維,猜測是不是保單的相關人來尋釁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