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南掌心里的物什和他看過來的眼神一樣兇狠,陶心樂記得它的觸感。沉甸甸的,令人心驚的溫度。
也許是陶心樂還沒有完全清醒,不懂得要避開目光。他眼也不眨地盯著傅紹南,直到男人伸手過來掐住他的臉頰。
手腕用力,傅紹南輕而易舉地迫使陶心樂張開了嘴。臉頰肉鼓了起來,大概是傅紹南弄疼了自己,陶心樂抬手去抓自己臉上骨節分明的手指。
“你干嗎呀……”
嗓音里伴隨著剛睡醒的沙啞綿軟,陶心樂想掙脫,嘴唇不小心卻碰到了傅紹南抵在自己唇邊的手指。
嘗到唇瓣沾上的味道,陶心樂下意識地皺起臉。他扭開頭,聲音輕輕的,像是在埋怨:“……不好吃。”
32 “計劃逃跑。”
等陶心樂真正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坐在了傅紹南腿上,面對面的姿勢,雙腿緊緊挨在一起。陶心樂睡得臉頰暖乎乎的,男人貼上來,微涼的手指強迫似地去捉弄陶心樂。
陶心樂偏開臉直躲,卻還是吃進去不少。舌尖充斥著陌生的味道,陶心樂皺著眉,不自覺地伸了伸舌頭。
短短一截,顏色是偏紅的粉。傅紹南用手指捏住那截柔軟的舌頭,陶心樂沒忍住嗚咽了一聲,掙扎的動作劇烈了一些。
平息的欲望重新被挑起,陶心樂無意間低頭,看到那鼓起的一團,十分有存在感。
傅紹南注意到陶心樂的目光,終于拿開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指。手腕被攥住,陶心樂睜大眼,突然感受到不屬于自己掌心的溫度。
“你怎麼回事呀……”
陶心樂結巴了一下,僵著手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男人呼吸沉重,望過來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臉頰被弄得濕漉漉的,沒一會兒手心也被弄濕了。似乎是知曉如果不聽傅紹南的話那倒霉的一定會是自己,陶心樂一向慢半拍的腦子在此時竟然機靈了起來。
于是他像上次那樣,笨拙地屈起了手指。
氣氛靜謐,過了好長時間傅紹南才側過身去抽床頭柜的紙巾。陶心樂始終垂著眼睛,一直不敢看男人臉上的表情。
臉頰、嘴唇、指縫,傅紹南擦得很細致,然后抱起陶心樂把他塞回了被窩。
陶心樂本來就是被吵醒的,一沾上枕頭立馬就覺得困了。傅紹南起身去浴室,陶心樂卷起被子蓋好,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
閉上眼睛,幾秒鐘后陶心樂又睜開眼。他總覺得臉頰黏糊糊的,因此坐起來跑到三樓的浴室去洗了臉。
手心柔嫩,如今變得通紅。冰涼的水流沖淡睡意,陶心樂洗完臉重新回到臥室,抱著被子開始醞釀睡意。
幾分鐘后傅紹南掀開被子,睡在了床的另一側。陶心樂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男人的靠近。
傅紹南身上帶著潮濕的水汽,他摸了摸陶心樂溫熱柔軟的臉頰,并不是疑惑的口吻。
“今天怎麼這麼乖。”
頭頂的床頭燈被關上,陶心樂昏昏欲睡,聽到傅紹南的聲音習慣性地去抓他的手。
“好困……”陶心樂答非所問,頭枕到傅紹南的手臂上,囁嚅著嘴唇開口,“睡覺了。”
黑暗里陶心樂軟綿綿的腔調好像一把鉤子,勾住了傅紹南的心神。男人緊了緊懷里細瘦的腰,陶心樂吃痛,不滿地拍了拍傅紹南的胸膛。
“疼。”陶心樂小聲痛呼,“你松手。”
傅紹南靠過來,腦袋擱在陶心樂的頸窩。他略微松手,陶心樂如愿在他懷里轉了個身。
“寶寶,你身上好香。”
傅紹南用鼻尖去碰陶心樂的脖頸,語氣低緩又癡迷:“晚安。”
自從上次合作成功,之后秦在枝又跟曾雪妮合作了一次。曾雪妮紅得很快,再加上熒幕上高冷的形象,導致她在圈里一直沒什麼朋友。
秦在枝跟曾雪妮很投緣,兩人斷斷續續一直保持著聯系。下午曾雪妮從攝影棚里出來,看見秦在枝的微信十分疑惑。
曾雪妮:我不太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問程元均。
秦在枝胡謅了一個理由,跟曾雪妮講的是陶心樂打算去見見傅家長輩。
秦在枝:好的,那麻煩你了。是心心拜托我來問的,他想給傅紹南一個驚喜。
曾雪妮:什麼驚喜?
秦在枝:傅老的生日快到了。
曾雪妮恍然大悟,立即向秦在枝保證自己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她想起前兩天傅紹南還說他跟陶心樂吵架,那麼現在這個情況兩人多半是已經和好了。
曾雪妮:不過我聽程元均說傅老的脾氣不太好,你讓心心自己當心一點。
秦在枝看到這條消息“嘖”了一聲,怎麼他們傅家人脾氣都奇奇怪怪的。
程元均收到女朋友的微信有些奇怪,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好端端的問傅老干嗎?”
曾雪妮那邊正在和經紀人聊天,程元均聽她用粵語解釋自己家里的長輩跟傅中林是舊相識,想去拜訪傅老。
程元均將信將疑:“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啦!”
曾雪妮并不知道秦在枝在對她說謊,所以這時撒起謊來也不覺得愧疚:“我媽咪才告訴我的,我馬上就來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