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心樂倒是沒聽出來秦在枝有點奇怪的腔調,先向她道謝:“姐,昨晚謝謝你給我買的水果。”
秦在枝隨口說了句不要緊,壓低音量問他:“你認識曾雪妮的男朋友?”
陶心樂想了幾秒鐘:“不認識呀。”
“我也覺得你不認識,但是我剛才聽曾雪妮跟她經紀人聊天,感覺他男朋友好像認識你。”不遠處有人在喊秦在枝,秦在枝應了下來,語速變得極快,“今天是我們最后一天拍攝,曾雪妮說晚上要請我吃飯,讓我把你也喊來。我說你摔了一跤現在不方便走路,幫你拒絕了。”
“嗯嗯,好。”
“那先不說了,我去忙了。”秦在枝笑了笑,“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通話結束陶心樂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他想起前天晚上的燈光秀,那個陌生的斯文男人介紹自己叫程元均。
而他所知道的姓程的男人只有一個。
想到傅紹南,陶心樂打開搜索網站輸入了傅紹南的名字。網站跳出的搜索結果并不多,“Z市”“留學”“年輕有為”“身家”這些成為了關鍵詞。
陶心樂往下翻,忽然看見了一條八卦新聞,發布時間是在幾周前。
也不知道是哪家狗仔媒體寫的,新聞內容把傅紹南吹得天花亂墜。又提及傅家長輩傅老一直在為傅紹南物色合適的結婚對象,結尾用期待的口吻在猜測未來的傅家豪門太太。
通過這些新聞陶心樂終于窺探到了傅紹南生活的另一面,獨屬于有錢人的,和陶心樂格格不入的生活。他一邊看一邊肯定了自己一直以來的觀點。
——果然傅紹南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來源于新鮮感,等他厭倦就一定會對自己失去興趣。
臨近晚飯的時間陶心樂收到了傅紹南的微信。
F:晚上我會稍微晚點回家。
F:不要睡覺,在家里等我。
微信內容和口吻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熱戀期的情侶。
能送到這個小區的外賣很少,因此陶心樂只能自己出門吃晚飯。好在今天腿上的傷口慢慢結痂,走路的時候不會像昨天那麼痛。
況且行走也有利于傷口的愈合。
陶心樂在小區附近吃完晚飯,折騰出一身汗回家。晚上十點左右門外才傳來敲門聲,那時陶心樂洗完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傅紹南走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裝非常精致的甜品盒。
“晚飯吃了嗎?”
“吃了。”
陶心樂沒注意傅紹南手里的甜品盒,只顧著回答他的問題:“……嗯,走路的時候一點點疼。”
“晚飯吃了一碗小餛飩,天氣太熱了,我吃不下。”
那臺老舊的落地扇昨晚并沒有搬回臥室,如今擺放在客廳的不遠處。不過也沒人去按下開關鍵,它像一個多余的擺件。
傅紹南把甜品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示意陶心樂走過來。
“給你買了冰淇淋蛋糕,剛做好的。”
甜品盒方方正正,四面都是純黑的顏色。盒子正面的右下角用燙金字體印著一串英文LOGO,看起來價格不菲。
傅紹南拆掉包裝盒中央的黑色蝴蝶結,把里面的蛋糕拿了出來。陶心樂好奇地走到傅紹南身邊,一眼就看見了蛋糕上面精致漂亮的英文花體字。
“生日快樂,心心。”
陶心樂愣愣地抬起頭,男人低緩的語調在燥熱靜謐的客廳顯得分外清晰。
很突然的一個吻。
陶心樂被男人直接抱上了桌子,傅紹南傾身靠近。眼前的光影被遮擋,變成了傅紹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滾燙的舌頭侵入溫熱的口腔,舌尖強勢地掃過陶心樂嘴里的每一寸軟肉。呼吸被掠奪,窒息感很快涌上來。傅紹南肆無忌憚品嘗著對方柔軟的舌頭,吻得粗暴又癡迷。
唇舌分開牽出透明的水漬,吻一路向下停留在細白的頸側。陶心樂洗過澡,渾身都是廉價的沐浴露香氣,卻讓傅紹南無比上癮。
“別咬……”
唇瓣在白嫩的皮肉上留下一個個清晰斑駁的印記,陶心樂被吻得暈暈乎乎。他抬手去推面前的男人,一開口卻是微弱的呻吟:“好疼……”
天氣炎熱,一旁的冰淇淋蛋糕悄無聲息地融化。純白色的奶油滴落下來,像雪白的泡沫。
陶心樂那點力氣在傅紹南面前根本掀不起風浪,吻痕與牙印漸漸遍布整個脖頸。后來陶心樂攢足力氣踢了傅紹南一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反而是把陶心樂的腳給踢疼了。
慶幸的是傅紹南顧及陶心樂膝蓋上的傷,終于放開了他。
“先許愿吧。”
傅紹南把陶心樂抱下來讓他坐在椅子上,他垂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男生紅腫濕潤的唇瓣。
客廳的燈被關上,蠟燭閃爍,幽微光亮映在臉上像薄薄的金粉。雖然剛才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但此刻陶心樂還是很開心的。
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沒想到傅紹南會記得,還給他買了生日蛋糕。
實際上傅紹南一直都對他很好,陶心樂也不是一個不知回報的人。
他看著眼前漂亮的生日蠟燭,閉上眼睛,先替傅紹南許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