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賽謠愣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只是瞥開了視線:
“嗯,高中同學,那時候也是一起搞樂隊玩的好朋友,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我想打聽一下他有沒有舉辦或者參加演唱會音樂節之類線下活動的想法。”
陸瓚有些不好意思:
“江白榆和我都很喜歡他的歌,加上小江生日快到了,我想帶他去聽現場版。”
賽謠點點頭表示了解,她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點了兩下,才說:
“那家伙不怎麼喜歡參加線下,最近只有一場音樂節他確定出席,在一個月后,但地點很遠,在南江。”
“這倒沒問題。”陸瓚眼睛都亮了:
“我該怎麼買票啊?”
他對音樂沒多少興趣,以前也沒關注過演唱會,不太懂搶票之類的流程。他正準備今天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一下,就聽旁邊的賽謠給他來了一記晴天霹靂:
“票早搶完了,現在有票的估計只有黃牛,但找黃牛不提倡哈。”
賽謠語氣淡淡地給陸瓚來了一記重錘,然后,她看著他大受打擊的怪怪表情,沒忍住笑了。
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說了實現愿望,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兩張票,我還搞不到?”
“真的嗎?”陸瓚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他認真地看著賽謠,學著她剛才的話:
“找黃牛不提倡哈。”
“……”賽謠又好氣又好笑,抬手錘了一拳他的肩膀。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聊到了別的地方,后來一起出了觀察室。
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江白榆,他手里拎著幾個塑料袋,這時候陸瓚才知道,他一個人出去是為了去給他們買早餐。
陸瓚感覺自己每一秒都要比前一秒更喜歡他一點,他心里裝著要送給江白榆的驚喜,沒忍住跑過去抱住了他。
江白榆攬了一下他的腰,問:
“怎麼?”
“沒怎麼。”陸瓚看周邊除了賽謠再沒有別人,就大著膽子親了一下他的耳朵:
“秘密。”
陸瓚沒在醫院留很久,因為后來他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陸琢給他發了消息,問他在哪兒,多半是家里又來了客人。
所以陸瓚跟江白榆和賽謠一起吃了早餐之后就趕場子似的匆匆往家跑,但這一片離他家實在太遠,路上又堵車,他在路上堵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家里,回去的時候,他遠遠就看見家門口站著幾人,估計是準備離開的客人。
陸瓚沒有多想,跑過去打了個招呼,但走近了他才發現,來人似乎有點眼熟。
那幾個長輩他認識,是紀家的叔叔阿姨,其中還跟了一個男孩,那男孩今天穿得倒是規矩,看見陸瓚,他還主動跟他揮揮手:
“哎,阿瓚,新年好,你怎麼沒在家啊,去哪玩了?”
陸瓚很久沒見紀驚蟄了,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這個人,所以有他的場子一般都會避開。
但這人似乎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反感,每次見面都是這樣一副很熟絡的樣子。
陸瓚感覺旁邊的陸少華和陸琢似乎瞥了他一眼,但他來不及去想那一眼的意思。
他為了禮貌,還是回了紀驚蟄一句問候,然后就一直目送他們上了車,開出了自家的庭院。
等到人走了,陸少華隨口問:
“那小孩你認識?”
“認識,不熟。”
陸瓚如實答。
旁邊的陸琢盯著他,微微瞇起眼:
“他剛一直跟我們聊關于你的事,也一直在找你,你不熟哦?”
“真不熟!”
陸瓚人都不在,哪知道紀驚蟄在抽什麼瘋。
“那孩子風評不好,有些事連我都聽說了,你少跟他來往,也別沾染他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少華的語氣稍微有點嚴肅,陸琢也跟著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宛如審訊的架勢,連一邊的許知禮都看不過去了,她擺擺手:
“哎呦,我崽什麼性子你們爺倆不知道?單純著呢,哪懂那些有的沒的,行了行了啊,崽剛都不在,說不熟就不熟,別訓了。”
雖然許知禮平時喜歡跟陸瓚冷嘲熱諷,但最護崽的也是她。
陸少華聽見這話,倒是沒再教訓,只是意味不明地冷冷嗤了一聲:
“所以要多提醒兩句,省的別人說什麼信什麼,被人騙到坑里還不知道。”
“哎呦,我哪有那麼傻。”
陸瓚日常懷疑自己在家人心里是個什麼形象。
“總之,少跟他來往,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陸琢強調道。
陸瓚沒當回事,只擺擺手:
“知道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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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咪們一天天好好長大了,陸瓚也有好好生活好好上學。
開學前最后一次見它們時,它們還在醫院休養。那只最小的布偶妹妹已經很健康了,它雖然體型還是最小,但已經能跟兄弟姐妹們搶著吃奶,叫聲也洪亮了起來。
它叫姜姜,這是陸瓚給起的名字。
過完年后,沒幾天,北川一中就迎來了開學,雖然還不是正式開學,但課程安排和正式沒差。
畢竟到了高二第二學期,課程明顯緊湊忙碌了起來,陸瓚繼續和朋友們一起卷,偶爾也會和江白榆去一趟喵咔看看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