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瓚在旁邊乖乖聽著,不好評價,他只能跟著吃瓜:
“江白榆會接嗎?”
寧渲看了他一眼,怪笑兩聲:
“問我干啥,你老公啥人你不知道?”
“……”陸瓚不想和她說話。
寧渲也沒繼續笑話他了,認真答:
“他不會接的,從小到大,跟他示好的小姑娘沒有八十也有一百,我從來沒見他對哪個特別過,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方一鳴:“不喜歡女人,難不成還喜歡男人啊?”
寧渲:“思路窄了,他還可以修無情道。”
方一鳴:“?”
在他們拌嘴的時候,江白榆果然已經從送水團體里脫身,他一個也沒接,那群小姑娘也各自散了。
江白榆從跑道邊走回來,邊走邊取掉了身上別著的號碼牌。
看見他這個動作,陸瓚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事。
他原本想等江白榆跑完之后去接他的來著,結果被剛才一句口誤弄傻了,后來又看江白榆身邊圍了那麼多小姑娘,又忙著吃瓜,完全把這件事忘去了腦后。
一直到現在見他往這邊走,陸瓚才趕緊從旁邊給他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他。
后面的男生有點沒眼力見,看見這畫面,沒深沒淺地出聲笑話道:
“喲,陸瓚也給老公送水啊,好恩愛,再叫兩聲我們聽聽。”
陸瓚窘得不行 ,真想一頭撞死,這烏龍看來是過不去了,可他也不好說什麼,只一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把水瓶遞給江白榆。
江白榆看了他一眼,抬手接過,擰瓶蓋時,他涼涼地掃了一眼后面還在出聲嘲笑的男生,冷聲問:
“叫上癮了?”
被這麼堵了一句,那男生立馬閉了嘴,沒再出聲。
在別人開玩笑時回懟,在別人看來大概是件有點掃興的事,但江白榆無所謂,別人眼里他原本就是一個掃興的人。
被他這麼一說,周邊人沒人再提剛才的事了,陸瓚也才終于輕松了些,好不容易放開了捂臉的手。
江白榆見此,才收回視線。
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站在原地沒動,也沒去找位置坐,而是掃了一眼陸瓚旁邊的方一鳴——
這家伙坐的是他原本的位置。
方一鳴愣了一下,一時還不知道江白榆為什麼要看自己,片刻他才反應過來,立馬用屁股撞撞旁邊的張樂奇,讓他往邊上挪挪:
“來來,您坐。”
江白榆沒應聲,重新坐回了陸瓚旁邊。
陸瓚偷偷看了他一眼,以為是剛才的玩笑讓江白榆不太高興,又或者是自己搞的烏龍事給他帶來了困擾,就尷尷尬尬地跟他解釋:
“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剛他們在那老公來老公去,我聽多了,腦子一抽,嘴瓢了。口誤,純屬口誤哈。”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但陸瓚對江白榆原本就心思不純,所以格外心虛。
聽見這話,江白榆似乎不怎麼在意,只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嗯”。
他們說話的時候,旁邊的寧渲一直撐著下巴看他倆,過了一會兒,她才問:
“哎,江白榆,阿瓚送的水你喝,那剛小校花給你送水你怎麼不接?”
“為什麼要接?”
江白榆回答得很自然。
旁邊的方一鳴坐不住了:
“我去,那可是我好幾個兄弟的女神,你這話要是被他們聽見了,他們得嫉妒致死。”
“?”江白榆似乎不能理解他們的腦回路,只淡淡問:
“跟我有關系?”
“是沒關系,但我好奇很久了啊江白榆。”
寧渲湊近了點,擔憂地問:
“你是真不喜歡女孩嗎?還是真就要當個刻板的好學生,真不打算在美好的高中來一場簡單刺激的純情早戀?”
江白榆抿抿唇,看了她一眼:
“跟你有關系?別找事。”
“當然有關系!”寧渲不怕江白榆的威脅:
“我未來的小表嫂,怎麼能跟我沒關系。”
陸瓚在旁邊聽著,默默擰了瓶礦泉水小口小口喝著,他無意識用了點力,礦泉水瓶被他捏得稍微變了點,塑料瓶身也咯吱咯吱響。
他眼巴巴看著江白榆,卻見江白榆不知為何淡淡掃了自己一眼,那目光大概是恰巧路過,而后才又投向寧渲,出口的依舊是一句冷冰冰的:
“別煩人。”
“嗐,其實我也覺得,你這條件不在年少輕狂時談個戀愛真可惜。”
方一鳴搖搖頭,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寧渲狐疑地打量他一眼:
“怎麼著,你談過?”
“當然!好歹我也是一米九帥哥,也是有過一段青澀初戀的啦。”
寧渲樂了:
“得,你這幼稚鬼都有過女朋友,那咱這不會就江白榆一個母胎單身吧?”
“?”陸瓚茫然:
“啊?”
他默默舉起手:
“其實還有我。”
這話一出,像往池塘里扔了一顆炸彈,炸出來一堆魚。
他周邊不少人都沒忍住異口同聲來了句:
“什麼??”
陸瓚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攤攤手:
“看不出來嗎?”
“拜托,大哥,你跟咱學校東門口那條跛腳老狗都能交朋友,說你沒談過戀愛誰信啊?”
寧渲實在震驚。
另一邊的球球也捂嘴偷笑:
“是啊,咱學校好多女生都說阿瓚看著就很會騙小姑娘。
”
“冤枉啊。”陸瓚舉手投降:
“我可沒騙過。”
“服了,你真沒談過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