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居民結婚時,可申請這種契約。”
定契之后,兩人精神體交融,沾有彼此氣息,可打開對方的一切賬戶,也能借助對方精神體力量,不分彼此,分享一切。
“因為你倆精神體都在沉睡,我得小心一些,所以定契速度不快。”
解鳴謙眸光微動,“你這是犯法的吧,欺詐罪?”
系統聲音拔高,“不算,這個在我們那里是婚契,你們這邊又不是。你的需求是借助他功德續命,我做到了,這就不算。”
聽到系統這般炸毛,解鳴謙忽然心生不忍,算了,不欺負它了。
他安撫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我說錯了,我向你道歉。”
系統哼哼兩聲,原諒了解鳴謙的冒犯。
與系統說了這麼一通,解鳴謙被神魂攻擊的驚懼緩解,他深深呼吸,抓住程銘禮的手,道:“你退遠一點,我毀了這石像。”
程銘禮伸出手,“用我的血吧。”
他發現,自己的血,對妖力好像有大用。
“不用。”解鳴謙推了推程銘禮,“退后。”
程銘禮后退兩步,解鳴謙一甩左手紅手鏈上三枚銅錢,“‘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辟’[1],去!”
收訣發出道道乳白色的光,三枚銅錢在空中更是以三才陣懸浮在空中,和誅邪咒術一道,擊向石雕。
石雕身上,又浮現出水紋,誅邪攻擊落到上邊,腐蝕出一個小洞,之后三枚銅錢在空中疾馳而動,越過那道被腐蝕的小洞,若鋒利的刀,狠狠站在石雕之上。
石雕迸濺出火化,腿部被銅錢鈍鈍的邊緣割出道道深深的口子。
下一秒,解鳴謙又感覺自己精神體陷入那種被纏住的窒息,且他感覺到自己神魂與肉..身.,像是被什麼堅韌的絲在被切割,疼得讓人差點尖叫。
解鳴謙以強大毅力控制住自己沒有失態,體內元氣噴薄而出,操縱著法器在石雕內部一陣亂竄。
“刺啦——”
銅錢和大理石割據的聲音無比刺耳,聽到解鳴謙耳中,又是刺激精神體的折磨。
解鳴謙被束縛住的精神體不斷外掙,若一團氣翻滾蠕動著,然精神體外邊的那層束縛強而有力,隨著氣團變幻而變幻。
到了這時,就看氣團掙扎得力度大,將外邊那層束縛崩碎,還是外邊束縛力量大,將氣團死死禁錮住。
極致拉扯。
程銘禮見解鳴謙面色不好,摸出玄陽觀祖傳桃木劍,沖了出去,刺向石雕。
石雕垂眸,無形攻擊擊向程銘禮識海,然而程銘禮識海之上金光閃閃,那道攻擊剛落下,便被金光吞噬得干干凈凈。
程銘禮毫無所覺的,用桃木劍刺石雕。
我刺,刺,刺。
程銘禮實力低,能調用的元氣有限,桃木刺進石雕腿部,剛入內三寸,再也無法再深入。
程銘禮:“……”
說好的,桃木劍切妖邪如豆腐呢?
他將桃木劍當斧,斬斬斬,一點點意圖斬斷雕像的腿。
解鳴謙面容痛苦,全身蓄力,精神體掙扎著,明明感覺到臨界點,卻總是差了點力,又瞥見程銘禮這跳大神似的身影,面容更是扭曲痛苦。
他手指一勾,三枚滴溜溜亂轉的銅錢落到桃木劍上,桃木劍一瞬間綻放出金光,威力瞬間提升數倍,程銘禮再次攻擊石雕,有那種切豆腐的輕松感。
程銘禮大喜,長劍一斜,終于斬穿雕像左腿,程銘禮收劍,正準備一鼓作氣,將雕像另一條腿也給斬斷時,大廣場上沖出來三四個保鏢,最前邊那名保鏢,虎背熊腰,膀大腰圓,虎撲一般沖向程銘禮。
程銘禮若繼續斬石雕,怕是斬到一半,會被人撲倒,他干脆長劍當橫,刺向那名壯漢。
“不!”
法器沾無辜之人血,會損失靈性,若取無辜之人性命,會變成邪氣。
那飛撲過來的壯漢,是退伍軍人,受雇于療養院,并未害過人,身上還有功德。
解鳴謙發揮前所未有的潛力,一個箭步沖動長劍中央,左手抬起屈肘,狠狠撞向那保鏢肩頭,將他撞飛出去。
程銘禮見解鳴謙忽然出現,嚇得收回長劍。
他連忙扶住解鳴謙,道:“鳴謙,那是你熟人?”
解鳴謙神情疲憊,“你,沒看到那是個普通人?”
若是玄術師,刺了也就刺了,普通人,不能亂刺。
“你倆是誰,想要做什麼?快放下武器,我們已經報警。”另外兩名保安持著pc棍,對準解鳴謙和程銘禮,還有一名安保去扶被解鳴謙撞飛的壯漢。
程銘禮精神恍惚,頭晃了晃,又眨眨眼,道:“我看到的,是個血孽滿天的人。”
解鳴謙臉微沉。
程銘禮和他看的不太一樣。
他扭頭,去瞧被扶起的那個壯漢。
他識海內裹著他精神體的膜開始作亂,若針扎般反復刺穿解鳴謙識海。
解鳴謙撫住額頭,那邊保安持著pc棍,沖了過來,解鳴謙身形閃動,一招一式流瀉而出,這是身體本能。
他一邊打架一邊對程銘禮道:“現在情況不明,咱倆有一個被石雕給蒙蔽了,保險起見,法器別對著人。”
程銘禮打架沒解鳴謙那麼厲害,但也是練過的,加之這大半年和解鳴謙翻山越水,體力又更進一步,他沖了過去,一腳踢飛一個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