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他養母送過去。
療養院建在山區, 占地很大, 外邊景色也很不錯, 他養母住在里邊,便算發瘋,到處亂跑,也有空間讓她跑動,而里邊處處綠化,地面鋪滿草坪,也不怕他養母摔跤,或者自殘。
而且,為了更好的照顧他養母,他高薪請了精神病權威專家過來任職,護士護工也都是專業人士,力圖不讓自己養母受到任何委屈。
這與其說是療養院,不如說是他養母的游樂場。
見他養母在那療養院內生活得不錯,家里有精神病的富豪,不忍自己家人住精神病院,托了關系,將家人也送進那家療養院。
那家療養院,漸漸的,在圈子里有名起來。
當然,圈子里家里出現精神病人的還是少數,所以那家療養院,人數有限,病人少,醫護多,每個人能得到更好的看護,去療養院看過親人的富豪,沒有誰不滿意的。
總之,這家療養院,名氣大,名聲好,但難進。
非圈子里的人不可進,非熟悉的人不可進——高昂的住院費逼退許多人,但后者更是將無數有錢人擋在門外。
越是擋著不讓人,富豪越是趨之若鶩。
‘饑餓營銷’,無論何時,都能起效。
越是難得,越受人追捧,若是泛濫了,再好的東西,也不會高看它半眼。
療養院前期還能托關系進去,越到后邊越是一名額難求,療養院已經有半年不曾添過新人。
瞧見這療養院的建立史,程銘禮道:“這原信勇,還挺孝順。”
為了養母不在精神病院受苦,建立一個療養院,這份心,有幾人能做到?
解鳴謙正在摸手機,準備給那保安打微信電話——臨走前,解鳴謙加了那保安的聯系方式。
聽到這話,他望向程銘禮,道:“你看到他的名字,沒什麼聯想嗎?”
程銘禮得到解鳴謙提醒,一邊念道“原信勇,信勇”,一邊努力回憶有沒有姓原的,或者原信什麼的熟人。
念著念著,他驀地閃過一個念頭,“不是吧?”
周顯那群邪修,信的就是勇財神。
“信勇,意思是信奉勇財神?”
解鳴謙道:“我只是那麼個猜測。”
實在是,信勇在這個時候,太敏..感.了。
程銘禮道:“那咱們更要進去看看了。”
解鳴謙嗯了一聲,給保安去了個電話。
過了片刻,保安接起接話,解鳴謙沒有寒暄直接問,“療養院最近半年,有新人加入嗎?”
保安道:“沒有,我沒見有新人加入,來來去去的,都是那些老顧客。”
“那四月底,五月份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之事發生?”解鳴謙又問。
保安道:“沒有。”
“你們五一,是不放假的吧?”
“對,我們不放假,是輪休制。”
“那五一的時候,有沒有給你們保安全都放了假?”
“沒有。”保安肯定地開口。
“好,多謝。”
解鳴謙掛了電話,凝起眉頭。
居然沒有異常。
程銘禮問:“要不要尋關系進去?”
解鳴謙摸摸下巴,拒絕了,“不,咱們爬山上去。”
那條上去的公路,只有護欄,沒有電網,可以爬。
就是吧,走路要遭點罪。
“行。”程銘禮經過這幾月鍛煉,又爬山爬下的,體質早非吳下阿蒙,他自認翻山越嶺,不在話下。
兩人做好決定,開始收拾東西。
這次旅行估計是長途跋涉,會在路上經歷好些天,甚至更長時間,所以,驢友帶啥他倆帶啥,荒野求生需要什麼,他倆也需要什麼。
將行李準備好后,兩人對著地圖看路線,從另一邊出發。
將車開在附近停車場,兩人背著背包,乘坐前往鄉村的公交,在附近站下車,再沿著鄉村小路往里走。
兩人在山里走了三天,才找到療養院附近,站在山頂眺望,療養院建得恢弘大氣,明亮無比,遙遙望去,只有一個感覺,有錢,壕無人性。
私人療養院建得這麼好這麼大,除了有錢,想不出其他。
程銘禮摸出碗筷,找到小石頭堆砌成灶,問解鳴謙,“鳴謙,今天咱們還是吃魚?”
解鳴謙道:“吃魚吧,安全。”
現在不少野生動物都是保護動物,吃了犯法,干脆全都不捉。
程銘禮沒想到,自己有吃魚吃膩的一天,再好吃的野鯽魚,也架不住一天三頓的吃。
解鳴謙去山里轉了一圈,摸到一些可使用的野菜,道:“不想吃魚肉的話,就用魚湯配著壓縮餅干吃。”
“好。”程銘禮沒有拒絕。
他一邊盛湯一邊咬壓縮餅干,忽然樂出聲。
解鳴謙淡定地望著他,問:“笑什麼?”
“我以前,從沒想過我會過這樣的生活,在野外吃壓縮餅干,像個野人一樣。”程銘禮出生優越,打小當貴公子養大的,一舉一動都得主意形象,然而現在,他縮著腿坐在地上,頭發亂糟糟的,衣服臟兮兮的,像個臟小孩。
解鳴謙淡定地開口:“這才哪到哪呢,后悔了?”
“不后悔。”程銘禮搖頭,“這樣的生活挺好的,比我以前的日子過得有趣多了。天天都是未知與驚喜。”
“那恭喜你,得償所愿咯。”解鳴謙笑得,“省考結果出來了,你過了。”
程銘禮高興道,“哈哈,過了,我不再是臨時助理了?這算是個好消息。”
他夾起鯽魚放到碗里,笑道:“吃條魚慶賀一下。
”
他環視周圍山景,還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