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抓到那群邪術師。
這群邪術師所作所為,太令人發指,堪稱惡劣,不容放任。
程銘禮不是地師巔峰,但因為他身上功德渾厚,當個吉祥物,也占了個名額,與解鳴謙分到南方幾省。
解鳴謙和程銘禮先回玄陽觀,同村人告別,之后回到南城。
他倆二月份離開南城,四月份才回來,闊別已久。
兩人先各回各家,與家人相聚,又互相上門拜訪,再見過親友后,又過了一周,之后,解鳴謙帶著程銘禮前往開陽觀,去見三和和山語等人。
三和道長和山語也都是地師巔峰,同解鳴謙一樣,負責的是南方這一塊。
解鳴謙到了,沒有提及邪術師,而是先問三和道長一事,“為何天師不得插手邪神之事?”
明明先祖手札里有記載,他師父當時殺了土地神。
以前明明可以插手的。
三和道長道:“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天師應該和妖有約定?”
“我曾問我師父,為什麼他進階天師后,就不管開陽觀的事了?開陽觀有他,我們才算安心。我師父說,天師有天師的責任。”
第128章 128
解鳴謙聽完這話, 若有所思。
“那天師的責任,是什麼呢?”他問。
三和道長搖頭,他也不知道, “我師父說, 我進階天師自會知道, 不曾進階天師,說了徒生煩惱,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
解鳴謙凝眉, 更神神秘秘了。
哎。
他摸出手串,道:“那些玄術師的地點, 看能不能算出來吧。”
算卦的話,端看看誰技高一籌。
是解鳴謙他能算出那群玄術師的身份,還是那群玄術師, 在神明的庇佑下, 什麼都算不出來。
其實,這些事除了算命, 還暫時真沒其他法子, 玄術師不同于普通人人,深山老林一鉆, 或者在鄉下找間屋子窩著,還真難找到人。
畢竟, 地師巔峰的玄術師不可能城一家家鄉鎮找過去。
借助普通人下鄉進行人口普查,調查陌生人倒是可以,但這有個前提,普通人不會受玄術師蒙蔽。
但這個很難。
所以, 到最后, 還得看玄術力量。
三和道長知道他的規矩, 默念邪術師地址,解鳴謙解開銅錢,開始拋卦。
銅錢立于半空,久久不肯落地。
解鳴謙指尖割開一道口子,鮮血抹在散在銅錢上,銅錢劇烈跳動,想要倒地,但有另一股力量纏著,讓它在空中滴溜溜得轉,無法倒地。
見解鳴謙還要往錢上抹鮮血,程銘禮眼皮子一跳道:“鳴謙,用我的吧,我身上有功德,或許有用。”
說著,他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往自己掌心割了一道,鮮血嘩啦啦地流出,他張開掌心,滴到三枚銅錢上。
解鳴謙眼皮子一跳,撈起他的手,摸出噴瓶噴向程銘禮掌心。
程銘禮往回縮,被解鳴謙控制住,解鳴謙不悅地瞪向程銘禮。
程銘禮聲音弱弱的,“鳴謙,待會兒還要割呢,再割一刀,好痛的。”
“你也知道痛?”解鳴謙細心得將程銘禮掌心翻卷的傷口全都噴上符水,道,“誰滴血是割掌心的?你傻不傻?”
“還有,不用你割,你剛入地師之境,實力低微,這趟活動,你就是湊個人頭,積累點經驗的,不用你沖到前方。”
程銘禮心頭甜蜜,卻點點桌上,弱弱地提醒,“滴了我的血,出爻了。”
三和道長望向程銘禮,神情怪異,“莫不是,需要功德血?”
“功德血其實也沒那麼大作用,”解鳴謙道,“唐僧肉是杜撰出來的。”
三和道長笑了下,道:“這倒也是。”
不過,他又瞧了程銘禮一眼。
程銘禮被瞧著,不由得墜墜。
有什麼不對嗎?
解鳴謙處理好程銘禮手上的傷,繼續起爻,不知是程銘禮的血起了作用,還是祖師保佑,這次,其他五爻盡數出現。
解鳴謙默算了下卦,道:“位于山林,又非遠離人群,西北有望,疾病相關。”
這個卦象,不想以前一樣,看卦就知具體情況,它只給了一些關鍵字提示。
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對面依舊在影響。
“山村里的小醫院?小診所?”三和道長猜測,他搖了搖頭,“這個,還是范圍,還是有些大。”
解鳴謙道:“更具體的也不能了。”
用了他的血,用了程銘禮的血,都只得到這個卦象,估計這就是能給的信息極限。
“不過,我覺得你的猜測,不對。”
三和道長“嗯”了一聲,望向解鳴謙。
“鄉村里的小診所,一般都是一個醫生,偶爾會是夫妻檔,這樣的診所,是容納不了那麼多邪修的。”
“而且,多出這麼多人,鄉人是不知情,但不是蠢,若有疑惑,自會報警。”
而且,在警察下鄉通知鄉人,有一伙盜賊竄逃,村里若有新鮮面孔,請上報的情況下,這樣的事,是極其敏..感.的。
他不覺得那群邪術師,會犯這樣的錯誤。
“那你的猜測呢?”三和道長問。
程銘禮道:“醫院?”
“如果是醫院,招進醫生護士,或者住進病人,正常。”
一百多個人,醫院很容易消化掉。
“山林有什麼醫院?”三和道長想了想,“莫不是藏在黔川之地?黔川有城,就建在山上,而且,也位于南城西北方向。
”
“不,”解鳴謙又否認了,“是位于山林,不該是城市里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