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上說,紫車河擁有先天之氣,是大補之藥。
不僅僅那些富豪私下購買,玄術師也會購買。
再后來,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生下來養著,男孩子外賣,女孩子養大,生孩子。
他那些‘大小老婆’,那些兒子,就是這麼來的。
中國管理得嚴,他就和國外做生意,他用這些孩子,在國外攏了不少人脈。
難怪這人偽裝一掉,血怨滔天。
他就是吸食著無數女孩子和孩子的鮮血活到現在的。
他年紀六七十,看起來卻像是只有四十上下,不知吃了多少紫車河。
光是想想,就泛惡心。
這人太惡心了。
程銘禮、老何和常曦平沒有拒絕。
他們確實該緩緩。
他們經手那麼多案例,見過那麼多人,人形之惡自認也見識過許多,但周顯之惡,還是將他們驚住。
周顯見他們往外走,忙起身,也顧不得抓手機,急沖沖地往外沖。
解鳴謙他們如何會讓他得逞,解鳴謙一個箭步,飛快抬起后腳,將周顯直接踢飛。
外邊有特警經過,瞧見周顯,尖叫一聲,嚇到了。
這是哪兒來的惡人?
她連忙上前,按住周顯雙手后扣,用銀手鏈壓著。
瞧見老何,她打了聲招呼,又對解鳴謙、常曦平幾人喊了聲前輩。
常曦平朝她點點頭,上前拎住周顯的后領,讓審訊室走。
他配不上待客室那樣好的待遇。
老何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不由得慶幸,聽了解鳴謙的話,將周顯留了下來。
要是沒留下來,讓他走出特警局,他后邊罪孽,誰能發現?
她問解鳴謙,“他被遮掩住的,是神像?”
“是。”解鳴謙道,“邪神。
”
老何沉默片刻,道:“我先失陪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解鳴謙頷首。
他猜,她估計是問師長,有關邪神的事。
正好,扶震那邊聯系天師的事還沒落定,這邊倒可以問問。
常曦平粗魯地將周顯推進審訊室,問:“那些女孩子,你養在哪里?”
周顯后邊后邊產業鏈這般成熟,應該不在花國。
花國對這方面一直抓得很嚴,而國內富豪,玄術師都會看一看,若有問題,早應該發現不對。
神像庇佑周顯,但對那些賣出去的孩子,總不會庇佑,這樣的孩子多了,總能發覺不對。
周顯不答。
他雙手后鎖,沉著臉道:“你們這是私自用刑,私自扣押,等我律師過來,會有律師替我回話。”
“不會有律師過來了。”常曦平皮笑肉不笑。
他上前,給他貼了一張真言符,又問了一下答案。
“國外一個小島上。”
“位置。”
常曦平摸出手機,上報。
涉及國外,總要多一些程序,他這邊不好擅自主張。
周顯老老實實將位置報上。
通過逼問,事情真相遠比他們看的更殘酷。
周顯在國外,有好些個小島,一個小島專門安置孕婦,一個小島專門安置女人,那安置女人的小島,是國內外富豪的游樂場,許多生意,都是在這個小島上發生。
除了陪客的,還有當野獸的,有那等客人喜歡虐殺,卻得不到滿足的,都可以在那個小島上滿足。
無論是獵殺女人,還是虐殺女人。
那個島上,女人不是人,是商品,是貨物,是低人一等的動物。
國內周顯的生意,瞧著干干凈凈,還常做慈善,國外卻將人的價值發揮到極致。
常曦平一度筆錄都做不下去。
解鳴謙按著常曦平,道:“繼續問邪術師,和邪神的事。”
常曦平深呼吸,壓下心頭暴戾,問他知不知道邪神?
周顯仰頭,面上狂熱,“沒有邪神,那是真神。若非真神,我怎麼能取得現在的成功?我怎麼能成為人上人?”
“我早在十五歲那年就死了。”
“是邪神救了我,免我饑餓,免我苦難,助我一路順風。”
“你那真神叫什麼?”
“勇財神。”周顯眼底迸射著虔誠的光,“他武可比關公,勇猛無雙;財可攀沈萬三,點石成金,他就是勇財神,鄭公。”
“鄭公是誰?”
“鄭公就是鄭公,豈敢直呼其名?”周顯望著常曦平,滿是怒意。
常曦平冷笑,“藏頭露尾之輩,連名字都不敢露。”
解鳴謙緩和了心情,問:“你背后的玄術師是誰?”
“那可多了。”周顯說出一系列名字,一共有二十多個。
常曦平記著記著,筆掉落在地。
解鳴謙望著他,問:“怎麼了?”
常曦平沉默片刻,“他說的,有我師叔。”
解鳴謙道:“先記下來,到時候再看。”
他望向周顯,又問:“替你制作邪術的,又是哪些玄術師?”
周顯又念出一些列名字,常曦平面色好看了些。
“你們都信勇財神?”
“自然,他們與我一般,都是鄭公虔誠信徒。”周顯開口,“鄭公不老不滅,誰不想追隨鄭公左右,活那麼千秋萬歲?”
解鳴謙和常曦平對視一眼,解鳴謙問,“鄭公活了萬年了?”
周顯道:“自然,鄭公與天地同壽。”
解鳴謙垂眸,又問:“除了鄭公,還有哪些神明?”
周顯面目猙獰,極其不想答這個問題,但嘴不受控制地說了出來,“土地神柳公,網絡神艾公,藥師神徐公。
”
“還有尚在孕育中的其他神明。”
“我當為一個,為送子神,周公。”
解鳴謙和常曦平一噎,喉中又有異樣想吐。
程銘禮跟在解鳴謙身邊多時,解鳴謙一應事務不會瞞著他,他沉默著聽到現在,道:“網絡神,艾公,是不是建立了蓬萊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