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地址?”
“昂,老大給了我地址。”周山泉點頭。
兩人經常寄東西,地址都挺熟的。
解鳴謙撫摸著陶馬,道:“買明天的票吧,我讓人買,身份證號碼告訴我。”
周山泉沒有拒絕。
他身上去接陶馬,問:“這陶馬是什麼問題?”
解鳴謙避過,望向周山泉,沒有說話。
周山泉心一突,道:“你說吧,我經得住。”
“這陶馬,是用骨灰燒出來的。”解鳴謙輕聲道。
周山泉去碰陶馬的手一頓。
他以為,自己經歷了小木人,小紙人,染血的釘子,不會再為什麼心顫,但此時解鳴謙告訴他,你天真了。
他縮回手,道:“那快將它燒了,就丟進盆里吧。”
解鳴謙避過,道:“這陶馬留著還有用,放我這。”
他將桃木盒合上,裝回布兜里,起身對周山泉道:“你先收拾收拾東西,等票出來了,我發給你。”
周山泉跟著解鳴謙往外走,“你就回市區?”
“昂。陳少杰的事,我去看一看。”解鳴謙道,“陳少杰背后的人不解決,你也不安全。”
“多謝你,鳴謙。”周山泉一聽這個,頓時又開始感動。
要不是解鳴謙,他早稀里糊涂沒了命。
解鳴謙朝他擺擺手,上車離開。
根據程銘禮給的共享地圖,解鳴謙在一處荒山和程銘禮匯合,這座荒山上,除了程銘禮,還有那些年輕活潑的特警。
他們將這處墳地走了三四遍了,還在繼續走,邊走邊嚷道,“到底是哪不對勁,怎麼就找不到?”
某些特警手里有法器羅盤,羅盤滴溜溜地轉,告訴他們這處墳場有問題,但他們根據羅盤指示蹲在那個地方,硬是找不到不對勁。
他們不甘心,繞著這些地方來來回回的找,就差打個盜洞,鉆進墓里邊去看了。
程銘禮站在高處,盯著這些特警走動,他手里沒有法器,實力又低,只能站在一旁。
但他看著看著,覺得這些特警站的位置有點眼熟。
他忽然道;“等等,你們站在別動。”
特警仰頭,望著程銘禮。
程銘禮指揮其中七人站定,又叫兩人過來,道:“你們看,他們站的位置,是不是很眼熟?”
其中有個靈正派的,擅陣法,他站在程銘禮身邊一看,一拍大..腿.,道:“是陰陽顛倒大陣,俗稱地遮眼,那些邪術師,為了續命常用這種術法。”
解鳴謙走了過來,往墳地那邊一瞧,又看了看這靈正派的弟子,點頭笑道:“對,是地遮眼。”
那靈正派的見解鳴謙認同他,他信心大增,“對吧,就是這個。那艾齊壞得很,連陳家也利用上了。”
“這陳家也不無辜,他家祖上到現在,到底做了多少壞事,帶有多少怨氣,才會被艾齊瞧上祖墳,當做地遮眼的設陣地形。”
陰陽顛倒大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設的,它有好幾個難點。
其中一個難點就是,設陣地點為陽,但其地極陰。
又是陽地又是極陰的,是不是有點矛盾?
事實上并不矛盾,龍脈正面為山南,為向陽之地,若葬于其上的人,罪孽纏身,或含怨而終,以后天之晦氣將陽地逆生為陰地。
其二,尋一氣生成格的人作為祭品,因為一氣生成格命格為鳳凰池,鳳凰浴火重生,又為續命,不死。
此陣設成,大地遮眼,旁人無法看穿被續命之人的原本命格。
只以為外顯命格,便是他原本命格。
“要續命是那個玄術師?”程銘禮問,“那咱們不能動這兒的布置了,不然會驚動那個艾齊。
”
“是的是的。”靈正派的特警連連點頭,“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
其他特警也圍過來,道:“那我也通知我師父/師叔/師伯一聲。”
解鳴謙眸光動了動,決定不插手這邊的事。
這些特警的長輩出手,應該夠了。
而周山泉跟在他身邊,若有個萬一,他也能及時出手。
他拍拍程銘禮,道:“走吧。”
程銘禮跟上,道:“不管了?”
解鳴謙道:“這事,本來就歸陵城特警管,之后的事,就交給他們長輩吧。對了,咱們要去東北一趟。”
“去東北?”程銘禮驚訝,怎麼忽然要跑那麼遠?
解鳴謙將陶馬的事,以及老大聯系不上的事說了,心微微沉,“我懷疑老大出了事。”
若非出事,怎麼會無緣無故,一直聯系不上?
“那去,買了票沒有?”
解鳴謙道:“我請我爸助理幫了忙。”
次日,上午八點,三人準時在高鐵站匯合,檢票上高鐵頭等艙,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到了第二天。
剛下高鐵,風吹過,解鳴謙整個人一片木然。
太冷了。
不過很快,帶著的玉符散發著溫潤的熱意,讓他慢慢適應這個零下溫度,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三人沒有在室內多待,直接打車去老大曾經給過的地址。
到了地方才知道,老大家在山上,一排排小別墅,特別漂亮,有那種銀裝素裹,萬里銀龍臥的美。
到達別墅門口,周山泉敲門。
里邊走出一名高大的漢子,裹著軍大衣,帶著火車人帽,他探頭,瞧見三個陌生人,不解地問:“找誰?”
“我找萬遠鳴。”周山泉道。
周山泉話音一落,那個漢子面上浮現一抹悲痛之色。
“你們,是遠鳴的?”
“大學室友。
”周山泉見漢子神色,心生不妙之感。他勉強維持著笑,關切道,“我們聯系不上老大,根據老大給的地方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