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靜安平常缺乏鍛煉,又不運動,望著山路有心想打退堂鼓,但瞧見解鳴謙和程銘禮在上邊等他,只能咬牙往上爬。
爬了半個多小時到山頂,他坐在頂上穿著粗氣,一聲熱汗在山風吹動下,泛著冷。
他望著程銘禮和解鳴謙,羨慕他倆的體力。
解鳴謙等他喘勻氣,問:“你知道那處是哪里嗎?”
翁靜安順著解鳴謙的手指往那邊瞧去,想了想,道:“是巖侗那邊,具體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查一查。”解鳴謙道,“下午去那邊看看。”
翁靜安不解,“我家祖墳不看了嗎?”
“不用看了。”解鳴謙搖頭,“等小園林一事解決,你家是想繼續養這祖墳,還是另尋龍穴,遷移祖墳都可以,現在不必管。”
祖宅祖墳都是外物,最重要的,還是解決蒙師。
解鳴謙又望向那處山脈,他覺得,那處山脈,能告訴他一些事,或許是關鍵之事。
第100章 找到江家祖宅
翁靜安茫然。
他對玄術不太理解, 但有問題的祖墳就放到這里不管,讓他難以安下心。
他一雙眼偷溜溜地望向程銘禮,想從程銘禮這邊獲取更多消息。
程銘禮道:“放心啦, 祖墳問題不大, 等小園林事情解決, 你家祖墳問題也容易解決。”
事有輕重緩急,翁靜安家的祖墳,就是不重可以后邊處理的事。
翁靜安點點頭, 又問:“小園林事情解決后,能請解大師幫忙看看我家祖墳嗎?”
解鳴謙見翁靜安難以安心, 他耐心多說了兩句,“你家祖墳,不算大毛病, 到時候請個相熟的風水師過來看, 很容易解決。”
至于他,沒法保證。
畢竟, 和蒙師斗法, 他沒信心。
解鳴謙又眺望遠處山脈,原路返回。
這種山路, 上山容易下山難,解鳴謙下得輕輕松松, 程銘禮還成,只有翁靜安,身子幾乎貼著山路而下,下到一半, 雙..腿.酸軟, 甚至有種自己沒法下山的錯覺。
當然, 這還真是錯覺,一點點的挪移,來到后邊平緩處,他成功站到山腳,只是兩股戰戰,累得不行。
這種山,還真不是現代人爬的,以前古代人都走這種路,也是厲害了。
到了停車的地方,程銘禮接替翁靜安開車,回到翁家老宅,三人先洗漱一翻,來到客廳吃飯。
飯菜是翁靜安請村里人做的,家常菜,賣相不是很行,不過重在全部是自家種的,菜味十足,而鴨子更是吃玉米長大的,肉里都泛著甜。
三人將飯菜包圓,翁靜安更是吃了三碗。
平常翁靜安只能吃兩碗的,上午跑上跑下還爬了山,早就饑腸轆轆,午飯吃得多了點。
他給解鳴謙和程銘禮倒了玉米汁,道:“解大少,我問過了,那條水渠,是那個村子在村干部的主張下修的。那邊都是望天田,產量不行,村干部就聯合村民修了那條水渠,和烏江的一條分支連起來。”
解鳴謙喝了口玉米汁,沒發表意見。
程銘禮有所疑惑,問解鳴謙,“鳴謙,那條水渠,是因為翁家祖墳風水壞了,才會滋生那條水渠,還是滋生那條水渠,翁家祖墳風水才會慢慢變壞了?”
‘若見明堂有圳坑,兒孫險陷病相賡’,那條水渠位于翁家祖墳的明堂內,算是壞了風水。
翁靜安面色微變。
若是因為水渠,才會壞了他家風水,那條水渠,他得讓人給填上。
解鳴謙放下杯子,瞧了翁靜安一眼,解釋道:“沒有先后,沒有因果關系。”
翁家風水壞不壞,那條水渠都會出現。
人為自然征服者,只要那片望天田還有人想救一救,水渠就會出現。
這才是因果。
而且風水,牽扯到方方面面,小水渠的作用,真的沒那麼大。
“世上沒有萬年不壞的風水,地殼變化,后輩品性變化等等,都會影響祖墳風水,那條小水渠或許起了微不足道的一點關系,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世事變化,龍脈遁走。”
“這是自然之理。”
解鳴謙又瞧了翁靜安一眼,道:“沒有小園林,沒有人刻意籌謀,或長或短,你家祖墳風水,也會歸于尋常,不必刻意執著這個。”
翁靜安點頭。
到了此時,他才算明白,解鳴謙為何在山上時,說祖墳一事不著急,若祖墳沒有小園林一事,到現在也會不再成為風水寶地,那祖宅一事,確實不著急。
等小園林一事解決后,他家祖墳是不是得遷一下?
當然,遷祖墳的事不是翁靜安這樣的小輩能決定的,也不是他爺爺可以決定的,畢竟所有翁家祖宗都在上邊,他家只是其中一脈,若真要遷走,也只能遷走他家幾代祖宗。
畢竟,再往上,祖宗還有其他支脈,估計不會同意。
事死如事生,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擾先輩安寧。
略坐坐,將玉米汁喝完,解鳴謙一行人坐車前往巖侗,除了解鳴謙三人,還有村子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翁靜安只每年祭祖時回來,對家鄉的熟悉程度只能說一般般,但他請的那個中年人幾十年時間待在家里,對附近熟得不能再熟,請他一起去,也算多一層保障。
巖侗位于深山,山路一圈圈的如蛇形蛟跡,頗有種‘山重水復疑無路’的意思,又因為路盡頭突轉,看不清山壁后邊的情形,車子不能開太快,不然后邊很有可能走出一個放牛或者放鴨子的老人,以及騎著摩托車的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