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身,面對解鳴謙,嗅著解鳴謙那邊傳來的氣息,程銘禮心猿意馬。
他悄咪-咪地往解鳴謙那邊挪了挪,開口道:“鳴謙啊。”
解鳴謙沒應,假裝沒聽到。
程銘禮沒得到回應,也沒打消他的彈性,他道:“鳴謙,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你父母?”
“不急。”解鳴謙閉眼。
程銘禮急了,“還不急呀,快過年了呀。”
他突發奇想,“咱們年前訂婚怎麼樣?兩家父母選個時間吃飯。”
解鳴謙:“……”
“咱倆才談一個月呢,急什麼。”解鳴謙是真覺得不必急。
從認識到談戀愛,不到兩個月,談戀愛到現在,不過一個月,這就想見父母想訂婚,這進度,比火箭還快,他適應不了。
程銘禮懊惱。
“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這樣,現在就能定下來,且不突兀。
解鳴謙暗道,要是早些認識,他只會躲著程銘禮。
畢竟,自己壽命問題解決不了,哪有什麼心思風花雪月?
“人家都說,能度過一生的人,第一眼見到就知道。能走一生,談一月戀愛,和談十年戀愛,沒區別。”程銘禮猶不死心。
“有很大區別。”解鳴謙開口,“別妄想了,老老實實的,進度不要趕。”
程銘禮失望。
知道鳴謙不會松口,只能歇了這個心思。
那明年這個時候,再問問吧。
程銘禮默默打算,琢磨著現在可以開始設計戒指了。
他和鳴謙的戒指,得獨一無二。
多設計幾款,一款用作求婚,一款用作結婚,還有兩款日常帶。
求婚結婚的,要壯觀要璀璨要瑰麗,要讓所有人羨慕,寶石要用上珍稀原石,日常帶的要低調而奢華,要讓鳴謙不會覺得占地方而不帶。
程銘禮腦補下兩人的訂婚典禮,沒忍住低低笑出聲。
解鳴謙聽到程銘禮的笑聲,有些無奈。
他瞧了程銘禮一眼,道:“別笑了,睡覺吧。”
程銘禮面對著解鳴謙,道:“鳴謙,我睡不著,咱們說說話吧。”
“說什麼?”解鳴謙被程銘禮騷擾,只能陪聊。
“鳴謙,你有喜歡的珠寶設計師嗎?”程銘禮問。
“沒有。”
“我喜歡埃里克,以后咱們婚戒,請埃里克大師設計吧?埃里克的宣傳我很喜歡。”
一人一生只定制一對婚戒。
他和鳴謙,只需要一枚婚戒。
解鳴謙:“……”
想得好遠。
“你喜歡就好。”解鳴謙只能這麼說。
“好,”程銘禮受到鼓舞,決定之后更努力賺錢。
畢竟,他是要成家的人了。
程銘禮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解鳴謙聽著程銘禮的笑聲,回想下兩人的對話,沒找到好笑的地方,銘禮在笑什麼?
解鳴謙瞅向程銘禮,當然,除了輪廓什麼都瞧不見,他收回視線,閉上雙眼。
算了,睡覺。
程銘禮樂夠了,想起之前的可惜,問:“鳴謙,你高中在哪讀的?”
旁邊沒有聲音傳來。
程銘禮又問了一句,解鳴謙依舊沒有回答。
他湊近解鳴謙,聽著那邊均勻的呼吸聲,哭笑不得。
鳴謙的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吧,這就睡著了?
解鳴謙不搭理他,程銘禮一個人也活潑不起來,他閉上雙眼,醞釀睡意,做了個美夢。
夢里,他和解鳴謙在高中相遇,是同桌,夢里還是高中生的鳴謙多嫩呀,沒有現在這麼有氣勢,軟綿綿的,白-嫩-嫩的,俏生生的,外邊陽光掠過他的臉頰,面上肉質透明,細膩生香。
他沒忍住將鳴謙困在臂彎里,逮著紅-唇一個勁得欺負。
欺負著欺負著,就到了臥室,在即將進行生命大和諧時,生物鐘讓他清醒了。
程銘禮躺在床-上回味片刻,滿滿都是遺憾。
不過,很快他就不遺憾了,夢里有什麼意思,現實中實現了,才有意思。
他扭頭,借著昏暗的天光,瞧見解鳴謙那張宜嗔宜喜的睡眼,他睡得很沉,略為乖巧,讓人想起童話故事里的睡美人,想上前吻醒。
程銘禮受到蠱惑,慢慢湊向前,湊到一半,察覺到下邊傳來的涼意,又慢慢退了回去。
他披著衣服包裹得緊緊的,跑了回去。
不行,雖然這是正常生理現象,但聯系到美夢,就讓人心虛。
程銘禮一跑,解鳴謙睜開雙眼。
他目送程銘禮身影離開,輕笑一聲,也跟著起床。
八點,解鳴謙下樓。
樓下,嘉賓已經分為幾波,正在對峙。
解鳴謙走向文瑾,問:“發生什麼事了?”
“武林盟主說,屠龍寶劍被偷了。”文瑾開口,“其他人不信,覺得武林盟主想獨吞屠龍寶劍。”
解鳴謙坐下,點了豆漿灌湯包和油條,問:“搜了沒有?”
“搜了,但是沒找到。”文瑾聳聳肩,“他房間也搜了。只是吧,這事難說,誰知道他藏在哪里呢?”
“你也不信?”解鳴謙睨向文瑾。
文瑾道:“當然不信,屠龍寶劍哪那麼容易丟啊。安南他可是有真功夫的。”
安南是武打明星,能一打二十個自己,場上誰能從他手里偷走屠龍寶劍?
若安南點出個名字,大家還會信幾分,但,他連名字都說不出,還說被群演撞了下,屠龍寶劍就丟了,誰信?
聽到被人撞了一下,解鳴謙想起昨天將屠龍寶劍送到他袖子里的那人。
唔。
武林盟主是他家臣,偏偏另一個疑似他勢力的人從他這偷走屠龍寶劍,莫非他家臣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