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人家說自己姓江,其實本來是姓吳呢?
說不好。
他輕快地開口:“先放下吧,等時機到了,線索會送到我們面前來的。”
程銘禮應了聲嗯,略有些郁悶。
回到解家,解鳴謙給了程銘禮一個額頭吻,又摸摸他的頭,安撫道:“別不高興了,江家再狡詐,遲早會被你揪出尾巴。”
程銘禮嗅著獨屬于解鳴謙身上似是青松又似霧潮的氣息,有些心猿意馬,什麼羞愧拋到九霄云外。
他很不要臉地將臉貼在解鳴謙胸-前,故作傷心,又哄得解鳴謙給了他幾個親親。
琢磨著火候到了,他再作鳴謙不僅不會哄他,還會擂他一頓,他才依依不舍地從解鳴謙懷里坐直身,他摟著解鳴謙的腰,仰頭說起明天的事,“鳴謙,衣物從我那邊拿吧,我來收拾。”
“行。”解鳴謙沒拒絕程銘禮好意。
他揉揉程銘禮的頭,起身離開。
*
因為要離開南城,解鳴謙和解父解母說了一聲,聽說解鳴謙要去錄制綜藝,解父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為什麼大兒子愿意街頭變魔術,愿意擺小攤,愿意錄制綜藝,也不愿意去他公司呢?
他抹了把臉,給大兒子打錢,“出門在外,別委屈自己。”
解母跟著打錢,大氣道:“兒子,去了吳城,逛逛逛,買買買,別客氣,那邊文化遺產多。”
解鳴謙:“……”
他收過父母給的紅包,道了聲謝。
解鈺涵明早一二節沒課,晚上也跑了回來,正坐在沙發上玩游戲,聽到這事,好奇探頭,“哥,錄幾天?我能去看看嗎?”
解鈺涵對娛樂圈還是有些興趣的,年輕人嘛,好奇心重。
不過,以前找不到合適的人去瞅瞅,現在親哥錄制節目,他好奇心頓時壓不住了。
“過兩天周末,你可以過去看看。”解鳴謙道。
“行。”解鈺涵琢磨著,要是綜藝不好玩,還有一天用來旅游。
吳市那邊,還是有挺多地方值得一玩的。
次日,解鳴謙吃過早飯,和程銘禮匯合,之后,去接文瑾。
兩人到文瑾家的時候,文瑾正在收拾東西,他經紀人也在。
文瑾經紀人姓謝,名叫謝珩,是謝家人。
謝家在南城,和程家地位差不多,也是從亂世時走過來的,稱得上底蘊深厚。
謝家目前繼承人,是他堂哥。
不過,因為他家,他大伯家都是獨生子,他和他堂哥雖為堂兄弟,但感情和親兄弟沒什麼區別。
也是因此,打小確認他堂哥繼承家里公司后,謝珩一頭扎入娛樂圈當經紀人,追求自己夢想。
謝珩長相溫潤雋秀,皮膚白凈,帶著金絲眼鏡,舉止斯文大氣,一看就知道是打小精心教養起來的,一舉一動,格外優雅好看。
見解鳴謙欣賞地盯著謝珩瞧,程銘禮上前一步,攔著解鳴謙的視線,狗狗眼,委屈。
解鳴謙失笑,揉揉他的頭,又捏捏他的手,夸道:“你最帥。”
程銘禮滿足了,讓開身形,昂首挺胸。
文瑾行李箱攤開在地上,里邊亂糟糟的,是文瑾自己收拾的。
謝珩過來來,將行李箱打開,重新給他整理。
他先將用不著的不合適的衣服挑出來,丟到一邊,之后挽起袖口,不緊不慢替文瑾折衣服。
文瑾將謝珩丟出去的衣服抱起,噠噠噠得往臥室跑,跑之前還喊道,“鳴謙,銘禮,自己坐,冰箱里有草莓車厘子,想吃自己洗了吃,別客氣,我家就是你們家。
”
謝珩也打了聲招呼,拿捏著良好的社交距離,不疏離略顯親近,讓人如沐春風。
程銘禮笑著回了句“謝少”,壓著解鳴謙坐在沙發上,自己不客氣地去廚房洗了不少水果過來,遞給解鳴謙。
之后,他打開電視,隨便打開一個搞笑綜藝,一邊喂解鳴謙一邊看綜藝。
文瑾瞅著那個頂個飽滿的草莓全被程銘禮翻出來,嘴角抽了抽,銘禮還真是不客氣。
他低頭,從絨毯上抱著自己心愛的休閑褲,大棉襖,滿是傷心,向謝珩控訴道:“謝哥,為什麼這些衣服不能帶?”
謝珩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身為男藝人,穿著從頭黑到腳,除了保暖沒有任何設計藝術的大棉襖,像話嗎?
還想不想獲得時尚界青睞?
想被人喊做‘文大爺’?
他拎著另一件時尚感滿滿的短棉襖,道:“不是給你帶了?”
他又拎拎秋褲,“這也給你帶了。其他男藝人,誰穿秋褲?”
文瑾連忙將秋褲塞進行李箱,“我雖然年輕,但也不想老了得老寒腿。”
謝珩奪過去,將秋褲折疊得整整齊齊,猶如方塊,一眼瞧過去,強迫癥覺得舒舒服服。
文瑾將謝珩挑出的衣服都收回去后,盤腿坐在鋪著絨毯的地上,跟著折衣服,一邊折一邊和解鳴謙還有程銘禮道
能瞧出文瑾沒干過活,折的衣服亂糟糟的,和謝珩折疊整齊的衣服一比,像一團抹布。
文瑾又將衣服拿起來,重新折。
但他笨手笨腳的,衣服總有這樣那樣不齊整,謝珩將其他衣物都折得整整齊齊后,他還在手里那件衛衣較勁。
解鳴謙一直望著兩人互動,對程銘禮道:“文瑾和他經紀人關系還挺好。
”
程銘禮道:“那可不,文瑾一出道,就是謝珩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