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指向凌晨兩點,許父握拳焦急,“怎麼還沒消息?”
許家弟弟道:“可能是許長音死得地方太偏,還沒發現尸體?”
“大師那邊,也沒有消息。”許父站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瞧,“大師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他不會是個騙子吧?”
“不會的。”許家弟弟急道,“那個大師不是說了我過去很多信息嗎?很多事都只有我知道,我沒和旁人說過,但那個大師說出來了。”
“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他不是還讓堂姐給咱們轉了一千?”
他堂姐和他那討債的親姐姐的一樣,都是一毛不拔鐵公雞,能讓她轉一千?做夢!
但,這事大師做到了。
當然,并非是許家弟弟不想讓他堂姐轉多一點,而是轉多了,他堂姐發現不對,怕是她堂姐寧愿報警,也要他將錢還回去。
如果是一千,正好卡在她堂姐心痛,但只能自認倒霉的數額上。
畢竟,他們這邊份子錢,親近的都給一千。
“對對對,大師是個有真本事的。”許父想起這事,也點頭,正是因為大師做到了這事,他才會信他。
之前說些過去的信息,他是不信的,再怎麼隱秘的事,只要有心調查,就能做局。
許父想起那個侄女,不禁恨恨,“當初要不是她,長音那丫頭也不會這麼叛逆,完全掌控不了。”
許長音那鐵公雞的毛病,就是和這侄女學的,簡直了。
他家無論是他還是他大哥,都性情爽朗大方,沒誰小氣慳吝,這兩丫頭怎麼養成這個性子?
完全薅不到半毛錢。
要她們錢,就跟要她們命似的,要是許長音那丫頭愿意給錢,他們至于過得這麼困窘?
他兒子的房子,到現在還沒著落。
沒房子怎麼找女朋友,怎麼成家立業?
許母終于開口說話,“別提那死丫頭,那就是個討債的。”
誰家丫頭片子不是從初中起就開始賺錢養家,長大后嫁人給家里拿彩禮錢?不然養丫頭片子有什麼用?就她乖覺,一點錢都不給,養她還不如養只狗。
這麼多年,真是白養了!
居然還聯合外人威脅父母,真是死了活該!
“她僅僅不聽話也就罷了,結果她還克咱們寶兒,要不是寶兒福氣足夠,早被她克死了。她絕對不能活!”
“是是是,她不能活。”許父回到沙發,想起那筆遺產,好奇道,“你們說,她手里會有多少錢?”
許家弟弟道:“幾千萬總有的吧,她那麼火。”
聽到幾千萬,許父許母對視一眼,滿是驚喜。
“幾千萬啊,還了賠款,先給你在市里買幾套房,一套房給你當婚房,其他幾套租出去,這樣你靠著租金,也能過上好日子。”許母面上露出個笑,提起房子,笑不攏嘴。
許家弟弟道:“先買輛車,我那輛車撞壞了,買輛卡宴。”
許家弟弟想起大學時見到的那些奢華高調的豪車,眼底閃著光。
“好好好,先給你買輛車。”許父滿口應了。
在一家三口展望未來時,門鈴響起。
“大半夜的,誰會過來?”許父不解。
許家弟弟忙起身,“會不會是大師?我去開門。”
他急沖沖地沖了過去,許父許母起身,也笑容滿面地走向門口。
門口站著的,卻是幾名陌生人,當頭的兩人一個硬朗,一個俊秀,雖然身上穿的看不出牌子,但只看料子,就知道不便宜,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出生。
許家弟弟和許父許母笑容僵住了,以為是豪車車主那邊的家人,忙道:“那賠償款我們過幾天就還,還請再給我們一段時間。”
解鳴謙視線在許父許母還有許家弟弟面上端詳片刻,朝后點點頭,讓開身形,后邊的警察心底有數,上前稱他們涉及謀殺許長音,請他們走一趟。
許父許母許家弟弟沒想到,他們沒等來大師的喜訊,沒等來許長音的死訊,先等來警察的刑訊。
許家弟弟脖子一縮,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父上前,按照計劃道:“都是我謀劃的,我妻子兒子不知道。”
警察沒聽他的話,將三人都請走了。
到了警察局,許父供認不諱,許母和許家弟弟咬死不知情,但這兩人哪是警察的對手,很快就被詐出來,和盤托出。
解鳴謙和程銘禮一覺醒來,得到三人口供。
許家三人本來的法子是,許父偽個精神病鑒定,稱自己被許長音不孝順氣得精神有些失常,才會精神有問題的情況,對許長音下殺手。
但還不等許父將計劃徹底完善,許家弟弟在外邊拿夜宵時,碰到了一個玄術師。
那個玄術師一見許家弟弟就說,“不妙啊不妙,家破人亡之兆”,問他是不是缺一大筆錢?
許家弟弟這時沒有上當,他撞壞了別人車子,要賠幾百萬的事,整個小區都知道,但那玄術師連說了只發生在許家弟弟身上的幾件小事,又為了讓他信他,說他可以讓他堂姐給他賺錢,問轉多少?
許家弟弟隨口說一千,次日真得了一千后,對這大師深信不疑,問他有沒有破局之法?
大師說,他們想的法子,就是破局之法,已經很好,一了百了,沒有更好的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