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開了張,小攤販便算正式開始體驗。
解鳴謙開地攤是開著玩兒的,不圖賺錢,也懶得攬客。
他用馬克筆在硬紙板上將玫瑰、氣球以及兒童玩具價格寫上立起,就擺在攤位上明顯地方,專心和程銘禮現場教學。
程銘禮剛學相術,正是感興趣的時候,而且他自己也愛八卦,難得有這麼正大光明八卦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只是他相術書背得不是很熟,有時候看著看著,他還要翻下書。
“這人奸門見紅,正桃花到了?不對,她怎麼有兩朵正桃花?”程銘禮抬頭瞧了一眼,又瞧了一眼,低頭翻書。
被程銘禮相看的那個女孩站在不遠處,瞧見解鳴謙,很是激動。
但又有所顧忌,不敢上來。
她猶豫片刻,抬腳走了過來,伸手去拿玫瑰花,像是想和解鳴謙搭話,又不知該不該搭話。
解鳴謙認出了這個女孩子。
蘇湖的鄰居。
他視線在蘇湖的眼角掃過,道:“你好,怎麼沒和對象一起出來玩?”
“誒,”年輕姑娘捏緊玫瑰,激動地問,“高人,您還記得我?”
解鳴謙失笑,“我記憶還沒那麼差。”
程銘禮緩緩探頭,注意力從書上拔-出。
他移動板凳,和解鳴謙挨著坐在一起,望著年輕姑娘,一本正經。
年輕姑娘視線在解鳴謙和程銘禮身上掃過,更激動了。
高人和這位帥哥,是一對?
她將玫瑰遞給程銘禮,豪氣道:“這朵玫瑰,我替你買了,你送給高人。”
旁人有的,高人也要有玫瑰。
程銘禮沒接,默默憋氣。
攤子上的這些玫瑰,其實都是他送的。
今天是兩人正式在一起的一月紀念日,他一大早給鳴謙定了一捧大玫瑰。
只是解鳴謙捧著玫瑰花束開心片刻,就將它拆了,說為了不讓它浪費,要將這些玫瑰賣出去。
賣出去的玫瑰,再捐給慈善機構。
這樣,他開心,買到玫瑰的人也開心。
買到玫瑰的人當然開心啦,幾百一朵的玫瑰兩元到手,怎麼不開心?
就是他不太開心。
玫瑰好歹讓它過夜吧。
不過,解鳴謙送給他一羊脂玉手串,這手串每顆珠子都是鳴謙親自打磨的,上邊的符咒也都是鳴謙親自刻上去的,戴在手上,溫如暖玉,很是舒服。
鳴謙還說,他現在開始蘊養,以后這手串能變成法器。
法器不法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鳴謙這份心意。
他給他的,都是最好的。
程銘禮摸摸左手上的那串玉手,對攤子上的這些玫瑰,不太在意了。
終歸是他還沒摸到鳴謙的喜好,他下次會送更實用的。
不過,他低頭望著這些玫瑰,其實也可以送,玫瑰花束送給鳴謙,鳴謙開心后,兩人又開開心心的賣玫瑰,一舉多得。
程銘禮默默將送玫瑰、賣玫瑰,當做常規流程。
他擺擺手,道:“我已經送過了。”
他盯著這姑娘的奸門,還是想不明白,她怎麼會有兩朵正桃花。
兩朵桃花都很純正,分不出高下,這怎麼做到的?
聽到程銘禮已經送過,年輕姑娘收回玫瑰,開始手機掃碼。
解鳴謙笑了笑,道:“你最近在相親?”
年輕姑娘抬頭,眉開眼笑,“恩人,你這又知道了呀,對啊,確實在相親,碰到一個合適的,不過,”
年輕姑娘有些苦惱地開口,“我初戀也回來找我,我對初戀還有點感情,暫時不知道怎麼選擇。
”
也是因為心煩,她才一個人出來閑逛。
“恩人,您算命多少錢啊,我能請您算一算,我該選哪一個嗎?”年輕姑娘問。
程銘禮一直盯著這個年輕姑娘眼角瞧,年輕姑娘這話一說,奸門迅速發生變化,一朵桃花更甚,一朵漸漸枯萎。
他若有所思,所以,這面相還帶實時變化的?
難怪鳴謙說小孩未來未定,最好別算。
還真的莫算。
萬一‘小時了了,大時未佳’呢?
誰也說不準。
解鳴謙對年輕姑娘道:“介意我將你當例子,教導師弟嗎?免費給你算。”
年輕姑娘搖頭,笑道:“恩人,我不介意的。”
“多謝。”解鳴謙望向程銘禮,給他解釋,“你這是修為淺薄,所以只能看到淺表層,看不到更深層的變化。”
“你瞧見她兩朵正桃花,是因為她此時有兩個選擇,無論她選擇哪個,都會成婚,都能白頭到老。”
程銘禮聽得連連點頭,“那現在呢,她一朵桃花開,一朵桃花枯萎,是因為她有所選擇了嗎?”
解鳴謙道;“也算吧,她求助了我,準備我選哪朵,她就嫁哪朵,我心底已有答案,所以她未來桃花已定。你看看,你覺得她應該選哪朵?是初戀,還是相親對象?”
年輕姑娘好奇地打量程銘禮,笑瞇瞇地問,“恩人師弟,你仔細瞧瞧呀,瞧我選哪朵桃花才算幸福。要好好選,看在恩人的份上。”
程銘禮盯著年輕姑娘奸門看了半分鐘,低頭又開始翻書。
年輕姑娘:“……”
像極了考試前,瘋狂翻書的學渣模樣。
感覺不太靠譜的樣子。
她心內瘋狂打鼓。
不過很快,她又鎮定了,有恩人托底呢。
程銘禮抬頭,“我不給選擇啊,你自己比比兩人優劣。
”
“你相親對象,是你-媽媽替你精挑細選的,人挺不錯,只要你好好經營,日后你會過得相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