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約絕望,越想越后悔。
當初若是沒娶了這蠢貨,該多好。
“打個視頻電話吧。”解鳴謙開口。
許父繼續點頭,慢半拍地摸出手機,點擊視頻通話。
片刻,一個約莫二十五六、萎靡不頓的青年出現在視頻內,“爸。”
解鳴謙眉頭一凝,湊了過去。
那個青年瞧見解鳴謙,瞬間掛了電話。
解鳴謙點擊屏幕,又打了過去,對面不接。
解鳴謙再打,那邊繼續掛。
解鳴謙嗤笑一聲,將手機還給許父,“許先生,打擾了。”
說完,拉著程銘禮離開許家。
程銘禮壓低聲音,再次和解鳴謙咬耳朵:“不等許仲鳴了?”
“不等了,直接抓許仲鳴。”解鳴謙眸底一片冷凝,“他是玄術師,身上帶著孽氣,身上至少背負了幾條性命。”
第73章 抓住兇手
程銘禮驚了。
“許仲鳴, ”程銘禮想了想,除了一張臉,沒別的印象。
連那張臉, 都很模糊。
畢竟, 他和許仲鳴的圈子, 隔了一層,許仲鳴湊不到他面前來。
“我記得,他不好-色, 不玩女人也不玩男人。”
聽到他最多的消息,就是今天碰到哪個私生子弟弟, 跑過去挑釁欺凌一翻,明天碰到哪個私生子妹妹,跑過去奚落嘲諷一翻, 一句話概括, 斗天斗地斗私生。
這些八卦,還是文瑾和他閑聊時說的。
文瑾那人身處娛樂圈, 最愛的就是八卦, 經常吃瓜,時不時在三人小群里分享, 也不管程銘禮和顧云晟看不看。
程銘禮閑時,會默默窺破, 將這些八卦收之眼底。
咳,程銘禮其實也挺愛看八卦。
“他身上有好幾條人命,難道是他終于沒忍住,對他那些私生子弟弟妹妹出手了?”
程銘禮說起私生子弟弟妹妹時, 泛著嘲諷。
他-媽媽是私生女出身, 他哥哥是私生子出身, 他要不是運氣好,當年薛雅死得早,她媽媽進許家進得也早,他估計也是私生子出身。
自己身份有這麼大的瑕疵,也難怪他眼界不行,專盯著外邊的私生子弟弟妹妹搞事。
許家從許父那根子就不太正,連帶著下邊兩個兒子,都是一灘爛泥。
“不確定。”
解鳴謙說應該時,這事十有八-九,說不確定時,那就是什麼證據都沒有,程銘禮明白了,那許仲鳴身上的孽氣,鳴謙瞧不出他害的是陌生人,還是害的私生弟弟妹妹。
“他是玄術師,那那護膚品有可能是出自他的手。”解鳴謙又道。
那水乳霜,用了符水和咒術。
程銘禮先是吃驚,吃驚之后,便是匪夷所思,“不可能吧,他害他-媽媽做什麼?”
薛珠那慘樣,他瞧著都不寒而栗。
那好歹也是他親媽,這也下得了手?
“而且,許家倒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吧。”
許家在,他是許家二少爺,對于程家來說,許家不值一提,但對蕓蕓眾生來說,許家還是有錢有勢的。
許家在,他吃穿不愁富貴無憂,許家倒了,他該窮困潦倒,
許家是大樹,許仲鳴是依附在大樹上的菟絲子,只要許仲鳴沒瘋,就不會對許家不利。
解鳴謙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
“這事,得看誰得利。”程銘禮繼續分析,“咱們查查,許家的仇人?”
“好,那就查查關鴻飛。”解鳴謙愉快地決定。
程銘禮總覺得有哪不對,但仔細想想,好像沒哪不對。
不過,“你怎麼想著去查他?”程銘禮好奇。
解鳴謙幽幽地開口:“誰讓他是玄術師呢。”
他的特警,又不是刑警,只管玄術師。
碰見玄術師查一查,習慣了。
程銘禮:“……”
你們這樣,真的不會被玄術師打死嗎?
不過想起自己也是特警局一員,程銘禮挺直腰桿,道:“是該查。”
特警局的行動很快,顧玥帶著道醫,根據名單一家家的處理青蚨蠱,其他特警聯合刑警、交警,尋找許仲鳴。
然許仲鳴像是失蹤了般,尋不到半點蹤跡。
拿他八字推一推,也能推到他二十四歲以前的事,二十四歲之后的事,命運一片模糊。
應該是他二十四歲時入了道,未來難明。
以此卜卦,也只能卜出城東城南之類的大范圍,對鎖定人蹤跡沒有多少幫助。
對方身上有法器遮掩天機。
解鳴謙收起銅錢,凝眉不解,“奇怪。”
許仲鳴一個剛剛入道的小邪修,哪來那麼厲害的法器?
程銘禮道,“他背后還有一個師父唄,他入道,由那個師父帶入門,他手里法器,是他師父給的。”
解鳴謙搖頭,“不,這種級別的法器,一般不會賜下。”
現在玄學落寞,各宗各派珍貴法器稀少,哪個不是留作傳承,只交給下一代掌舵主?
一個二十四歲才入道的徒弟,怎麼會得到師父如此看重,賜下這種級別的法器?
“玄術師是童子功,收徒大多是從小精心培養,便算是邪術師,收徒弟也都是從小收起。”
像這種二十多歲才收徒的,不會是親傳弟子,一般都是收作外門弟子,或者記名弟子。
不是用來傳承衣缽,而是當做打手。
程銘禮道:“他殺了他師父,獲得他師父手里的法器?”
解鳴謙道:“有可能。”
當然,更有可能是,引他入道的那人,居心叵測。
賜下法器,也是別有用心。
只是現在線索太少,暫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