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金敏給你帶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還給你講過故事,扎過頭發吧,你要將這些過去,都給否認了嗎?”
閔琬沉默,手指不斷卷著小浣熊掛件的尾巴,眼底閃爍不定。
片刻,她抬頭,望著解鳴謙,似笑非笑。
她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手指給小浣熊掛件順毛,她開口道:“我承認又怎麼樣?不錯,我是樂心孤兒院的金琬,被收養后改名閔琬,曾經金姐姐想收養我,但是因為金姐姐不符合收養條件,且金姐姐工作繁忙,沒法給我陪伴,只能作罷。后來,等金姐姐有了收養我的條件后,那個男人不同意,收養之事一直不能成型。”
“我不怪金姐姐,我只是感到遺憾,遺憾自己不能成為金姐姐的孩子,”
“后來,金姐姐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我替金姐姐感到開心,金姐姐又有了新的親人。”
“可是,”閔琬望向解鳴謙,滿是憎恨,“那兩個雜種,并不是金姐姐的子女,那兩個人渣,怎麼敢這麼對金姐姐!”
解鳴謙默默聽著,雖然猜到了事情真相,但真得到確認,依舊讓他惆悵。
“是,那兩個就是人渣,你替金敏向他倆復仇,只要不死人,因果之下,你占理。但你,為什麼要殺金文箏?”
“誰說金文箏是我殺的?”閔琬仔仔細細地將小浣熊的毛理得順順當當,慢聲細語地開口,“那兩個人渣,讓金姐姐絕戶,謀奪金姐姐的財產,我也只是想讓那對人渣絕戶,不能再享用金姐姐的財產罷了。”
“金文箏的死,和我沒關系。”
解鳴謙眉眼未動,這個他猜到了。
“是金文笛?”解鳴謙道,“你賣了殺傷力強的蠱給普通人,同樣違法了。
”
“不,我賣的藥以及蠱,都無害,除了有些副作用,對人體有大補作用。我賣藥和賣蠱之前,都會細細說禁-忌,只要乖乖遵守我的話,那些蠱和藥,都是最對癥的。”
“至于賣藥的人用來做什麼了,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只是想讓金家人得到報應,但并不想將自己搭進去,畢竟我養母養了我十幾年,我以后還得替她養老送終。”
閔琬抬頭,望向解鳴謙,嘲笑道:“解警官,你不能因為這個,抓我吧?那藥店賣□□,但是買了□□的人將這□□注射到旁人心臟里害死人,你們還會將藥店的店員抓了,說他不該賣□□?”
解鳴謙心口微哽。
此時的閔琬,和昨天見面時表現得內向無害、唯唯諾諾的閔琬截然不同,而現在的閔琬,才是真正的閔琬。
銳意,鋒利,不好惹。
也是,敢籌謀布局復仇,自己雙手還干干凈凈的,也不可能是個什麼小白花。
與此同時,金家。
張文琛朝金文笛一聲喝問,質問他是不是妒忌金文箏才將她殘忍殺害。
金文笛面色微變,神情極不自然,“不,不是我,那是我妹妹,我怎麼會殺她?”
張文琛心微沉,還真被解警官猜中,人居然是金文笛殺的。
“你這個畜生!”陽鴻上前,攥著金文笛的領口,另一手緊握,揮手就要揍他。
張文琛顧不得生氣,忙拉住陽鴻,“陽警官,咱們是警官,不能暴力執法!”
張文琛心累。
陽鴻推開張文琛,“我現在不是警官,我是一個看不慣他的路人。”
張文琛再次拉住他,“你是路人,就不能待在這兒,不能知道案件進展了。”
陽鴻:“……”
他只能松手,用力一推金文笛。
金文笛踉蹌后退,跌倒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滿臉惶然,“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想殺了她,我只是,我只是想讓她身體差一點,休息休息,別那麼出色。”
襯得他像廢物一樣。
他真的沒想殺了他妹妹。
他仰頭,“是閔琬,閔琬給我藥,說那些藥對人體無害,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妹妹。”
張文琛凝眉,“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金文笛縮到沙發一角,“我,我不敢說,我怕我說了,就將我抓走了。我真的沒想害我妹妹,我只是想讓她身體虛弱一點,在家休息個半年,等我做出一翻事業,她身體也好了,那就皆大歡喜。”
“一定是閔琬動了什麼手腳,才會讓我妹妹死亡。”
“你們去抓閔琬,去抓她。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張文琛定定地瞧了金文笛片刻,確定他這說的是實話,給解鳴謙打電話。
解鳴謙聞言,將喇叭打開,讓張文琛重新說一遍。
說完后,解鳴謙望向閔琬,道:“閔小姐,請問,你有什麼話說?”
張文琛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閔琬笑道:“金先生給金姑娘喝的,是我給金先生開的寧神蠱吧。”
“我將寧神蠱給金先生之前曾說過,這寧神蠱只有失眠的人吃了才有調理效果,沒有失眠的人吃了這寧神蠱,會讓人一動腦就困頓,渴睡,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
“我還提醒過金先生,這寧神蠱是我特地為他配的,最好別給旁人吃。最后,我還提醒他,是藥三分毒,寧神蠱最好吃上半月,停上一周。”
“我什麼都提醒了,但金先生不聽醫師勸,我有什麼辦法?”
閔琬打開監控,面向解鳴謙,“你看,我給藥之前,都會將禁-忌、注意事項一一說清楚。
金先生自己起個害人念頭,怎麼能怪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