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師兄泉下有知,必然會為解家擁有你這麒麟兒而高興。”
解鳴謙笑了笑,自謙了幾句。
陳老養好傷,就回了魯地,倒是陳善為留了下來。
他們這對兄弟因為仇人,闊別六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面,往后余生,想住在一起。
不過,因為秦巖已死,不必再隱姓埋名,陳善為改名公輸善為,他的兒子孫子,也都跟著改姓。
公孫善為隨著解爺爺住在療養院,又算了個好日子,給曾爺爺建了個衣冠冢,曾爺爺衣冠冢下葬時,解家和公孫家子孫都來了。
面對解小龍尸體已毀這一事,公輸善為最為傷心,若不是為了他這一脈,他爸也不至于尸骨無存。
解爺爺到底踏入玄術圈比較短,對尸骨沒什麼執念,之前國家大力倡導火葬,他積極響應國家號召,早早打定主意要火葬。
當然,現在他沒這個念頭了。
他望著自己父親的衣冠冢,滿是唏噓。
諸多事情落定,公孫善為的兒子孫子離開南省,解鳴謙一家,又恢復正常生活。
*
周五。
解鳴謙午睡醒來,發現二表哥坐在沙發上,正在陪解母說話。
瞧見解鳴謙,二表哥期期艾艾地開口:“表弟,明天是周末,我和鈺涵還有鐘斌以及他女朋友一起去小溪山玩,你要不要一起?小溪山風景還算可以,各類項目可玩性也還行。”
二表哥自那次被救,就一直想找個機會邀請解鳴謙去玩,當做賠罪,但解鳴謙一直忙,二表哥尋不到人,一直沒法將邀請的話說出口。
好不容易解鳴謙這段時間在家養病,且病養得差不多了,他趕緊過來,邀請他出去散散心。
解鳴謙拒絕的話在嘴邊饒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正好最近在家里待煩了,出去玩玩也好。
他摸出手機,問程銘禮明天要不要去小溪山,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收起手機,問二表哥,“介不介意我帶個人?”
“程銘禮?”
解鳴謙點頭。
二表哥苦著臉,不太愿意。
程銘禮那人正經,和他們玩不到一塊,他們愛玩的,程銘禮不屑一顧,覺得他們玩物喪志,但轉念一想,大表弟仙人下凡似的,又和程銘禮玩到一塊,估計愛好高雅,和他們這些紈绔也有壁。
不過轉念一想,此行是表達他的謝意,表弟開心最重要。
他眉眼松開,歡歡喜喜應了,“好,明天八點出發。”
二表哥目的達成,和解母告別,離開的背影都透露著歡快。
解母見兒子答應和侄子出去玩,很樂意見到這一幕,他低頭給解鳴謙卡里打了五百萬,對解鳴謙道:“明天玩得開心。”
解鳴謙盯著到賬的錢,頗有些哭笑不得。
他來南城,生意沒怎麼開張,父母這邊倒是領了不少零花錢。
次日一大早,二表哥、解鳴謙、解鈺涵和程銘禮在解家匯合,七點五十,傅鐘彬帶著他女友也趕了過來。
傅鐘彬女友很年輕,約莫十八-九歲,滿臉膠原蛋白,一頭栗色卷發,顯得那張臉越發小巧精致,雪膚花面。
她個子不算矮,約莫有一米六八到一米七,里邊一襲紅色長裙,外罩米白色風衣,行走間氣質優雅,青春靚麗,任誰都得瞧上兩眼。
她的身邊,傅鐘彬一米八五到一米八八間的樣子,頭發盡數斜斜上梳,露出寬廣的額頭,額頭下邊高-聳的鼻梁上,還夾著無框金絲平光眼鏡,搭著他青灰色大衣,矜貴冷淡,滿滿的斯文敗類感。
兩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無論是皮相,還是氣質上,都十分搭。
解鳴謙盯著傅鐘彬瞧了片刻,暗道,真是人靠戀愛裝,一站在戀人身邊,人模狗樣。
上次見面,傅鐘彬穿著隨意,跟在解鈺涵和二表哥身邊,鐵憨憨似的,喊個人,“哥”、“弟弟”、“謙弟”、“鳴謙弟弟”喊了好幾道,也沒找到合適的稱呼。
現在在女友身邊,整個人大寫的靠譜、精英、優秀,又俊又帥,精明能干。
察覺到解鳴謙對傅鐘彬今日打扮的滿意,程銘禮不著痕跡地擋在解鳴謙面前,攔住解鳴謙看傅鐘彬的視線。
他揚聲道:“人齊了,走吧。”
場上都算是熟人,解鈺涵、二表哥和傅鐘彬從小玩到大,解鳴謙又是解鈺涵親哥哥,二表哥的表弟,程銘禮也是他們圈子里的人,氣氛還算隨意,不怕自己隨口一句話,會得罪人。
二表哥聞言,伸手攔住解鈺涵的肩膀,笑道:“行,鈺涵,你坐我車,走吧。”
解鈺涵擺脫二表哥的手,往解鳴謙那個方向走,“我要和我哥一起,你一個人坐吧。”
解鳴謙在解鈺涵眼里,一躍而成最崇拜的人,若不是從叔爺爺嘴里知道解家那事的驚險,他真不知道自己哥哥那麼有本事,又為解家老小負重前行,而他們解家,生死關頭走了一遭。
他能無病無災地站在這兒,多虧了他哥。
他哥哥傷還沒養好呢,他得看著點。
解鈺涵屁顛屁顛地挨著解鳴謙而站,摸出保溫杯,殷勤地問解鳴謙,“哥,渴不渴?”
二表哥湊過去,“那我也坐這輛車吧。”
程銘禮不樂意了,他想過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