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禮生氣,暗道,今晚我不僅要讓你大吃一驚, 還要讓你大吃十斤!
程銘禮還是第一次邀請解鳴謙進別墅, 倒不是避嫌, 或者覺得感情沒到這份上,而是,解鳴謙次次送他到門口,沒有進去的意思。
因為他說,睡覺時間要到了。
嗯,解鳴謙還是個養生boy,非必要到十點就要睡覺,而他們次次吃完飯回來,都將近九點或者九點多,確實沒有空裕時間留給他。
不過,現在他們晚上不外出吃飯了,這時間不就是空下來了嗎?
程銘禮覺得自己這菜學得真值。
一舉兩得。
到了大門,程銘禮錄下解鳴謙面部和指紋信息,解鳴謙望著這一切,感覺左胸膛里邊的心臟,跳的有點快。
程銘禮這是,開始籌備同居事宜,這是今晚準備告白?
他心情很好的踏入房間。
程銘禮別墅和解家別墅格局差不多,一樓客廳,二樓房間,客廳上邊,裝著施洛華水晶大吊燈,燈光很亮,將整個房間映照得猶如白晝。
房間裝修偏歐式,風格極簡,裝飾和家具不算多,一眼瞧去,空曠遼闊,給人感覺很舒服。
程銘禮摸出兩個白瓷杯子,能瞧出瓷杯是定制的,上邊一個寫著禮字,一個寫著謙字,兩字下邊還有個穿著西服的Q版男小人,男小人伸出手,比了個半心。ĆH
字和小人外邊,還有半個心,兩個瓷杯合在一起,兩個半心合成一個滿心,滿心之中,一個代表著謙,一個代表著禮的小人面對面笑著,合著比了個小心。
程銘禮將寫著禮的那個杯子遞給解鳴謙,道:“以后你用這個喝茶。
”
白瓷色潤若玉,光潤明亮,透若凝脂,以手指叩敲,聲音清而韻長,古雅溫潤,是難得一見的好瓷。
這樣的好瓷,配上各類國畫,才算相襯。
而眼前白瓷,上邊禮字和外邊的大心也就罷了,俱由毛筆書畫而成,只那個Q版小人,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但細細把玩,卻又別有一番意趣。
解鳴謙拇指指腹摩挲著Q版小人,臉頰微紅,“你這是什麼時候定制的?”
小人雖然是Q版的,但神韻十足,能一眼認出是程銘禮。
解鳴謙低垂著頭,露出一節白皙修長的脖頸,他脖頸太白,皮膚太薄,皮下充血時,特別明顯。
粉粉的若三月桃花,又似綽綽煙霞。
程銘禮喉結動了動,伸出手。
伸到一半,他似被蟄到般收了回來,忍痛移開視線。
他不禁罵自己,你還敢摸,還敢摸,忘了幾天前一摸的后果了?
他悲憤地開口:“你別問。”
他才不告訴他,他第一次起了告白念頭后,就專門找人定制了呢。
他怎麼就那麼慘?
他唾手可及的告白啊。
他化悲憤為孔雀開屏的力量,放下謙字小人杯,對解鳴謙道:“我去做飯了,你要不要看我做菜?”
解鳴謙放下杯子,笑道:“行,我看你做成什麼樣?”
“大廚樣,你絕對吃了還想吃。”程銘禮得意,他勤學苦練好些天,就在今天準備,一鳴驚人。
他去二樓換了身舒服的居家衣服,前往廚房。
解鳴謙跟了上去,斜靠在廚房門口。
程銘禮給自己套了個圍裙,開始淘米煮飯,瞧著像模像樣的,還用筷子插了下水,比了比筷子濕潤的厚度,大約一個食指節長后,擦干內膽外邊水漬,放到電飯鍋里,先泡著。
煮飯這一過程,像模像樣,飯應該軟硬合適,味道不錯。
解鳴謙一邊看一邊暗自評估。
接下來是做菜,程銘禮拎著刀,走向外邊陽臺。
解鳴謙跟了過去,發現外邊陽臺靠墻的地方,砌著三個水池子,水流從而往下,錯落有致,如微型水景。
上邊兩個水池子里空蕩蕩的,最底下的水池子里,游著五條草魚。
程銘禮拎著過去池子里抓草魚,抓到最大的那條草魚后,拎著草魚前往陽光一角,那兒有水龍頭,以及用于宰雞宰鴨宰魚的水池子。
解鳴謙神情恍惚。
怎麼說呢,這一種裝置農村比較常見,現在建在別墅里,總覺得不太搭。
程銘禮將草魚重重地往水池里一慣,坐著小板凳,拎著刀準備開宰,開宰前,扭頭往后瞧了一眼,發現解鳴謙靠在門上,抱臂望著這邊。
程銘禮拎著刀糾結,宰魚不太帥氣,讓解鳴謙看全程,是不是不太好?
他拎著刀走向解鳴謙。
解鳴謙:“???”
他微微后仰,問:“你想做什麼?把刀放下。”
程銘禮:“……”
他瞧瞧手里的刀,又瞧瞧解鳴謙,無語地開口:“戲過了。”
解鳴謙靠著門,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可是你剛才走過來的這個樣子,真的好像電視劇里,準備殺人的好漢。”
程銘禮一瞬間想起,文瑾唱《好漢歌》,此時滿腦子都是“嘿呀嘿嘿嘿呀”。
將腦子里不合時宜的旋律甩了出去,程銘禮手放到門上準備關門,“你去看電視,或者坐客廳吃點東西,吃的在墻柜和冰箱里,隨你拿,不要擋在這兒。”
“不是看你做菜?”解鳴謙沒動。
“現在菜還沒開始做呢?”成銘記堅定關門。
解鳴謙從善如流,離開了陽臺。
解鳴謙一走,程銘禮抓著魚又是重重一甩,不太熟練地刮魚鱗、去腮、去內臟,之后將兩片魚肉從魚骨上片下來,十字交叉打刀花,切成一塊塊的菱形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