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禮說起這個,他就興奮了,他吹噓道,“鄭家那個真假少爺知道不,開陽觀的大師都沒瞧出不對,是鳴謙瞧出來的。”
顧云晟想起最近圈子里瘋傳的,鄭家其實沒有抱錯,只是因為鄭家欠了鄭環祖上的,才會將鄭家所有家產都贈給鄭環。
這話是沈沛然親口所說,應該假不了。
沈沛然那人,不屑說這謊話。
“開陽觀那個山語道長知道不?他喊我家鳴謙,師叔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程銘禮越說心情越高昂,“說明我家鳴謙,實力比山語道長高多了。你要是有這方面的事,找鳴謙,準沒錯。”
顧云晟一雙眼圓溜溜得睜得老大,這麼厲害的?
“我知道了,等我姑的事解決了,我請你和鳴謙吃飯。”
掛了電話,顧云晟走到車窗邊,對解鳴謙笑了一下,“鳴謙,麻煩你了。”
解鳴謙脫下-身上工作馬甲,下車。
顧云晟視線落到那隨意丟到一旁的黃馬甲上,眼皮抽了抽。
他轉身,著解鳴謙去見他姑。
“姑,這是我朋友,解鳴謙。”顧云晟對顧姑姑介紹,視線卻是落到解鳴謙身上,滿懷期待。
顧姑姑聽得動靜,視線從游樂場那邊依依不舍收回來。
解鳴謙乖巧地笑了笑,“姑姑好。”
遠看顧姑姑站直優美,氣質出眾,近看更覺得她美,優雅、知性、腹有詩書氣自華,讓人想起書香溫婉、名門閨秀。
她和善的笑了笑,眼角魚尾紋明顯,但這并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多了一抹越陳越香的魅力。
那是歲月賦予她的味道。
這樣的人,無論取鬧的可能性很小。
“你好你好。”顧姑姑打量了下解鳴謙,滿是贊賞,“果然和云晟夸得一樣,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
說著,她斜向顧云晟,含嗔道,“云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鳴謙這樣的好孩子,怎麼不早點帶到我面前來?我要是碰到其他人,也能夸耀夸耀。”
顧云晟嬉笑道:“現在給你看看也不晚嘛,怎麼樣我這新朋友,是不是交得特別好?”
顧姑姑默默豎起個大拇指。
她又道:“難得你帶新朋友過來看我,去我家吧,中午在我家吃個飯。”
“好啊好啊。”顧云晟幫顧姑姑拎著包,“好久沒吃您做的菜了,我想吃香辣雞翅,爆炒花蛤……”
顧云晟連點幾個菜,又試探地問,“要不要喊表弟過來一起吃?”
顧姑姑聽了這話,沉默片刻,道:“喊吧。”
顧姑姑住的這個小區,是高檔小區,小區有個超市,能送貨上門,顧姑姑下了單,陪顧云晟和解鳴謙說話。
顧姑姑是大學中文教授,知識很是淵博,說話詼諧有趣,什麼都能聊,連道經都能背上幾段,和她聊天,實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解鳴謙一邊和顧姑姑聊著歷史,一邊觀察顧姑姑的面相。
顧姑姑命里有一女,女宮黯淡,但又豐隆,面相實在詭異,像是女兒已死,又像是能享受母女天倫。
再看夫妻宮,這次近看,能更清楚看到,夫妻反目,離婚收場。
解鳴謙心底有些許猜測。
門外鈴響,新鮮食材由工作人員送上門來,顧姑姑起身,對顧云晟和解鳴謙笑道:“你倆隨意,我去做飯了。”
解鳴謙乖巧起身:“我幫您洗菜吧。”
顧姑姑笑著拒絕,“不用不用,有紅姐幫我呢。”
紅姐是顧姑姑家里的阿姨。
顧姑姑和紅姐一走,顧云晟點點陽臺。
解鳴謙會意,和顧云晟走到陽臺外邊站定。
顧云晟遞給解鳴謙一支煙,解鳴謙擺手,顧云晟手指夾著,準備給自己點上,見解鳴謙束手站著,目視前方,他又將煙收了回去。
要是禮哥知道他給解鳴謙吸二手煙,估計會罵他一頓。
他期待地問:“鳴謙,你看出什麼了?”
解鳴謙壓低聲音:“你可以問問,你姑姑要離婚,是不是懷疑你姑父害了你那個小表妹?”
“什麼!”顧云晟聲音微微拔高。
解鳴謙手指放到唇前噓了一下。
顧云晟的呼吸一下子急了起來,雙目迸裂出火光,“你說真的?”
“不確定,你可以詐一詐你姑。”解鳴謙道,“我沒見過你姑父,不好說。”
顧云晟恨恨得錘了一下陽臺,“如果真是這樣,我顧家必離婚。”
他怒氣沖沖得往里走,解鳴謙拉了下他的衣角,“莫急,這可能只是你姑姑的猜測,并不是真相。”
顧云晟聽到這話,也冷靜了下來,“你說得對,那等吃完飯,我帶你去見見我姑父。”
“行。”解鳴謙點頭。
顧姑姑做飯的時候,顧家表弟從門外進來,瞧見顧云晟,邊喊哥邊走過來。
顧表弟今年十五歲,剛讀高一,身高不算矮,有一米八,臉上滿是稚氣。
他坐到沙發上,扭頭望向廚房,問顧云晟,“哥,我媽還在鬧脾氣?”
“嘉寶,你-媽不是在鬧脾氣。”顧云晟想起解鳴謙的那個猜測,若這是真的,他姑該有多傷心?
據他-媽說,小表妹是他姑的心尖子,命-根子,千嬌萬寵的,誰也比不過。
要不是小表妹沒了,小表弟未必能出生呢。
當年她姑,本來只打算要小表妹一個孩子的。
顧表弟不滿,“還說不是鬧脾氣,我爸人那麼好,她到底有哪不滿?我爺奶都說我媽是好日子不過,盡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