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
怎麼回事大兄弟,你被控制了,就眨眨眼?
對上程銘禮的視線,解鳴謙拒絕的話,卡在嗓子里。
實在是程銘禮這雙狗狗眼水汪汪的,讓人狠不下心拒絕。
他捫心自問,能接受程銘禮的告白嗎?
他的心告訴他,能。
這顆心臟,曾為他心動,為他歡呼,為他歡喜,也曾為他動容。
笨拙靠近的程銘禮,寧愿多繞一個多小時路也要送他上班的程銘禮,乖巧粘人的程銘禮,滿懷渴望卻克制自我,偏頭征求他意見的程銘禮,匯成眼前這個讓他心軟的程銘禮。
這樣的程銘禮,太迷人。
他望著他,笑聲溫柔,“點吧。”
程銘禮覺得此時的解鳴謙有些不太一樣,讓他想抱在懷里狠狠搓搓親親,他想化身大狗狗,將這樣的解鳴謙藏在腹部下邊,誰也不給看。
可惜文瑾在,他不能暗戳戳得給自己謀福利。
他瞪了文瑾一眼,高興應道,“好。”
他不僅點了文瑾提議的歌曲,還添了另一個天堂、屋頂、你最珍貴以及愛情。
他望著愛情二字,傻傻的笑了笑。
又被瞪了文瑾:“……”
不明所以,滿臉無辜。
又瞪他做什麼?
瞧你明明很高興。
還有,眼前這一幕是怎麼回事啊?
云晟不是說,是解大少主動追求禮狗子,禮狗子瘋狂心動,但因為相識時間太短,禮狗子暫時沒有答應。
云晟還說,解大少對禮狗子深愛不移,情深不悔,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他黏在一起。
以上,是禮狗子的原話,怎麼他瞅著,這兩人角色好似反了?
他望著程銘禮,眼含憐憫。
嘖,估計是禮狗子為了面子,顛倒黑白。
明明是自己愛人愛得要死,硬說對方愛他。
不過,兄弟沒有犯下什麼原則性毛病,他還是挺開心的,就不計較禮狗子忽然汪汪汪了。
他掃了解鳴謙一眼,解鳴謙同意和程銘禮唱對唱情歌,說明他對自己兄弟也不是無意,他面上笑容加深,較之之前更為真誠親切。
日后,解鳴謙也是自己人了。
他湊過來,笑道:“鳴謙,禮狗子他平常,不好帶吧,真是辛苦你了。”
“禮狗子?”解鳴謙收回視線,聽到這個稱呼,又沒忍住,發出個笑的氣音。
“嘖,我和云晟對他的愛稱,實在是他太狗了。你知道麼,初中的時候,有混社會的女同學攔住他對他表白,你知道他怎麼拒絕的嗎?”
“怎麼拒絕的?”解鳴謙好奇地問。
文瑾雙手插褲兜睥睨蔑視,“我是顧云晟,你連我名字都會念錯,可見是個文盲。我眼底容不下文盲,等你什麼時候考上年紀第十,再走到我面前,自我介紹吧。”
解鳴謙聽到第一句,哈哈笑了起來。
程銘禮以前的時候,怎麼那麼可樂。
果然他沒看錯,他是有點樂子人在身上的。
文瑾重新坐下,“最絕的是,那個女生真以為他是顧云晟,跟著顧云晟考到十一中學,而他,就在隔壁的國際中學。”
“把那個女生的心傷得,三年后去了距離南城最遠的大東北,說要離開這片傷心地。”
“哈哈哈哈哈。”解鳴謙樂不可支,“這多好啊,挽救了一個不愛讀書的女孩兒。”
“這還不止呢,禮狗子長得快,高中就躥到一米九,臉上沒有多少肉,骨肉勻稱,曲線分明的,常常被熟-女姐姐當成社會人士,找他要微信。
”
“每次被熟-女姐姐要微信,他就找我和云晟哭訴,‘說那群熟-女姐姐眼瞎,他還未成年呢’,二十歲后,再被熟-女姐姐要微信,他的哭訴變成,‘那群熟-女姐姐真真眼瞎,他才十八呢’,他堅稱,自己只有十八。”
“哈哈哈哈。”解鳴謙再次被逗樂,“十八一枝花,這不是挺好的,永遠清純的男高中生。噗噗,不行,我笑得肚子疼。”
解鳴謙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文瑾聽到那個‘清純的男高中生’,也沒忍住,跟著笑倒在沙發上。
解鳴謙這人,也忒有意思。
他從沒想過,清純男高中生,也能安在禮狗子身上。
太好笑了。
程銘禮見文瑾和解鳴謙笑成一團,連忙走過來,坐在兩人中間,好奇地問:“你倆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文瑾和解鳴謙本來只相隔兩個拳頭,程銘禮這麼一坐,兩人往后挪,頓時隔了一座巍然不動的山。
有程銘禮直杵杵得擋著,解鳴謙和文瑾也沒法再說之前的話題,文瑾嘖了一聲,道:“說你小時候可可愛愛,像個白雪團子呢。”
程銘禮盯著文瑾,狐疑。
這時,大門推開,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端著托盤的服務員。
“銘禮,小瑾。”顧云晟走了過來,視線落到程銘禮身側的解鳴謙身上。
他朝解鳴謙友好的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是顧云晟,銘禮和文瑾的發小。”
“解鳴謙。”解鳴謙和他虛握了下手。
“鳴謙好。”顧云晟收回手,坐到另一邊,服務員無聲退了下去,包廂里只有他們四人。
在舒緩的輕音樂中,顧云晟靠在沙發上,疲憊的臉微微放松。
文瑾擔憂的望向顧云晟,問:“云晟,你怎麼了?”
程銘禮也望過去,滿懷關切,“是工作上的事?說一說,我看能不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