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不答,只道了句,“你猜。”
說完,溜達達的往門外走。
程銘禮連忙跟上,湊向解鳴謙,“到底是不是呀,告訴我吧。”
解鳴謙笑而不語。
程銘禮扯扯解鳴謙的衣擺,又扯扯解鳴謙的衣袖。
解鳴謙:“……”
他慶幸自己的衣服是沒有彈性的襯衫,不然就他那力道,這衣服準給他扯壞。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解鳴謙扛不住猛男撒嬌,松了口,“沒那麼神,看不透的,一般只能看大方向,這種小細節要是也能瞧出,那不是術師,是神。”
程銘禮得到答案,心滿意足。
只有他是特殊的,這也算是別樣的天生一對了吧。
電梯門開,兩人走了進去。
瞧不見程銘禮和解鳴謙了,假裝在專注工作的工作人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萬萬沒想到,程總在他男友面前,是這樣子的。
萌熊撒嬌。
感覺還挺甜。
吃過晚飯,解鳴謙正準備去開車,山語打了電話過來。
解鳴謙將車鑰匙丟給程銘禮,接起電話,“喂,山語。”
“師叔祖,我師父說,有三種術法能達成這樣的目的。”
“第一種,是‘指鹿為馬’邪術,以九對全陰童女和全陽童男為祭,以血脈為引,讓鹿完全變成馬。我師父說,這種可能性不大,兩個孩子互相調換身份,要施展兩次邪術,全陰女和全陽男沒那麼好找,有那個本事一次性找齊十八對,根本看不上鄭家這點富貴。我師父說,是這種邪術的可能性很小。”
“第二種,是‘李代桃生’邪術,以八十一個童男女為祭,以八字和血脈為引,李樹一點點變成桃樹,而桃花一點點變成李樹。
這種邪術有一個限制,那就是桃李二樹,得八字相和。”
“嗯,還有呢?”
這兩種邪術,解鳴謙都考慮過,但都對不上。
‘指鹿為馬’邪術的缺陷山語已經說了,確實可能性不大;‘李代桃生’邪術,當李樹徹底替代了桃樹,桃樹有命無運,會壽不久矣。
他沒在沈沛然面相上,發現他早死橫死之兆,氣運雖然一時低迷,但華蓋在頂,遲早會一飛沖天。
他的運還在。
所以,也不可能是‘李代桃生’。
他還考慮過‘鳩占鵲巢’,‘鳩占鵲巢’和李代桃生差不多,而鳩占鵲巢還有個限制,就是這術法最好是在孩子還小時施展,如此長大后,幾乎窺不出破綻和痕跡。
只是,這與沈沛然和鄭環處境依舊不符。
畢竟,如果是這個術法,那就是沈沛然是鳩,鄭環是鵲,鄭環回去,是撥亂反正。
但,邪術到底是邪術,一旦撥亂反正,就會有反噬。
現在,鄭環和沈沛然,都活得好好的。
“第三種,名喚‘鵲占鳩巢’術法。”
解鳴謙有些失望,和他知道的沒差。
程銘禮駛車過來,解鳴謙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鵲占鳩巢’倒不是邪術,”
“等等,”解鳴謙終于聽出不對勁,系安全帶的手頓在半空,他換了只手接電話,“你剛剛說什麼?‘鵲占鳩巢’?”
程銘禮見解鳴謙注意力全在電話上,解開自己這邊安全帶,半起身,給解鳴謙將安全帶系好。
整個過程,解鳴謙毫無所覺。
程銘禮見狀,沒有打擾解鳴謙,開車匯入路上車流。
“對,‘鵲占鳩巢’,不是‘鳩占鵲巢’。”山語很明白解鳴謙此時心情,因為他聽的時候,也懷疑自己耳朵出了錯,“這個術法,不是邪術,是大因果術。
”
“‘鳩占鵲巢’,鳩先侵占鵲的家巢,對鵲有所欠虧,鵲成年后,向鳩討回自己的家巢,因果判斷,鳩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會還給鵲。如此,無論是鳩還是鵲,外人都瞧不出不對,因為這是在因果里,一切符合事物的發展,是合理的。”
解鳴謙垂眸,“你的意思是,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欠鵲的?”
“對,我師父是這麼說的。”山語點頭,“我師父還說,前日因,今日果,以前拿了不屬于自己的氣運、財富等等,多年后苦主過來討債,就會將這些年積累的財富、氣運,以及以前侵占的,加倍還回去。”
解鳴謙苦惱。
這個術法倒是有點像鄭環和沈沛然之間的情況。
若如此,那沈沛然遭遇如今這一切,只能怪他先人坑害了后輩?
“不過,大因果術太過霸道,施展這個術法并非沒有代價,可能會有身體病弱,身形殘缺,氣運不再等后遺癥。”
“如果解了大因果術,解大因果術的玄術師,會不會有代價?”解鳴謙問,“還有,如果鳩將錢財氣運等還給鵲,鳩還能當鳩嗎?”
“我師父說,這是鳩鵲之間的因果,旁人最好別插手。若要插手,結果最好和大因果術給出的定論不要差太多。不然,大因果術不答應,反噬還會落到插手的玄術師身上。”
“也就是現在了,要是以前,施展大因果術的玄術師,殺了那個插手的玄術師,也沒人能說什麼。”
解鳴謙連忙道:“不不不,就換回身份,其他結果不變。”
解鳴謙心道,沈沛然最想的,還是恢復鄭家子身份吧,至于家財什麼,他應該沒那麼在意。
至于鄭爺爺鄭父鄭母,大因果術讓他們死亡,估計這里邊還有些說道。
“這個,我問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