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我們會聽院長媽媽話的。”
蘇湖和宋初和這些小朋友一一告別,走出孤兒院,踏上警車。
相較上次抓丁然,這次抓捕行動十分輕松,可是來抓人的警察和特警,心情卻十分沉重。
蘇湖和宋初越是坦然,就襯得他們越是卑劣,像是警和匪有了顛倒。
明明他們是行正義之事。
都怪那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見這群人實在提不起精神,解鳴謙摸出一塊紅紗,拍拍手掌,道:“來,都過來看看,我給你們變個魔術。”
除了一個老刑警專注開車,其他人都好奇望過來。
“什麼魔術?”張文琛年輕,率先問道。
解鳴謙沒有回答,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一扯紅紗,紅紗掉落,他手中持著一朵玫瑰。
“哇。”張文琛很給面子地拍手掌。
解鳴謙瞧了他一眼,一揚紅紗,待紅紗落下,他手中持著兩朵玫瑰。
“哇。”張文琛這次是真驚奇了,這怎麼做到的?
解鳴謙再揚紅紗,一連揚了六次,六朵玫瑰出現在他手中。
他給張文琛、兩個老刑警、山語一人一朵玫瑰,道:“開心點,別喪著臉。”又將最后兩朵玫瑰遞給蘇湖和宋初兩姐弟,“世上雖有很多不平之事,但亦有很多美好之事。”
蘇湖和宋初望著眼前玫瑰,微微動容。
兩人接過,道了聲謝。
有了玫瑰這一插曲,車上氣氛不再那麼低沉。
張文琛捏著玫瑰,試圖藏在衣袖內,發現無論怎麼藏,玫瑰存在感都很明顯。
他伸手去揪解鳴謙的袖口,一雙眼一個勁往里瞅,“鳴謙,你玫瑰藏在哪里?怎麼之前完全沒發現?”
解鳴謙攤手,“魔術秘密,無可奉告。
”
張文琛:“……”
可是真的好好奇啊。
六朵玫瑰花,一人一朵,他怎麼算得那麼準?又藏在了哪里?
玄術師,恐怖如斯。
因為掛念二表哥,解家人和洛家人都在療養院住著。
將蘇湖和宋初兩人交接給特警局后,解鳴謙開車前往療養院。
路上,程銘禮發了信息,問他有沒有找到人。
解鳴謙干脆回了個電話。
“鳴謙。”
程銘禮低沉如小提琴的聲音,順著電磁聲流淌在車內,如大浩鐘磬,很好得撫平解鳴謙的惆悵。
“銘禮,罪犯已經抓捕,咒物也已毀掉,你表哥,和我二表哥,都安全了。”
“辛苦了。”程銘禮開口,“你現在開始回來了嗎?”
“昂,對,往回趕。”
程銘禮站在二樓陽臺上,望著遠處如白練的河水,以及藏在云間連綿不絕的山川,不禁皺起眉頭。
鳴謙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低沉。
他心情不好?
他將詢問解鳴謙為何心情不好的話咽下,轉而提議道:“中午,咱倆去爬山吧,我帶你去吃姚金娘,午飯的話,野炊怎麼樣?”
程銘禮略帶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完全勾到解鳴謙的癢處,解鳴謙聲音微微上揚,“好。”
解鳴謙確實需要散散心,要從山野汲取力量。
他受到宋初的影響,忍不住捫心自問,若是二表哥和程仁軒當初阻止了,會不會阻止一場悲劇?
要是二表哥多點正義之心,得知那群人做的臟事后,收集證據將他們送入監獄,是不是那群人不敢那麼猖獗?
那麼多女孩,不會遭遇那些影響一生的痛苦?
他無法自控的想起這些。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站得越高,越要克制己身’,因為越是有能力的人作惡,底層人越難伸張正義。
猶如頭頂烏云,躲不過它的陰影。
到了療養院,解鳴謙將所有的情緒收斂,走進洛家別院。
洛家人和解家人抬頭,一雙眼期待地望向解鳴謙。
解鳴謙露出個笑,點點頭。
大表哥高興,拍拍解鳴謙的肩,“鳴謙,這混賬的事,辛苦你了。”
解鳴謙道:“二表哥最近修身養性,多做做善事吧。”
“好,我會看著的。”大表哥是真嚇到了。
這次碰到的周晴不算太壞,下次呢?
他弟弟在女色上再不注點意,他真擔心某天只能給他收尸。
解鳴謙又和洛家人寒暄幾句,又對解父解母道:“爸,媽,我中午和朋友有約,不回來吃飯。”
解父解母理解的點頭,讓他晚上早些回來,晚上和外婆這邊的家人,吃頓團圓飯。
解鳴謙應了聲好,走出院子。
解鈺涵遲疑片刻,追了出去,“哥,你回來后,心情不是很好。是二表哥做了什麼壞事?”
解鳴謙搖頭,“他沒做什麼壞事。”
解鈺涵松了口氣,露出個笑。
“但他也沒做什麼好事。”
解鈺涵面上的笑一僵,知道他哥的心結出在這兒。
他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不做壞事,就算是個好人了。
畢竟,他們要是太過天真心善,會守不住家業。
他只能干巴巴地開口:“以后我會多做好事。”
解鳴謙被解鈺涵逗笑,摸摸他的頭,道:“多做些好事,沒有壞處。”
到村口集合,程銘禮感覺到,解鳴謙心情還算不錯,程銘禮笑問:“是誰做了個那解語花,讓你心情好轉了?”
解鳴謙挑眉,睨向他,笑道:“你這是吃醋了?”
程銘禮下意識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
解鳴謙:“……”
他的笑拉了下來,探究地望向程銘禮。
莫不是真是他瞧錯了,程銘禮對他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