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鈺涵聽他提起這個,有些氣。
他正色問:“二表哥, 你告訴我, 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二表哥瞧出解鈺涵的認真,坐直身體, 慫慫地問,“比如說?”
解鳴謙在旁搭腔:“用任何非正當手段, 違背女孩子意愿,和她發生性行為關系,比如醉奸,迷-奸, 強-奸, □□等。”
“冤枉啊。”二表哥喊冤, “我從來不強迫人。”
“那許一鳴他們呢?”解鈺涵報出七個名字,“他們強迫過誰?”
“他們強迫得多了去了,我不是說他們玩得臟嘛,就是他們不講究,下藥、迷-奸、騷擾、強迫、做局等等,什麼手段他們使不出來?”說起這個,二表哥就精神了,“一個個死了,都是活該。”
“那你還和他們玩?”解鈺涵側目。
“我只偶爾和他們喝喝酒,從他們嘴里問問有哪里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其他的就玩不到一塊了。”
“那你瞧見這些不平事,怎麼不報警?”解鳴謙問。
二表哥慫慫道:“他們這麼玩的時候,我不在啊,我在肯定要阻止。”
“確定你不在?”解鳴謙不信。
若真不在,二表哥又怎麼會有這一遭?
“真不在,我不和他們玩女人。”二表哥滿心悲憤,恨不得剖心證明。
“你再想想,你、程仁軒、許一鳴那九人,六年往前,一起遇到過哪些女人?”解鳴謙提醒。
二表哥見解鳴謙神色嚴肅,低頭回憶,“我和程仁軒不太對付,咱倆聚在一起玩的場合很少,我想想啊。”
二表哥沉思,還真想起一個。
“我想起來了,八年前,我、程仁軒,和許一鳴他們一起喝過酒。當時,會所里來了個挺漂亮的服務員,許一鳴他們攔著那個服務員調-戲。”
那個服務員長腿細腰大胸,穿著貼身的西裝包臀裙,在會所里很顯眼。
“你也調-戲了?”
“我沒有。”二表哥悲憤,“我當時未成年,要是敢干這事,我哥打不死我。”
“所以,你沒阻止,程仁軒也沒阻止?”
“對。”二表哥點頭,“這種事吧,在會所里挺常見的,管也管不過來。而且,來會所上班的女孩,大多抱著釣凱子的目的,她們推拒,有的是凹風骨,增一增自己身價,顯得沒那麼隨便。我怎麼好管,萬一擋了她們的路呢?”
“她們要是真不愿意,可以跟領班說的,紅月會所是正經娛樂場所。”
她們若想出臺,是他們的自由,會所不會管,但她們若不愿意,紅月會所還是能保護她們的。
解鳴謙敲敲手機,問:“那服務員叫什麼?”
“唐飲。”
解鈺涵盯著他,凝眉,“你居然記得她的名字,你不會也調-戲了吧?”
“真沒有。”二表哥賭咒發誓,又忙不迭解釋,“我記得她名字,是因為我后來去查了她。”
解鈺涵雙目迸發著怒火,還說你沒動心思?
二表哥是真冤枉,他那天喝完酒,就被他哥送進學校進行封閉式管理,到高考后才放出去。
放出來后,沒在許一鳴他們身邊瞧見那個服務員,覺得不對勁。
畢竟,那個服務員賊漂亮,按照許一鳴他們的尿性,那個服務員肯定能在他們身邊待久一點,不是在這個人身邊,就是在那個人身邊。
他就好奇問了一句。
“當時那些人面色就有些不對,還說那個服務員堅貞不屈,沒幾天就辭職不干了,他們也沒再見過那個服務員。”
“我肯定不信啊,就查了一下。結果是他們沒騙我,那個服務員確實辭職了,我還看了監控呢。
”
二表哥本來忘了這事的,被解鳴謙一問,又想了起來。
有了新線索,查起來也快,次日,解鳴謙就收到蘇湖、唐飲和那個男子的信息。
那個男子名叫宋初,二十五歲,和蘇湖、唐飲出自同一家孤兒院。
三人雖然不同父不同母,但感情很好。
唐飲年紀最大,學習成績一般,蘇湖和宋初年紀稍小,學習成績優秀,孤兒院資源有限,唐飲就輟學打工,供下邊弟弟妹妹讀書。
六年前,唐飲回到孤兒院,整個人癡癡傻傻,認不出人,后失足落水而死。
同年,宋初和蘇湖考上南城大學,蘇湖開始出入富二代圈子,成為他們女伴。
事情到這,很明朗了,解鳴謙吃過早飯,起身離開。
解鈺涵和二表哥眼巴巴地盯著他,想跟著一起去。
解鳴謙搖頭拒絕,“不行。”
到了警局,張文琛開車,山語坐在解鳴謙身邊,夸道:“師叔祖,你這速度可真快,我這邊還在查許一鳴他們的罪狀呢,你這邊已經鎖定受害人了。”
解鳴謙垂眸,拿起手機看許一鳴等人的資料。
看完后,怒火中燒。
這群人自成年,于女色上犯法無數,幾乎到了肆意妄為的地步。
他問:“沒人報警?”
竟讓他們一直逍遙法外。
“沒有,社會上普遍傾向還是不利于女性,大多數人只能咽下這個苦果,自我消化。”
不是每個女性都那麼有勇氣,敢冒著親朋友鄰以及陌生人歧視的視線,走進警察局。
而且,眾生苛責受害者,不完美受害者,受到的傷害更大。
“還有,他們錢給得多,那些女性縱然有想報警的,他們父母也會阻止。
要是父母不愿算了的,他們又會以工作、親友威脅,又或者設局,逼迫他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