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葉弘摩挲著酒杯,失落地開口,“我有什麼辦法,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不愛了,我就沒法再忍受和她們有所觸碰,這會讓我惡心。如果不分手,只會對她們造成更深的傷害。”
“那倒也是。”他朋友理解。
想一想,如果藍葉弘抱一抱他女友,哇地吐出來,那得給女方造成多大陰影。
解鳴謙問程銘禮,問:“銘禮,他的話,你怎麼看?”
程銘禮露出個‘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表情包,滿是不解,“怎麼會說不愛就不愛呢?”
如果是他,愛上一個人,肯定會長長久久。
談戀愛前,會慎重慎重,再慎重,確定對方是能攜手一生的人,才會改變關系。
像他,對解鳴謙的色貪得要死,也沒想過貿然進入戀愛狀態,將對方往床-上拖。
他這樣才是真男人。
程銘禮昂首挺胸,自豪。
第17章 鎖定嫌疑人
解鳴謙倒是笑了一下,將酒杯里的白開水一飲而盡,頗有一種狂飲酒的豪邁。
叮——
酒杯杯底和瓷桌上的玻璃磕碰,發生細微的叮咚聲,解鳴謙的聲音隨這聲音之后,淡淡響起,“你說得對,怎麼會說不愛就不愛?除非,他從一開始就沒愛過。”
藍葉弘妻妾宮有一暗痣,生就溫柔多情,感情不定,如那飄忽的飛鴻,不會為誰停留。
聽起來像是他有情,每段戀情都投入足夠充沛的感情,濃烈若火,熾熱似霞,只是感情來得快去得快,如大火不能持久,朝霞晚霞無法長懸藍空,但事實上,他十分無情。
無心且狠絕。
他對那些女友,并沒有愛,他和她們談戀愛,只是投入一段感情游戲。
在這個游戲里,他扮演完美男友,當他膩了這段感情,就會果斷抽身離去,任女友如何挽留,也不會回頭。
這點,從他妻妾宮瞧得出來。
他享受自己扮演完美男友時,女友對他的沉迷與喜愛,他享受那種讓女方一點點淪陷的過程,待女方完全沉迷,沒有新鮮感了,他就會接受這個游戲。
他是玩弄女性-感情的高手。
當然,比起那些將女孩pua成寵物失去自尊與自我意志的畜生,他所作所為居然稱得上清新脫俗,至少他沒打壓女孩子的自尊,沒有騙女孩子的錢,也沒有拍那個小視頻供旁人共享,更沒有和其他男人一起凌虐被pua得毫無羞恥的女孩。
這并不是說,他的行為就是對的,他是另一種惡劣。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卑劣,才會在眾人面前扮演出多情浪子人設。
愛情來得快,去得更快,愛時愛得深情,離開時也足夠絕情。
程銘禮眼底流露半分不喜。
家教使然,他討厭玩弄感情的人。
“是他招惹的人,因愛生恨殺了人?”程銘禮問。
若如此,那那個下殺手的人更可恨,不宰渣男,殺無辜之人。
“八-九不離十。”解鳴謙端著酒杯把玩著,偶爾瞧向藍葉弘,偶爾視線投向舞臺。
舞臺中央,小哥哥小姐姐在熱舞,因為每個人跳得都不一樣,扭動頻率也不一樣,單看覺得不錯的,混在一起,猶如群魔亂舞。
有小姐姐見解鳴謙和程銘禮長得好,持著酒杯想要過來,程銘禮見狀,伸手搭向解鳴謙的肩,手揉揉他頭發。
解鳴謙扭頭茫然。
怎麼忽然摸他頭?
幸好程銘禮只摸了下就收回手,解鳴謙多瞧了他幾眼,見他沒有多余動作,也不好太過計較。
小姐姐持著酒杯望著這一幕,前行的步子頓住,“嘖”了一聲。
藍葉弘在金色玫瑰待到十點,和朋友一道離開,解鳴謙拍拍程銘禮,道:“咱們也回去吧。”
程銘禮問:“不用調查他?”
解鳴謙沉吟片刻,道:“可以將今年二月份,到十月份,期間他身邊出現過的人,能都截一張監控圖給我嗎?”
“最好是全身和臉部像。”
“可以。”程銘禮點頭。
“多謝。”
程銘禮揉揉他的頭,“咱們之間的關系,不必說謝謝。”
解鳴謙心生感動,在大功德者心里,他和他,竟是生死兄弟了?
他回憶一下,好像,他付出得挺少的,一直都是程銘禮主動接近。
解鳴謙心虛。
回去后,他將生發方、治療失眠方都寫了下來,寫完后,又開始寫養生方。
要想活得久,養生不能少,銘禮從現在開始養生吧。
寫完后,厚厚一大沓。
再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半,他活動活動手腕,上-床睡覺。
自然,沒能晨起跑步。
他起床洗漱,發現程銘禮凌晨五點給他打了個電話,又發了信息,問他今天是不是不跑步?
解鳴謙回道:[起晚了。]
[程銘禮:是不是昨天累著了?]
解鳴謙不能說,是寫方子忘了時間,承認了。
[程銘禮:你還年輕,是得多睡點覺。]
解鳴謙失笑,只看這口吻,還當程銘禮有三十八,而他只有十歲呢。
有那種慈愛的味道了。
程銘禮這是,相當他長輩?
解鳴謙又覺得不至于如此,應該是相當他哥哥。
哥哥麼?
解鳴謙想起自己親弟弟,摸出手機給解鈺涵發信息,問他起來了沒有?
大一必須住校,解鈺涵是住在宿舍的,他剛跑完早操,大一新生都得跑步,跑兩圈,再簽個到,無論早上有沒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