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功德者,就是心善。
他笑道:“沒有,我弟人還不錯,就是在外邊碰見,說了幾句話。”
程銘禮見解鳴謙面上并無勉強,方打開車門鎖,道:“你剛回家,要是有任何難處,都可尋我。”
解鳴謙失笑,“好。”他推開車門,扭頭瞧程銘禮,“那我走了。”
程銘禮點頭:“嗯。”
解鳴謙下車,走向別墅,別墅門口智能識別電子鎖識別出解鳴謙,自動開鎖。
解鳴謙走了進去,反手鎖門。
他站在門口后轉,透過鏤花大門,能看到程銘禮透過半降的窗往這邊瞧。
解鳴謙揚起一個笑臉,朝他揮揮手,轉身輕快地往前走。
程銘禮瞳孔微深。
乳白路燈從旁斜射,映照得解鳴謙半邊側臉明潤若玉,他揚起個笑時,似那藏在云層中的仙神,一瞬間無比遙遠。
他轉身離去,飄飄渺渺,好似抓不住的風。
那瞬間,他有種將解鳴謙抓回來的沖動。
對,要抓回來。
解鳴謙是屬蝸牛的,這次滿足了,誰知道下次再約是什麼時候?
他得想個法子,讓他主動。
程銘禮做出決定,又望了眼解家別墅,駛車離開。
解鳴謙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的解父解母還有解鈺涵同步扭頭,三雙視線盯著他瞧。
解鳴謙一邊換鞋,一邊不解地問:“等我回家?”
解父解母解鈺涵同步點頭。
解鳴謙穿著拖鞋走向沙發,笑道:“等我做什麼?”
解鈺涵率先道:“哥,你去一品軒,是去見朋友?”
解父解母豎起耳朵,眼底神采奕奕。
朋友,女朋友嗎?
“對,去一品軒見個新朋友,最近認識的。”解鳴謙點頭,點到一半,他忽然記起,好像今晚的飯錢,是程銘禮付的?
他習慣了客戶請客吃飯,輪到自己請客吃飯時,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
怪只怪程銘禮直接發了地點包廂,吃完飯又理所當然往外走,讓他忘記這事。
算了,下次他預定飯店后,再請回來。
解鈺涵問:“知道是誰家的嗎?你小心別被騙了。”
解鳴謙輕笑,“放心吧,世上能騙我的,還沒出生。對了,二表哥下午有沒有聽我的話?”
解鈺涵訕訕,“二表哥他還在叛逆期呢,等吃到苦頭就好了。”
解鳴謙對此并無多少意外之心,反正他良言已說,聽不聽隨對方,“你之后注意下二表哥,我先回房了。”
解母拉住他的袖口,“等等。”
“媽?”解鳴謙歪頭,眼含疑惑。
“你這新朋友,是男是女?”解母滿心期待,小心翼翼。
“男孩子,比我大一歲。”解鳴謙說到比他大一歲時,忍俊不禁。
也不怪大功德者對他惱,二十二歲的年輕小伙,被問是不是二十八,和直接說他長得老有什麼區別?
大功德者沒有提拳揍他,還愿意和他吃飯,真是心胸寬廣,莫怪人家是大功德者,他只是小功德者呢。
“哦。回房吧,早些休息。”解母頓時失去八卦的欲-望。
“好。”解鳴謙見解母確實沒什麼想說的,轉身離開。
次日,解鳴謙照例去跑步,跑道上,程銘禮已經站在那兒活動身子,解鳴謙走過去,瞅了程銘禮幾眼,有些新鮮,“程先生,今天起晚了?”
“嗯。”程銘禮才不會說,他是刻意晚起一點點的呢,“別叫我程先生,聽起來我老了十歲。”
解鳴謙又有些想笑。
那烏龍的開頭,讓他面對程銘禮,凡起年齡這個話題時,會忍不住想起自己犯的傻。
“那,銘禮?”解鳴謙調笑般開口。
程銘禮高舉的手臂一僵,總覺得‘銘禮’二字從他嘴里發出,似帶著小電流,讓人酥酥麻麻的。
他不甚自在地揉揉手臂,搓搓耳垂,垂下眼眸,“嗯。”
片刻,他補了一句,“鳴,鳴謙。”
他以強大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流露出異樣,四平八穩的聲音,讓人聽著,他喊解鳴謙的名字,是理所當然。
程銘禮悄悄偏頭,暗道,他喊解鳴謙的名字,心里害羞像火山爆發似的一陣又一陣,熱血沖到腦袋上如潮涌一波又一波,解鳴謙是怎麼做到,喊他名字無動于衷的?
他用他那聰慧的腦袋想了想,心花怒放。
肯定是解鳴謙私下念過無數遍,才能脫口而出。
一念及此,程銘禮從容,也不計較解鳴謙的榆木腦袋了。
若解鳴謙游刃有余,他才要擔心呢,擔心他是個愛情熟手,對他只是玩玩。
他估摸著解鳴謙熱身夠了,邀請道;“跑步,一起?”
“好。”解鳴謙原地跑動下,上了跑道。
程銘禮目光追隨,眼露欣賞。
解鳴謙身高有一米八五,在男生堆里,稱不算矮,于晨霧中瞧去,猶如一根小松柏。
他的身形不是那種厚重有肉型的,帶著少年的單薄,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纖秾合度,如漫畫里的美少年,腰是腰,腿是腿。
美得不像是現實中人。
程銘禮暗暗得意,果然還是自己更帥氣吧,不然這麼好看的解鳴謙,怎麼會瞧上自己?
他長腿一跨追了上去,和解鳴謙并步跑。
跑完步,兩人慢吞吞地往別墅區走,程銘禮問:“你今天要做什麼?”
“工作。”
“什麼工作?”
解鳴謙朝程銘禮露出個笑,吐出兩字,“保密。”
程銘禮胸口似中了一箭,不自覺傷心委屈,“連我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