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馬術比賽的參賽資格有哪些。”他邊聽邊寫,饒有興致地問,“還有呢?最近有其他的活動嗎?”
電話里說了一段話,使贏川的眼睛忽然亮起來,滿含驚喜地說:“風箏大賽,好的,謝謝你。”
除了馬術比賽,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目標。
他不可避免的又回憶兒時,學校在大興區舉辦風箏大賽,可惜他沒有參加,他的課余時間都留給了小提琴,對此他始終抱有遺憾。
他放下手里的電話,細細琢磨筆記本上的地址。
就在這時,林正義猶如一陣風闖了進來。
贏川笑說:“四哥,還沒睡?”
林正義坐在他身邊,手撐住椅子,歪著頭說:“你不也沒睡?”
“我打個電話,”贏川把筆記本收好放在抽屜里,“你有沒有給大哥報平安。”
“報了啊。”林正義像有心事似的晃蕩雙腿,發呆一分鐘,又湊過來扯贏川的衣袖。
贏川轉過頭來,對上四哥亮的出奇的眼睛。
“小川,你能不能教我說外語啊。”
贏川感到奇怪:“怎麼好好的想學英語,有我在,你不用擔心溝通問題。”
“哎呀不是..”林正義揮揮手,臉頰透出一抹紅,“我跟一個姐姐,她要帶我玩,可我聽不懂她說什麼,她會不會嫌我笨,我是想跟她玩的。”
“姐姐?”贏川挑了一下眉毛。
林正義解釋道:“就是姐姐,大眼睛,可愛笑了。”
贏川很快猜到這位‘姐姐’是什麼人,應該是農場主的小女兒。
他對那女孩有點印象,并非土著,是一個五官深邃的英裔白種人,剛進農場時,她跟在父親身邊,好奇地打量著新來的兩位客人,沒一會兒就跟林正義搭上話了,可惜語言不通,依舊是各說各的。
不過那哪里是姐姐,比贏川還要小幾歲。
贏川想糾正林正義的稱呼,想想還是算了,他不禁調侃道:“四哥,真看不出來,你的社交能力比老五還牛,第一天就交到新朋友。”
林正義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那當然了,我喜歡交朋友。”
“好吧,”贏川揉了一下他的頭,“我教你說外語,到時候你做翻譯。”
這天晚上,林正義學會一些簡單的問候語,還有怎樣介紹自己的家鄉和名字。
他抱著枕頭背誦很久,夢里都在說早安和晚安。
次日一早,林正義剛學會的蹩腳英語便派上了用場。
很多人說英國人高冷,贏川是真沒看出來。
林正義口中的姐姐一大早就找上門來,為他們送來早餐和咖啡,熱情地邀約他們一起出去玩。
贏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另有打算,決定帶四哥去馬市逛逛。
顯然四哥和他的想法相悖,所有的興致都用在跟姐姐自我介紹上,完全不理會他在旁邊說了什麼。
“我叫杰西。”女孩和林正義握手,然后朝贏川這邊看來,調皮的閉上一只眼睛。
贏川的笑容有點尷尬,卸下偽裝的他不太會跟女孩相處,只是微一點頭,說句:“你們玩的開心點。”
既然四哥要棄他而去,那他就另行出路。
他找到農場主,說明了林正義的特殊情況。
農場主讓他放心,杰西和其他孩子會照顧好林正義,在沒有爭得他的同意是不會讓林正義離開牛奶場。
就這樣,從到達澳洲的第一天起,贏川和林正義竟然奇跡般的各玩各的。
林正義每天都跟農場主的孩子們混在一起,不是擠牛奶就是摘葡萄,要麼就是跟著杰西出去享受當地美食,免費當了力工的同時還學會很多技能,外語這門技術也進步不少。
幾天過后,林正義憑借身體形態藝術和簡單的單詞可以和杰西順利的溝通,交了更多的新朋友。
反觀贏川總是獨自一人,既不合群又很神秘,若是見面打招呼倒是客客氣氣的。
杰西問林正義,能不能約到贏川,農場主的兒子們對這個奇怪的青年非常感興趣。
林正義搖頭:“邵哥沒來,他就喜歡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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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贏川在電話里約了一位賣家,打算去當地的馬市逛逛。
他最近對馬術比賽有濃厚的興趣,撂下攝影師的身份,夢想當一名騎手。
去往馬市的路上,正巧路過一片綠地,周圍被柵欄隔擋,旁邊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
贏川知道是馬術表演,忍不住從車里探出頭往外看。
司機告訴他,這是一月一次的場地障礙賽,這里非常盛行馬術比賽。
贏川立刻來了興致,看眼時間還來得及,便付了車錢下車。
賽程已經過半,很多下場的騎手牽著馬在場邊繞行。
贏川擠過人群伏在護欄上,用手機拍了幾張駿馬的照片,想到自己也會擁有一匹馬,不禁心潮澎湃。
不多時,新的參賽者入場。
在寬闊的草地內,場內設置了十幾道不同形狀的障礙,高度一米以上,障礙前擺放了十二個號碼牌。
一名身穿黑色馬術服的騎手駕馭一匹火紅色的駿馬登場,這人一出來,贏川便聽到旁邊的人連聲感嘆,馬俊人也帥。
贏川心里想的是,真是一匹好馬,要是屬于自己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