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邵栗暉一時沒反應過來。
贏川伸出細長的手指,指向不遠處的水吧,“我想喝抹茶味帶雪糕的。”說著,他朝邵栗暉閉起一只眼睛。
“你等等。”
邵栗暉抬起屁股快步走向水吧。
很快,他端著兩杯喝的回來。
他把綠色的杯子推給贏川,自己喝梨汁。
贏川咬住吸管,滿意地點頭:“表現的不錯,賞你一個面子。”
“喂!”邵栗暉往旁邊瞅瞅,慶幸沒有外人聽見,“你別搞得好像我在求你。”
不然呢?
贏川遞過去一個諷刺性又頑皮的眼神。
邵栗暉不情愿地撇撇嘴,心里卻很是高興,虛榮心莫名的被滿足。
據他打聽,贏川來公司這一個月可沒少收到邀請,但目前為止只接受他一個人。
他對贏川還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感覺,每次見到贏川他都會聯想到森林,他哥覺得贏川乖,但他覺得贏川是怪,尤其是摘下眼睛倏然一笑的時候,各種怪詞浮現在腦海,野、冷、害羞、恐怖、遙遠等等...
想到這些,他飛快地瞥了贏川一眼,虛榮心越來越強,美滋滋的挺起腰板,裝X的擺楞幾下西裝外套。
贏川對他的心里活動不感興趣,提出自己的條件:“一起出去玩可以,地點我定。”
“你?”
“明晚九點,隔壁SOHO附近有一家Brandy酒吧,離這里很近,你最多只能帶三個人,多了會吵。”
邵栗暉撓撓頭,自言自語:“白蘭地?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呢...”
“有問題?”
“沒問題,我帶三個不吵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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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下班,贏川走路回家。
他打電話給老五,告訴對方明晚去酒吧見邵栗暉。
老五說:“那叫上三哥一起唄。”
贏川想了想覺得不妥:“別,你就算叫三哥,他也不會來,他說過,要先確定邵栗暉的意愿才可以。
”
“明白了,”老五哼哈答應,“那叫上林正義,好久沒帶傻小子出去喝酒了,咱們仨一起去。”
“好。”
結束通話的時候贏川正好走到小區門口,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一幕出現。
他一抬頭,碰見個熟人,竟然是四合院的阿姨。
這個人的特性可想而知,能在他父母身邊工作二十年之久,一定具備超過常人的技能,比如跟蹤、監視,擁有一顆奴才般的忠心。
阿姨打量幾眼贏川,確定沒認錯人,嚴肅又驚訝地說:“你真的住在這里。”
贏川淡淡開口:“你怎麼來了。”
“太太讓我來找你,她打電話詢問過那位秦總,公司并沒有給你安排住處。”阿姨激動的往前走兩步,“這里是什麼地方,還真讓太太猜中了。”
贏川面無情緒,不說話,好像在看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眼神是冷漠又同情。
阿姨非常失望:“你怎麼能對太太撒謊呢。”
“既然你這麼忠心,那你就把實話告訴他們吧。”
說完,贏川雙手插進外衣口袋,高挑的身影從阿姨身邊越過。
阿姨沖著他的背影說:“苦了你父母的一片心,身在福中不知福。”
贏川恍若未聞,邁著正常的步伐走進小區,慢慢消失在雨后鉛灰色的暮光中。
阿姨立刻拿出手機匯報情況:“太太,贏川在您父親生前居住的小區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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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后,無事發生。
贏川照常上班,重復了類似作日的工作內容,搜索市場信息建檔,做了些無用的工作打發時間。
臨到下班點,他接到了母親的來電。
母親并沒有提及住宿的問題,而是質問他為什麼拒絕和培訓酒文化的老師見面。
他回道:“我不想學。”
“你說什麼?”母親以為自己聽錯了。
贏川用平鋪直述的語氣重復:“我說,我不想學習酒文化。”
電話里又一次迎來那種熟悉又沉重的長久的沉默。
好半晌,母親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你是不是在工作中遇到困難了。”
“沒有。”
“好,先這樣,有什麼事等我和你爸爸回去,三人當面聊。”
贏川故作蔑視的微笑,說句:“我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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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后贏川直奔望京SOHO,他和齊天約好在T2碰面。
兄弟三人準時會合,先進去逛一圈,買了林正義最愛喝的飲料,然后從另一個入口出去,拐個彎,走過一條單行道,來到約定的’白蘭地‘酒吧。
齊天一看名就笑了,別有深意地沖贏川擠眼睛:“你挺會找地方,這是隱形GAY吧對不對,你小子最近又興奮了?”
每次贏川情緒有波動,都會來這種地方喝酒。
贏川笑得不置可否,他想起父母的樣子,驕傲又高貴的姿態,這種驕傲突然被毀滅,父母的形象在他腦海里微微變形,他只是幻想內心就有種沖動,好像注射了興奮劑,他需要做點什麼來消化體內的亢奮。
齊天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語氣曖昧:“你是來獵艷的?”
贏川表面很平淡:“看運氣。”
“操,你這張臉還用看運氣,你氣誰呢。”
齊天轉而去摟林正義的肩膀,賤兮兮地說:“走走走,咱倆直的離他遠點,不耽誤他好事兒。”
林正義好奇又天真:“什麼?天天你們在說什麼?”
齊天端起林正義手里的飲料往上抬,“喝你的汽水,大人的事少打聽。”
贏川提前定了位子,這家酒吧的調酒師和他還算熟悉,有時候會好心的給他介紹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