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成嘉澍手里的有二十五萬,這是他這麼多年卡里錢最多的時候。
第二天錢匯到卡里,成嘉澍就已經想好了怎麼用這筆錢。
留一部分現金準備匯給爸媽存起來。
這次手術花了不少錢,給他們補充補充。
接著就是他的兩個小小心愿了。
他和金如山在一起這麼久,都是金如山送他東西,這次他也想買個禮物送給金如山。
但是金如山什麼都不缺,成嘉澍想了又想,自己送的大概率沒有他自己買的好。
只能在心意上加把勁了。
但是再此之前,成嘉澍得先把另外一件事辦了。
媽媽成小妹住院的期間,成嘉澍不斷地往樓下小賣部跑,雖然很離譜,也多花了一些轉讓的錢,最后總算是又把小賣部盤下來了。
“在這兒簽字是吧。”成嘉澍問。
中介說是,成嘉澍在指定的地方簽字,按了手印,這個小賣部就算是回到了他們家手里。
上一任店主總共就在這里坐了一個月,生意雖只能說是夠本,但是轉讓賺了一筆,倒也不算虧,樂呵呵的走了。
成嘉澍拿著合同回家,用盒子包裝之后收好。
接下來就是金如山了。
成嘉澍熬夜修自己畫的稿子,第二天又起了個大早去找羅凡哥介紹的手藝人那里定做。
看在羅凡的面子上師傅給他加急做了,成嘉澍在外面逛了一天,買了一堆禮物之后回來,終于拿到定做的東西。
和買來的領帶一起裝進盒子里。
成嘉澍看了看時間,金如山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換上衣服準備出發去機場接他。
昨晚就跟他說了自己要約他吃飯,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
金如山這趟出差不算累,看到工廠重建的進度不錯他心里也放心了很多,也去慰問了在火災中受傷的員工。
給了公司最高級別的工傷補償,也保證了會在工廠里給他們留崗位。
想著好幾天沒有見面了,成嘉澍約自己吃飯,回程的飛機上都睡不著。
成嘉澍路過市區的時候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花店,想去買一束花。
既然說了要約會,那儀式感就一定要給足。
沿路看到大學旁邊有個裝修看起來很有設計感的花店,停下車之后進去。
“啊!你是?”正在挑花的女大學生認出了成嘉澍。
成嘉澍霎時間有些惶恐,因為這幾年已經沒有什麼年輕人認識他了。
《合奏團》雖說因為在電影節獲獎,國內也有一些熱度,但是成嘉澍并不是主演,各種海報預告片里也沒有他的臉。
他笑著說:“你好。”
女孩子得到他的確認之后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假裝繼續挑花去了。
但是成嘉澍還是能感覺到一直有目光注視著自己。
成嘉澍不是社恐,也不清高。
干脆直接看過去,跟她搭話:“你是旁邊這個學校的嗎?”
女孩害羞地笑:“是的,今年大四。”
說完了又小聲的補充:“我考上了上北電影學院戲劇影視文學的研究生,下半年就要去那里上學了。”
“哇,你很厲害哦,這個專業很難的,也有很多好老師。”成嘉澍說。
女孩見成嘉澍很親和,膽子大了一點:“我們老師上個月也去了圣丹斯,回來跟我們說了《合奏團》,我們才知道你現在在當導演了,好厲害。
”
成嘉澍一邊看花一邊害羞地笑:“還好還好。”
“《合奏團》什麼時候在國內上映呢?能上映嗎?”女孩問。
成嘉澍:“這個嘛,上映應該是可以的,應該就是年中這兩個月。”
聊了一會兒,女孩的花也選好了。
“我們專業的課都有用你以前拍的電影,大家都很熟悉你,等《合奏團》上映了我們一定會去看的。”女孩說。
成嘉澍說了謝謝,跟女孩告別。
跟她揮手看她從拐角消失的瞬間,成嘉澍突然覺得神清氣爽。
這種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回歸的感覺,很有底氣。
“你好~請問要買什麼花?”
成嘉澍回頭,店主剛好忙完了。
他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干什麼的,趕緊說:“我想買一束花。”
“送人的嗎?”
“嗯。”
店主走過來,花店中間的大桌子上用玻璃瓶子插了各種各樣的花,她看著花問:“送給誰的?女朋友嗎?”
成嘉澍撓撓頭:“算是吧。”
店主點點頭,“還在追求中是吧?”
“也不是,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女孩。”
店主恍然大悟,隨后笑著說:“每種花都有自己的花語,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的話,可以送玫瑰,愛人之間送玫瑰總是沒有錯的。”
成嘉澍想著酷酷的金如山,試探問店主:“他是個很沉穩的人,可以選深色的玫瑰嗎?”
店主轉身,從一叢花里拿出兩只黑巴克,“這種怎麼樣?花語是溫柔真心,深深的愛,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很適合酷酷的男生女生。”
看到黑巴克的瞬間,成嘉澍就想起來穿黑色襯衫的金如山。
“就這個。”
應成嘉澍的要求,不用做得很大。
千萬不要加什麼彩燈之類的,既然是暗色的花,就主打的是穩重的磨砂質感。
店主說需要二十分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