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練刀的院子里,成嘉澍繼續跟王哥學習。
衛導給他安排的這兩個動作其實很簡單, 但越簡單的動作越考驗基本功。
“力度不夠!”
“跨步太大了,小一點。”
成嘉澍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抽刀、握刀的動作,苗刀的重量有三斤多, 練了一早上之后成嘉澍的手臂酸痛不已。
虎口的位置也磨破了皮。
成嘉澍在一旁喝完水,活動自己因為長時間握刀僵硬的手指。
“還能行嗎?”王哥走過來,手里拿著自己的保溫杯。
成嘉澍:“還好。”
王哥:“不是逞強?”
成嘉澍笑了笑:“逞強我也要把這七天的訓練時間熬過去。”
這時候小師弟過來叫他們去吃飯。
成嘉澍和王哥一起往食堂那邊走, 走到食堂的時候發現中午吃的是煮面條。
“不好意思啊,我們的阿姨有事情回家了, 在他回來之前都只能這麼吃。”
王哥說著,給自己撈一大碗:“還好你和你的助理來了,小金說什麼時候開始來著?”
成嘉澍抿嘴:“下午就過來。”
成嘉澍開始懷疑,這是他的計謀。
不管是不是計謀,成嘉澍也確實需要專業的教練和營養師來調理一下身體。
因為下午的練習過后, 成嘉澍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能的不足。
下午五點不到,外院突然躁動。
王哥:“你繼續練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成嘉澍雙手握著刀呈正劈姿勢, 靠近刀柄的刀身處用一根繩子吊著一塊石頭。
他滿頭是汗水, 沿著臉頰滑落到下巴, 一滴一滴往下掉,地面濕了一小片。
成嘉澍盡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但是雙手已經忍不住在晃動。
實在是太重了。
“小樹!”
成嘉澍聽到金如山的聲音,轉頭去看他,但是自己的動作卻不敢停下來。
“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來不了了。”
金如山穿著合身的襯衫,應該是會議結束之后直接開車過來的,“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他從褲兜里拿出紙巾,給成嘉澍擦汗。
成嘉澍:“別擦了,我快撐不住了。”
金如山:“這才第一天就這麼折磨你,衣服都濕了,這樣下去你明天起床都動彈不了。”
話音剛落,王哥回來了。
應該沒有聽到剛才的話,過來看了成嘉澍的動作,又看看自己的手表,“還有一分鐘。”
金如山只能站到一邊去。
他心疼成嘉澍卻也不能說什麼,這是他的工作,而且是個很重要的機會。
金如山西裝革履,坐在旁邊的臺階上等著。
成嘉澍堅持完最后一分鐘,王哥給他按了一下酸脹的手臂,“好了,休息休息準備吃飯吧。”
說完王哥往外面走了。
成嘉澍“呼”地一聲,這一天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難熬的。
“先擦擦臉。”金如山不知道去哪里找來了毛巾,給成嘉澍擦臉。
成嘉澍靠著木質欄桿,雙臂癱軟下垂著,任金如山給他擦臉。
院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這漫長的一天讓成嘉澍沒有太多表達的欲望,他腦袋一歪,靠在了金如山的胸膛上。
“讓我靠靠。”
“好。”
金如山是特地帶了營養師和廚師一起來的,除了食材還有很多好吃的,想著這里的位置不好,周圍都沒有什麼可以買東西的地方,能帶的都給他們帶上。
所以剛剛到的時候外面的孩子們都瘋了。
休息了一會兒,成嘉澍和金如山也出去準備吃飯了。
金如山真的請到了永福的一個廚師過來,就是上次去《合奏團》劇組的那個,也算是成嘉澍的老相識了。
“我去給你打飯。”金如山說。
“不不不,我自己去。”
金如山拉著成嘉澍坐下,“我現在是你助理,給你打下手很正常。”
成嘉澍想想也是,美滋滋坐下了。
正是春天,最近天氣也好,大家都到院子里吃飯。
山里面空氣清新,沒有汽車轟鳴的聲音,只有小鳥的叫聲,還有風吹過樹葉時的沙沙聲。
太陽還剩下半個掛在山尖,晚風溫柔,成嘉澍和金如山面對面坐著。
院子里是兩個長桌,坐了很多師弟師妹,成嘉澍和金如山也不說話,就安靜地一起吃飯。
吃完飯師弟們收拾,今晚也不用練功了。
成嘉澍和金如山沿著小路散步走走。
趁著夜色牽手。
“明天我要出差,可能要三四天,就不能來看你了。”金如山說著,轉頭看成嘉澍,忍不住酸溜溜的補充:“不過你也很忙,應該沒有什麼時間想我。”
成嘉澍笑,抱著金如山的胳膊:“想你,真的天天都在想你。”
“那晚上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嗯,一定每天都打。”
“對了,注資的事情已經辦完了。”
“好,不知道《合奏團》的上映時間什麼時候定下來。”
……
后面的一周成嘉澍都在練習,營養師給他制定的餐食很不錯,這一周的魔鬼訓練下來,他不但沒有瘦,還長了將近五斤。
對著鏡子里看的時候,他都認不出鏡子里的男孩是誰。
“讓我看看!!”
“人呢!!”
金如山那邊剛剛洗漱完,躺在了酒店的床上跟成嘉澍打電話,聽說他現在肌肉線條全出來了,嚷嚷著要看看。
成嘉澍穿上衣服坐會書桌前,對著屏幕那頭的金如山說:“等我明天回去了,讓你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