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嘉澍雖然拍文藝片多, 但是自己平時什麼風格的電影都看,不單是國內的作品,全世界的影視動向他都跟得很緊,和好萊塢級別的制片人聊天也絲毫不會露怯。
“其實我很好奇,能拍出這種水平電影的導演,怎麼會現在才嶄露頭角。”制片人說。
成嘉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看向Mark,好在Mark有了解過一點。
Mark解釋:“他之前是個演員,你還記得柳彥之嗎?”
制片人:“當然,十年前我差點跟他合作。”
Mark,“如果你仔細看看嘉澍的臉,肯定會想起你曾經看過他出演的作品。”
成嘉澍和制片人對視片刻,電影形象和本人有一定差別。
看了好一會兒對方才認出來以前看過的柳彥之的電影是成嘉澍演的。
聊了十幾分鐘,兩人留了聯系方式,他還要去見別的人,成嘉澍說了好,轉身去找金如山的時候,看到他和Jack在聊天。
這幾天都忙著陪自己,他和Jack都沒有什麼機會見面聊天,一見面說的還是自己的事情。
本來想約他一起去上廁所,現在想想算了,讓他和Jack好好聊聊。
找到了衛生間的方向,成嘉澍左右看看,去旁邊的桌子,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來。
剛走到那里,江寒過來了。
兩人上次離得這麼近的時候還是金如山給他一拳的那晚。
“我有話想跟你說。”江寒小聲道。
成嘉澍放下酒杯,“我沒話想跟你說。”
說完從他身邊擠過去,直奔衛生間放水去了。
誰能想到頂流會跟著他,然后在帶著異味的衛生間門口等他出來呢?
江寒的面無表情,“跟我談談。
”
“說吧。”
“這里不方便。”
“我覺得挺方便的,你要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江寒:“能不能好好說話?拿了個獎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是嗎?”
“是兩個,”成嘉澍笑,然后說:“當然很厲害啊,這可是圣丹斯。”
江寒皺眉,心想成嘉澍現在嘴巴怎麼這麼硬,十個字有八個字都在懟自己。
有路過的人和成嘉澍打招呼,成嘉澍笑著回應,覺得這里確實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主動往旁邊的一個露臺走。
露臺很大,擺放了很多桌椅,應該就是給人休息聊天的。
成嘉澍在門口的餐臺拿了一瓶精釀啤酒,開好之后走到邊上,“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微博熱搜是不是你干的?”
成嘉澍裝傻:“什麼熱搜?”
江寒:“少裝了,走紅毯的時候你就是故意的。”
“我覺得你賴在紅毯上不走是故意的。”
最近的境遇和頻繁遇見江寒和顧遠,讓成嘉澍隱約覺得,江寒不過是紙老虎。
江寒:“成嘉澍,你不要覺得你五年不能在內娛活動都是我做的。”
“我沒有說過這種話。”成嘉澍坦然,喝一口啤酒。
“綜藝本來就是這樣的,你神經病一樣的揭露內幕斷了別人的財路,那件事之后好幾個正在籌備的演技綜藝都停了你不知道嗎?”
成嘉澍看向江寒,覺得奇怪:“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寒:“請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處處針對我。在這里你風光,回國就不一定了,如果你繼續這樣我也不會客氣。”
“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嗎?”成嘉澍笑。
他竟然想要來撇清關系。
“你什麼意思?”
成嘉澍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當然明白他前面五年的境遇不是因為江寒一人造成的,星宇也不是一手遮天。
但是他們做的那些手腳永遠都別想洗白。
娛樂圈的本質就是拜高踩低,成嘉澍被踩了這麼久沒有主動找他算賬,他倒是跑來這里倒打一耙。
真夠可笑的。
江寒不知道成嘉澍是什麼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說自己的來意:“你是不是要簽忠影?”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成嘉澍笑:“不知道啊,不過應該是不會簽星宇。”
“你還真的是大言不慚,成嘉澍,你好狂啊,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江寒有些壓不住氣了。
成嘉澍笑了一下,他以前也狂,只是怕連累更多的人忍住了。
他稍稍往前半步,江寒身高比成嘉澍還要高個五六厘米,但是氣場卻是上風。
“以前總是覺得忍忍就好了,但你們這種人好像知道了我會忍忍才會變本加厲。”
“我現在不打算忍了,江寒。”成嘉澍說。
“有了靠山就硬氣了是吧!!”江寒有些被激怒,壓著聲音低吼:“你以為一個煤老板能有什麼大作用?!”
見成嘉澍根本沒感覺,江寒轉而攻擊別的:“說起來也真是可笑,沒想到你的品味這麼爛!居然找一個煤老板?他喜歡藝術嗎?他知道什麼是娛樂圈嗎?一副土老帽的樣子!你就圖錢跟他睡的是吧?!”
本以為這些攻擊會讓成嘉澍生氣。
沒想到成嘉澍不但不生氣,反而腦袋里浮現一些金如山對自己好的畫面。
嘴角不自覺掛著笑。
“你不懂。”成嘉澍看向江寒,想起金如山眼神里都是溫柔的。
晚風拂過成嘉澍柔軟的碎發,他說:“心比長相好,懂比愛重要。”
成嘉澍已經看了出來江寒想跟他說什麼。
大概就是聽到了成嘉澍要和忠影合作的風聲,今晚又拿了兩個大獎,江寒心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