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也來點兒？”

　　金如山說不要。

　　“怎麼了嘛？”成嘉澍蹭上前去，抱著金如山的胳膊，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襯衫，胳膊處肌肉多，衣服有點緊繃。

　　金如山正對著鏡子打領帶，表情居然有點委屈，“你見我都沒有噴過香水！”

　　原來是吃醋了。

　　成嘉澍愣了片刻，覺得他可憐又可愛。

　　“我不是為了見別人，我是因為要見你的朋友，當然要帥氣逼人，跟你走在一起你多長臉啊。”

　　“你少PUA我。”金如山說。

　　成嘉澍有些憋不住笑，只能說：“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金如山知道他在調侃自己，這是網上的渣男語錄，他還是知道的。

　　只能嘆口氣，“到手就不珍惜了，唉。”

　　成嘉澍終于笑出來，像個樹懶一樣攀著金如山的脖子往他身上爬：“珍惜，怎麼不珍惜了，你是我的寶貝。”

　　金如山拿他沒辦法，系好領帶雙手抱住他的腿，背著他在家里走來走去。

　　第二天要先回公司一趟，拿點材料。

　　早上已經跟姜薇和羅凡說過這件事了，他們也很贊成，實際上，除了成嘉澍心里的那點執念，大家的心態都是好電影就應該在合適的地方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他們都沉寂太久了，很需要一個機會能夠證明自己。

　　再厲害的人也要充電的。

　　大家都覺得《合奏團》劇本扎實，完成度很高，精神核心也非常感人。如果真的在國內磋磨兩三年，電影的結果怎麼樣不好說，他們幾個人的結果大概是不大行了。

　　回去的時候又只有小雅在公司。

　　“他們說去追債去了。”

　　成嘉澍：“什麼債？”

　　小雅手里在轉筆，抬起頭回答他：“就是之前凡人工作室的債，忙著拍電影，好多個項目都沒有給我們結錢，加起來快十萬了。”

　　“我知道了。”成嘉澍說完，拿走小雅準備好的資料和金如山一起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金如山問是什麼意思。

　　成嘉澍：“就是之前找我們拍片子的，簽合同之后會先給定金，但是很多人在拍完之后都不給我們結尾款，要天天去催。”

　　“合同上沒有規定時間嗎？”

　　“規定了啊。”

　　“那不給錢就告他啊。”

　　成嘉澍轉頭看金如山，又有了那種“該死的資本家”的想法，忍不住笑。

　　“笑什麼……”金如山嘟囔。

　　成嘉澍解釋：“工作室接的都是小單子，小的就像路邊的一家米粉店要拍宣傳視頻做海報，大的也就是一些你聽到沒有聽過的品牌廣告、宣傳片。打官司請律師的錢都比尾款多，費那勁干嘛。”

　　過手都是千萬級別的項目的金如山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怎麼催嘛。”

　　成嘉澍：“電話轟炸，郵件轟炸，去對方公司門口堵著。”

　　金如山：“……”

　　果然，最樸素的辦法是最有用的。

　　金如山和Jack約在了一家中式餐廳。

　　“我還以為你會請他去永福。”成嘉澍說。

　　畢竟永福在上北市很有名氣，而且是名氣和實力并存的。

　　金如山：“本來是想去的，但是Jack說他在小紅書上看到了一家餐廳的推薦，想去試試。他每年都要來中國四五回的，永福也吃過很多次了，隨他吧。”

　　成嘉澍：“老外也會刷小紅書嗎？”

　　金如山：“他什麼都刷，他還玩探探什麼的。”

　　成嘉澍：“……”

　　很想單扣一個6 。

　　上次在慈善晚會上見過一次，成嘉澍其實沒有什麼印象了，那時候一心想著拍電影的事情。

　　成嘉澍和金如山先到的，坐了大概十分鐘左右，Jack到了。

　　他也穿了一件風衣，頭發長長在頭頂上綁了一個小辮子，絡腮胡。

　　“好久不見。”Jack和金如山握手，然后對成嘉澍說：“又見面了，上次見面太忙了沒有來得及跟你聊聊。”

　　Jack的普通話很好，甚至比很多中國人都要好，他說從中學開始就在學習中文。

　　“我現在能看懂所有的中國書和電視劇，甄嬛傳我都能全部看懂，彈幕我都看。”Jack很自信：“不信你考考我？”

　　怎麼還有主動要求的？

　　金如山沒有看過甄嬛傳，只能由成嘉澍來了，成嘉澍腦袋瓜一轉：“是誰告發熹貴妃私通？”

　　Jack：“瓜六！”

　　很好，真的懂。

　　很快點的菜就上來了，這算是個網紅餐廳，裝修得非常蘇氏園林風格，但是菜嘛，就很一般了。

　　“最近三年，東方電影在圣丹斯的表現都很不錯，幾乎每年都有入圍的電影，今年也接收了很多報名的電影。”Jack跟成嘉澍和金如山說了圣丹斯這幾年的變化。

　　不管是規模還是質量，圣丹斯這幾年都是在提升，不少好萊塢大導演都是從圣丹斯起步的。

　　成嘉澍把樣片給Jack看，他表示風格和圣丹斯很契合，可以報世界劇情片板塊。

　　同時按風格給他推薦了另外兩個可以參加的電影節。

　　吃完了飯，Jack要去杭州，之前在電話里知道金如山戀愛了，他還蠻有興趣，加上成嘉澍也是電影人，特地趕過來看看。

　　回去的路上成嘉澍給羅凡打電話，讓他們準備一下報名需要的材料，報名階段已經到了尾聲，再不報名就來不及了。

　　羅凡那邊剛要債回來：“行，我盡量今天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