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道哥是個豹子。
面對十杯的量,成嘉澍只能選擇真心話大冒險。
“真心話!真心話!”大家打著牌子起哄。
成嘉澍偏不:“大冒險,來吧!”
他以為只要金如山不在現場,大冒險就玩不出什麼花來。
但是他忘了,人不在還有手機。
道哥:“給金老板打電話,問他為什麼不來瘋狂星期四!”
羅凡知道成嘉澍心情不好,試圖制止:“不了吧,這麼晚了……”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
“沒事,我打吧。“成嘉澍不想破壞大家休閑娛樂的氛圍,只能硬著頭皮拿出手機,在通話列表里翻金如山的電話。
不翻不知道,這一周的通話記錄里,和金如山有關的只有一個未見電話還有一個沒有接通的電話。
往下的時候他們的通話還很頻繁,基本隔五六條就有一次。
成嘉澍現在本就有點醉,看到這麼就心酸。
現在給他打電話會接嗎?
金老板,我好想你。
成嘉澍撥出電話。
嘟——嘟——
在一長串的嘟聲之后,電話那頭播報,暫時無法接通。
本來打算起哄的劇組成員們都面露難色,有些不好意思,感覺他們讓成嘉澍難堪了。
成嘉澍也確實有些難堪,但更多的是難過。
“算了,我喝吧。”成嘉澍拿起面前剩的半瓶子啤酒,仰頭全部灌了下去。
“小樹……”羅凡想去拿他的酒瓶子,卻被成嘉澍讓開。
很快啤酒瓶見底。
成嘉澍的情緒也瀕臨失控,他站起來說:“不行了,我喝不了了,去上個廁所。”
羅凡忙站起來:“我跟你一起。”
成嘉澍被羅凡扶著去了衛生間,出來之后羅凡說:“回房間休息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
“嗯。”成嘉澍應著,音調不穩,像是要哭。
羅凡忙低頭看他:“樹?怎麼了嘛,你跟哥說。”
見他情緒不對,羅凡拉著成嘉澍進了方便的一個小隔間,里面有榻榻米和投影儀,是休息看電影的地方。
成嘉澍在里面躺下。
“樹……”
“真煩,煩死了!”成嘉澍說著眼淚就唰地從眼尾滑落,“整天八卦我和金老板干什麼?金老板金老板,天天都是金老板,人家是個直男!”
“好了好了。”羅凡用紙巾擦他眼淚。
成嘉澍像個受委屈的孩子喊疼,“不來就不來嘛,一直問干什麼。”
“就是就是。”羅凡附和著安慰他。
他知道成嘉澍不是真的生員工們的氣,只是借他們宣泄自己的情緒。
他從小玩到大的弟弟,好像被愛情給絆了一跤。
“網上說得更過分!什麼包養不包養的!”成嘉澍嘚嘚嘚不斷說著傷心的狠話:“人家就是來投資個電影,是個直男,都出去相親馬上要結婚了!”
羅凡心道:結婚?暈,你傳得比網民還狠。
但是看著成嘉澍難過,他也有些心碎,拖著下巴聽他埋怨了一會兒之后。
羅凡終于問他:“小樹,真的喜歡上金老板了是不是?”
如果是真的,兄弟必定兩肋插刀,讓你和金老板比翼雙飛。至于怎麼插,以后再說。
成嘉澍聽到羅凡這麼問,想起最近金如山的冷漠,他不打招呼就消失這麼久,他去相親。
就算他們不是自己所誤會的曖昧關系,是朋友也應該這麼做吧。
成嘉澍眼淚嘩地掉下來,哭著說:“你說什麼呢——金老板是個直男好不好,況且他根本不是,嗚嗚……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嗚哇……一點共同話題都沒有。
”
見成嘉澍大哭,羅凡趕緊把他摟緊懷里。
而此時正在門外站著的金如山,他風塵仆仆,手里拎著一個熟悉的旅行包,沉默著低下頭。
捏著旅行包包帶的手微微握緊,聽著成嘉澍在里面哭泣,說著他們兩個是多麼不合適多麼不可能他多麼不愿意和自己陷進這種八卦。
這時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的雷永明走過來,他剛剛也聽到了成嘉澍說的話。
他金貴的大老板何時被人這麼嫌棄過。
作為唯一一個知道金如山對成嘉澍有多好多特別的人,雷永明也為金如山感到氣憤與不值。
“老板……”雷永明輕聲叫他。
金如山轉身,把裝著大額殺青紅包的旅行包扔給雷永明:“拿去給他們。”
“老板……”
金如山面無表情往外走:“我回去了,你也下班吧,放假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金如山走出溫泉大廳,外面的氣溫已經是零下,他手里捏著手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來他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合適。
風很冷,一個服務員路過,看他只穿著西裝,過來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金如山聲音有些無力:“哪里能買到煙?”
對方告訴他方向,說那邊有小超市。
金如山說了謝謝,雙手交叉在胸前慢慢走過去,沒成想在前面的小花園路口看見了成嘉澍和羅凡。
小花園都是暗黃的氛圍燈,金如山站在暗處,看到羅凡扶喝醉的成嘉澍有些費勁,差點就要上前去接手。
“我想好了。”成嘉澍順勢靠在一棵樹上。
金如山看他現在憨憨的樣子,很像他們第一次見面在路邊攤見面的時候。
“想好什麼?”羅凡累的雙手叉腰。
成嘉澍:“我想清楚了,金老板就是老板,他對我們那麼好,他給我們投資,我們就應該為他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