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莫名的黯淡。
金明月掛了電話,才反應過來成嘉澍在旁邊,她看得很明白,成嘉澍和自己那個哥哥有貓膩。
“那個……”金明月看成嘉澍的眼神,想著他如果真的對哥哥有意思的話肯定會難過吧。
“你吃不吃?”
金明月給他遞一個草莓味的大福。
成嘉澍木木地伸手接下:“謝謝。”
他拿在手里,卻沒有打開吃,也沒有裝進他的萬能馬甲,只是拿著這個小甜品走著。
手都凍紅了也沒有反應。
金明月看他這個樣子,想安慰安慰:“那個,我們下午拍什麼戲啊?”
成嘉澍回答了她,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成嘉澍,我哥以前就經常相親的,因為年紀大了,大家都著急總給他介紹。”
成嘉澍:“啊?”
金明月:糟糕,好像這樣安慰效果更差了。
成嘉澍:“不是啦,那個……確實啦,他這種事業有成的黃金單身漢肯定有很多好姻緣的。”
“不是啊,他哪有什麼好姻緣啊,就是……”
金明月也不能說不尊重以往那些女孩子的話,但是金如山這些年相的親,根本沒有一個成的,基本都是一輪游。
但是還想繼續解釋的時候,成嘉澍卻看看自己的手機,說自己跟姜薇約了開個小會走了。
成嘉澍跑到倉庫里,姜薇也剛到,正在打開投影儀。
“來了,羊肉串吃了沒?”
“吃了。”成嘉澍說著,在椅子上坐下來,打開自己的電腦,準備工作。
也是,他是個直男,還是個優質單身漢,身邊的女性一定很多。
那能跟他相親的一定也是像他一樣優秀吧。
成嘉澍在原地站了一會,風很冷,一下子就把他吹清醒了,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嗎?
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只有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只有電影能讓我癡迷,我是一個工作狂,愛情根本不重要。
拍戲去!!
但是……
不行,沒有但是!
下午。
“明月。”成嘉澍趁著拍攝間隙混到服裝組,在金明月身邊轉悠。
金明月正在整理服裝,“嗯,有什麼事嗎導演?”
成嘉澍環顧周圍,只有他們兩個在這里。
“跟你哥相親的女生是誰啊?”
金明月有些緊張,猶豫著該不該說實話,最后還是如實回答他:“是我爸以前生意上的朋友的女兒。”
成嘉澍:“那家里一定也很有錢吧……”
金明月:“不是很有錢,是超有錢,福布斯前排的那種,她家是做食品的,全國各地的超市里都有她家的東西。”
“那他們以前認識嗎?關系好不好?”成嘉澍忍不住問。
金明月轉頭看他:“你問這個干嘛?你……”
“不是不是。”
成嘉澍立馬否認,想解釋不知道怎麼解釋,想問不敢再問。
這時候金明月解釋:“小時候他們總一起玩,不過那時候就是初中的中二少年啦,后來那個姐姐出國讀書他們應該就沒有再聯系過了。”
“白……白月光?”成嘉澍說出一個只聽過沒見過的詞。
金明月撓撓腦袋,自己小時候確實聽過,他們一起玩的那一群人經常拿他們兩個打趣。
成嘉澍看著金明月,金明月只能心虛笑笑。
成嘉澍垂頭喪氣“哦”了一聲,灰溜溜走了。
金明月看他的背影,著急得跺腳,拿出手機想給哥哥發消息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字還沒有打完,道哥打電話過來,她急匆匆地往倉庫跑了。
今天的拍攝從下午三點持續到凌晨一點,大家都累得不行,好在第二天是下午拍攝,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覺。
以往不管忙到多晚,成嘉澍的精神都是亢奮的,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結束工作整個人就癱軟了。
車子都不想開,蹭羅凡的皮卡回去。
“你怎麼了?焉了吧唧的。”羅凡問他。
成嘉澍沒回答,癱在副駕駛看窗外,此時正路過一大片農田,放眼望去一個人都沒有。
好像西部片里荒無人煙的曠野。
羅凡看他不對勁,又說:“怎麼了你跟哥說嘛,說不定哥能給你出點主意。”
成嘉澍轉頭看羅凡,差點就說出口了,但還是憋了回去:“沒什麼,困了。”
“這孩子……”
羅凡搞不懂,剛剛還好好的呢,今天金如山過來這倆看著也沒有什麼問題啊,還是那麼黏糊那麼惡心。
回到了酒店,成嘉澍進衛生間沖澡。
洗碗之后對著浴室的鏡子吹頭發。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確實是有點長了,造型很像某時期的鄭伊健。
“但是根本沒有人家那個氣質!”成嘉澍拿著吹風機在心里哭泣。
成嘉澍一直盯著鏡子里的人看,看著看著,畫面開始變了,自己的頭發長長變成了大波浪,臉也變成一個女孩。
他一抬頭,穿著帥氣的金如山坐在對面,正在對自己暗送秋波。
空氣中都是粉紅泡泡,耳邊是曖昧的音樂。
“喜歡嗎?我為你準備的燭光晚餐。”金如山說。
美女“成嘉澍”羞澀一笑:“你準備的我都喜歡。”
“啊啊啊——”在想象中太過入迷的成嘉澍沒有注意,發尾圈進了吹風機尾部。
痛得他嗷嗷叫,吹風機也散發出頭發燒焦的氣味。
扯出頭發,放下吹風機。
成嘉澍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結束了糟糕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