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今天你說和蘭雨是朋友?也是演員嗎?”
“算是,不過她早就沒有在內娛了,現在在悉尼生活。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我的出道電影《海邊》,她是女主角。”
金如山看著成嘉澍的車尾:“是嗎,那我回頭得看看。”
“金老板,今天見到蘭雨的時候你眼睛紅了。”成嘉澍說。
“沒有吧。”金如山狡辯:“屋子里太暗,你看錯了。”
成嘉澍:“可是你站在門口欸,我看得很清楚,是不是想媽媽啦?”
他的語氣調皮可愛,這一天忙碌又順利的拍攝沒有消耗他的精力。
金如山聽了心情都好,就說:“是啊,想她了,你呢?你也好久沒有見到你媽媽了吧,也不回來過年。”
成嘉澍:“我還好,我們經常打視頻電話。不過……金老板你怎麼知道我媽媽不回來過年?”
“……那個,明月說的。”金如山說。
“好啊,金明月。”成嘉澍佯裝生氣:“她是不是什麼都跟你說?”
金如山心里想:倒也沒有,只說跟你有關的。
金如山笑笑:“她是我的間諜。”
成嘉澍附和:“怪不得,我說她怎麼那麼喜歡在劇組里到處轉悠,認識的人比我還多。”
“其實明月進劇組之后人沉穩了很多。”
……
……
兩人閑聊了一路,凈是沒有營養的車轱轆話,導致最后到酒店的時候金如山的手機都沒有電了。
“我沒帶數據線。”金如山說。
最后只能一起上樓,用成嘉澍的充電線充電,順便一起搬東西上去,叫劇組的員工來領。
劇組的房間集中在12、13層,為了不妨礙酒店營業,決定就在成嘉澍的房間里領。
金如山用三個大箱子裝著過來的,搬到成嘉澍房間之后再劇組的大群里發消息通用。
成嘉澍發完消息,想了想問正在拆箱的金如山:“金老板,會不會不夠?”
因為劇組的女孩子很多。
雖然這樣說有失偏頗,但是劇組里女孩子很多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她們很難進別的劇組。
職場性別歧視在每個行業都有。
但其實女孩子做事認真細膩,干這行的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公主,大部分工作都做得比男生好。
而且女孩子多,劇組的氛圍也很好。
金如山:“帶了三大箱,實在不夠下次再補。”
成嘉澍:“金老板,我能問問你一個月拿多少工資嗎?”
他之前說過自己也是拿工資的。
金如山:“好像是兩千多吧,不記得了,反正是最低薪資標準。”
“兩千多?!”
“嗯,我又不靠工資生活。”
也是,人家是食物鏈頂端的資本家,成嘉澍收回臉上的表情,撇到金如山打開的箱子,看到了兩個大大的H R兩個字母。
——他連送全劇組護膚品都是送幾千塊一套的。
好恨!誰懂啊!!
但是這些是送自己的!又恨又愛!誰懂啊!!
“你怎麼了?”金如山看到成嘉澍猙獰的表情,有些奇怪。
成嘉澍換臉,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很快門口就開始有秩序的排起了隊,第一個來的就是《合奏團》之我是八卦團長的場務阿娟。
她偷偷舉起手機拍了一張地上那幾大箱護膚品。
到了室內金如山就脫掉了大衣,現在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和牛仔褲,今天的穿搭本該清新簡單的,但是脫掉大衣之后才看見,里面還有一條大金鏈子。
不是之前那種純金的,是金和玉搭配的,還有一個小小的玉牌,看著比純金的要精致很多。
和他一身黑的穿搭形成強烈的反差。
很像做了很多壞事然后就去拜佛的黑|道大反派。
成嘉澍站在一邊,腦袋里開始在回想以往有沒有看過類似的角色能對上的。
“總之有種禁忌感。”成嘉澍總結。
“兩套是吧,給。”
“謝謝大老板。”
等成嘉澍回過神來,金如山已經在發放護膚品了。
看到還有男同事來,成嘉澍遞東西的手頓了一下。
對方是燈光組的組長,他很淡定地解釋:“我是gay,導演,還是個零,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沒有這套護膚品,我的人格我的軀體我的一些美好品質……”
“好了,給你,我懂。”成嘉澍遞給他一套黑白繃帶。
金如山在旁邊笑,抬頭跟員工們說:“男士也可以領,可以帶回去給妻子或者女朋友。”
金老板都發話了,大家領東西更輕松歡快。
但其實也沒有多少男生來領。
首先他們根本就不護膚。
如果要說拿到了可以拿去買二手,那就忽視了一點。
他們根本就不識貨。
看到HR大概只會遞簡歷。
忙完已經是九點鐘,員工們離去兩人才關上門休息一會。
房間里有點亂,成嘉澍坐在沙發上,金如山進衛生間去洗手去了。
成嘉澍有點累,刻意的去放空自己的腦袋,耳邊有嘩啦啦的流水聲,感覺在沖刷自己的大腦。
水龍頭關掉了。
在擠洗手液。
黏膩的揉搓泡沫的聲音。
打開水龍頭沖水。
不知何時,成嘉澍原本空空如也的腦袋開始出現一雙有力的手,手指裹著綿密的泡沫互相糾纏、摩挲、揉搓。
畫面變成慢動作,視線上移,是金如山優越的鼻子側影,還有他散落在額前的碎發。
——還有他微微抿住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