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如山卻搖搖頭:“沒事,就是以前我媽做過,我就試著做了,沒想到味道和我媽做的相差很大, 看來這東西還是有些門道的。”
金如山做過四五次,每次味道都不一樣,記憶里媽媽的配方也一年一年的忘掉了, 味道差別越來越大, 想著今年不成功以后就不做了。
吃完了飯, 成嘉澍的手機也充好電了,金如山送他回家。
“金老板,明天開機你真的不來嗎?”成嘉澍根本不知道昨晚金如山已經答應了要來。
金如山一聽,轉頭看他,笑著說:“來,我和小明都來。”
“你笑什麼?”成嘉澍覺得他怪怪的。
“怎麼,我還不能笑了嗎成大導演?”金如山想通了之后反而變得坦誠,愛開玩笑愛打趣成嘉澍了。
金如山笑當然是因為成嘉澍已經忘了昨晚的事情,也忘了自己那樣慚愧窘迫的樣子。
他們可以像以前那樣自然的相處。
他還是那個喜歡給錢花的老板,是成嘉澍感激尊重的人。
而他,就是在單純的喜歡。
喜歡的是什麼,就先不管了。
開機的時間定在了上午八點半,一開始成嘉澍說太早,但是羅凡說他專門找高人算過的,這是個吉時。
凌晨五點,大家閉著眼睛在別墅內走來走去,洗漱和準備開機要用的東西。
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直接到片場集合。
昨晚熬夜準備東西,幾個人都有氣無力,唯獨成嘉澍和金明月精神頭不錯。
要問為什麼,成嘉澍是激動的,金明月則是習慣了。
大學牲,你懂的。
那好了東西,大家上車出發,羅凡開皮卡載東西,小雅跟著,姜薇因為她的寶貝器材在上面,也要坐皮卡。
金明月跟著成嘉澍坐車。
“成嘉澍,前天晚上你有聽到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嗎?”金明月問。
成嘉澍想了想:“沒有啊?什麼奇怪的聲音?”
金明月:“我睡得模模糊糊的,聽到了有人在吹《melody》?嚇不嚇人?”
“薩克斯?是金老板嗎?”成嘉澍問。
金明月:“好像是。”
她裝作不知道原委,現在看成嘉澍的角度也有點變了,多多少少沾點“嫂子”的濾鏡。
成嘉澍:“他真的吹了?”
金明月:“是啊,雖然這麼多年沒吹了,吹得很難聽。”
“有嗎?不會難聽吧。”成嘉澍心里還是敬重金如山的,怎麼能這麼說金主呢。
金明月:“吹得難聽死了,我當時還拿手機錄了一點。”
成嘉澍想不應該啊,記憶中音樂很是優美呢。
金明月說完拿出手機,要給成嘉澍聽昨晚錄下來的薩克斯演奏聲。
嗶嗶嗶叭——啵啵——叭——啵啵啵——
要不是開著車,成嘉澍都想蒙住耳朵,這是昨晚的薩克斯演奏嗎?
昨晚明明感覺很動聽的啊。
“很難聽是吧?”
“有點……”
“他大晚上怎麼突然要吹薩克斯啊?”
成嘉澍糾結了一下:“這真的是他吹的嗎?”
金明月:“是啊,都這麼多年沒有練習了,他讀高中的那會兒還吹得挺好的。”
“對了,明月,金老板小時候長什麼樣?”成嘉澍問。
“很大一只,剛到上北市的時候還胖胖的呢,過了一年就瘦下來了,瘦下來終于有了個人樣,人緣也好了很多。”
成嘉澍點點頭,車子開上了高架,成嘉澍專心開車,不再聊天。
心里還在想著,昨晚那段優美的薩克斯是哪里來的。
取景地是在上北市郊區的一個老廠區,之前的做鋼材生意的,停產時間有一年了,空間大,租金便宜,很適合用來做《合奏團》的近景取景地。
要是整個劇組都到臨風市去,成本太高,并且很多專業設備很難調動。
現在臨近過年的時間,還能開機已經很不錯了。
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終于到了地方。
上北和臨風都是北方城市,有著相似的景觀和氛圍。
成嘉澍把車鑰匙放進馬甲的口袋里,從后備箱拿東西出來。
劇組的其他部門也陸續到了,今天大概有八十多人在場,因為時間緊急,開機儀式結束后會馬上開始拍攝。
“那位大哥,方位不能這麼擺,得朝著這邊。”
“花到了嗎?準備一下。”
“廖老師,待會拍照的時候麻煩您帶一下幾個小演員。”
劇組忙做一團,熱熱鬧鬧。
成嘉澍和姜薇去看了設備,是三天前才到的,雖然走的空運,但是設備類的東西很容易被卡,差點以為趕不上開機。
成嘉澍看著這一堆嶄新的設備。
攝影機、滑軌、承托設備、燈光、錄音……
擺滿了一個小倉庫。
“好漂亮,是不是?”姜薇突然說。
成嘉澍轉頭看姜薇,這才注意到,她好像又去剪頭發了。
“你剪頭發了。”
姜薇:“嗯,長了不方便。”
成嘉澍笑笑:“洗頭方便。”
姜薇作為攝影組的負責人,和成嘉澍一起對最后成片的影像風格負責。
就像五年前一樣,他們又站在了同一個賽道起點,將腿部綁在一起,沖刺一個新的目標。
他們兩個在這里感受夢想,羅凡在外面忙得四腳朝天。
“成嘉澍!!成嘉澍!”羅凡找人找不到,到處看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熟人。
——Jason。
Jason假惺惺的帶了花來,不知道還真的以為是什麼來捧場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