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如山:“你是小輩,她也嘴你嗎?”
成嘉澍:“嘴得最厲害的就是我,我和他兒子同一年的,她兒子從小不如我她恨死了,我被封殺之后不知道高興了多少天,天天跑來我家問我媽我沒事兒吧,套到我媽說房子車子全賠了之后開心得一晚上沒睡覺。”
說完成嘉澍轉身看剛剛來的方向,那個阿姨還在看著他這邊。
“這幾年死勁踩我,生怕我又紅了,我就拍電影,我就要紅了賺大錢,我氣死她氣死她。”
“哈哈哈哈哈。”金如山大笑,率先上了車。
車門關上之后,成嘉澍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突突突地抱怨好像非常的不斯文。
“不好意思,金老板,我失態了。”
金如山:“沒有沒有,多可愛啊,年輕人就該這樣。”
成嘉澍覺得金如山老是一副前輩的心態,突然好奇他的年齡,但是又不敢問。
難道已經四十多了?
看起來也不太像,但是氣質又很……
很快就到了銀行。
有專職的工作人員直接把他們帶進了VIP會議室,銀行的副行長也在那里等著。
成嘉澍和金如山全程只需要坐著,簽字就好了。
副行長非常有職業道德,全程微笑禮貌不打聽,一個小時左右結束。
進門的時候成嘉澍身家加起來不到兩千塊。
出門的時候手里的卡里余額兩億。
這個世界真的太魔幻了。
這次吃午飯又是去的永福,成嘉澍感慨有錢人隨便吃個飯都是在人均千元以上的飯店。
快到的時候,金如山說:“叫我妹過來一起吃飯行嗎?剛好在她學校附近。”
成嘉澍當然說好。
他還挺喜歡金明月的。
他微微偏頭看金如山,剛好看見他的通話頁面,給金明月的備注是月月。
金如山看起來很兇,平時叫妹妹也是直呼大名,但是備注是她的小奶名,上次沒能一起吃的大飯店這次會記得叫上她。
把成嘉澍和金如山送到之后,雷永明又去接金明月。
坐到餐桌前了,成嘉澍還是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還有迷茫。
“怎麼不開心?”金如山問。
飯店里暖氣充足,金如山把外套給脫了,里面就是一件黑色圓領毛衣,胸口處有重工刺繡,大大的金色的LV兩個字母。
好像金泥。
有錢但還是土。
金如山:“錢不夠?”
他擼起衣袖,手腕上是可以買一套房的綠水鬼。
成嘉澍很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是眼睛一直黏在他的手表上下不來。
金如山好像發現了,忍不住笑一下:“喜歡這個表?”
“啊?不是不是。”成嘉澍忙擺手。
金如山:“等你拍完一個電影了,送你一個當獎勵。”
成嘉澍笑:“哈哈,我爸媽也經常那麼說。”
誰知道剛說完,金如山的臉色就不太對勁了,他咬著后槽牙,轉頭看向窗外。
成嘉澍懵了,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他只是想表達金老板人真好,像爸爸媽媽對自己一樣好。
但是又不敢開口問,只好端坐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過了幾分鐘,金明月到了,她推開門之后看到成嘉澍。
“哇!我們又見面啦!”金明月說完,看向他哥:“金如山,你今天穿的都什麼啊,看起來像四五十歲的老大叔,土死了。”
“……”成嘉澍屏住呼吸。
金如山嘖了一聲,對著金明月就開噴:“我老?我哪里老了?這件衣服可是新款!銷售說她們店里就只有一件!”
“哈哈哈哈哈!”金明月大笑。
成嘉澍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麼!”金如山氣死了。
金明月故意不說,哼了一聲:“就不告訴你。”
金如山看向成嘉澍。
成嘉澍再次卷入兄妹激戰,他覺得金明月笑的原因應該和自己差不多。
他小聲解釋:“金老板,只有一件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根本沒人買,所以只進一件。”
金如山:“……”
金明月聽完又是放肆大笑,金如山在成嘉澍面前被親妹妹跌面子,有些過不去。
成嘉澍正想著說點別的轉移話題的時候,金如山的電話響了。
“喂?什麼?”金如山聽著,站了起來,走到窗邊。
成嘉澍和金明月對視一眼。
很快,金如山接完了電話,面朝著室內,身后的窗戶透進來的光讓他的臉埋藏在陰影里。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苦澀。
“月月,季叔打電話來,說家里的廠子要拆了。”
“啊……”金明月愣住。
成嘉澍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金老板的老家在山西,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
金如山微不可聞地嘆口氣,走過來坐下。
這時候菜已經在陸續地上了,但是卻沒有人動手。
金如山很是苦澀地笑一笑,他解釋:“我們老家是在臨風,從小在那里長大,我家里人做煤礦生意也是在那里。”
“什麼時候啊哥。”金明月文。
“不知道。”金如山說,“我得找時間回去看看,處理一下老家那個廢廠的事情。”
金明月:“我也想去,哥。”
金如山:“你不是要考試了。”
金明月低下頭,撅嘴哦了一聲。
成嘉澍從小就在上北市長大,不能感受他們對故鄉的這種情節。
不管是資源還是環境,上北市應該都比他們老家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