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域看他眼底噙著狡黠的笑,順著他的話忽悠他:“好。”
說著就將簡小黎直接抱了起來:“走吧,吃飯去,難得你下回廚,怎麼能辜負你的美意。”
簡小黎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得意道:“我覺得今天是我有史以來發揮得最好的一次。”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
簡黎煲了個骨頭湯,炒了個山藥肉片和竹筍炒肉,還有個砂鍋雞。
沒有炒小、青、菜!
梁域不挑食,吃什麼都香。
尤其簡黎就坐在對面,他明艷的笑容特別下飯,梁域胃口大開,將全部的菜都一掃而光。
洗碗時門鈴響了。
梁域奇怪:誰呀?
這邊的地址除了家里人,只有南豐知道,南豐出差去了,誰會這麼晚來他們家?
“來啦。”簡黎倒是一點不詫異,噠噠噠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是外賣小哥。
梁域洗好碗出來,抽了紙巾在擦手,問道:“簡小黎,你買了啥?”
他下意識以為簡黎買了啥吃的。
昨天簡小黎就在電話里嚷著想吃桂芳齋的白玉糕。
一想不對,肯定不是吃的,這才剛吃完飯呢。
簡小黎在跑腿小哥略帶探究的眼神下坦然接過紙袋,轉頭朝他哥遞過去一個壞笑:“好東西。”
他那笑容和語氣,讓梁域一下就猜到了袋子里是啥。
簡小黎真是個奇人,竟然好意思讓跑腿的幫他買那種東西!
梁域的視線從紙袋緩緩往上移,最后停留在簡小黎臉上。
視線相觸。
之前強壓下去的火復又燒起來,瞬間就將理智卷了進去。
梁域走過去將簡黎撈到自己懷里,在他耳邊惡狠狠嚇唬他:“簡小黎,你自己非要招我的。
”
到時別哭著求我。
簡小黎才不會哭。
他喜歡死了。
他哥對他永遠都是嘴上兇巴巴,實際超級寵他。
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就像是終于吃到了向往已久的香甜糕點,一口咬下去,從舌尖甜到心口。
這一刻簡黎能想到的形容詞全都是舒服、愜意、滿足之類的。
惡龍終于沖破牢籠,在黑夜里尋著光擁抱住他的小太陽。
小太陽渾身發軟,在他懷里哼哼唧唧,不知道究竟是舒服還是難受,只摟著他的脖子同他撒嬌,蹭他的面頰,受不住了就湊上來索吻。
梁域被他蹭得全身肌肉發緊,忍不住加重了力道,換來簡小黎帶著哭腔的低叫。
但是無論梁域怎麼過分。
他都心甘情愿受著,努力為他敞開著懷抱,乖得不行。
這麼乖的簡小黎,梁域特別想欺負他,又特別舍不得。
身在火海,每個毛孔都像要噴出火來,梁域低頭去吮簡黎的唇。那柔軟細滑的觸感仿佛帶著某種強大的治愈力,一點一點安撫著、沁潤著他躁動難忍的心,梁域格外貪戀他的乖軟,情難自控地收緊手臂,想要把人整個揉進他的身體里。
夜若流沙,沉淀了所有喧囂。
惡龍嘗到了甜,叫囂著想要更多,偏偏簡黎還格外縱容他,聲音發嗲,勾的梁域幾近發狂。
全程理智都在被撕扯,無數次游走在危險的邊緣。
但最終他還是沒敢太放肆。
因為簡小黎是個小菜雞。
沒吃到前,整天蠢蠢欲動,可勁兒勾他,當真給他了,他又嚷著受不住。
典型的人菜癮大。
梁域戳著他白嫩嫩的肚皮:“眼大肚皮小,說的就是你!”
簡黎捉著他的手吻他掌心,跟他撒嬌,說綿綿情話。
梁域心都要軟成一灘水。
行吧,是他自己把人寵得這麼嬌氣的,還能怎麼辦,繼續寵著唄。
在他的原則里,簡小黎的感受永遠凌駕于他的欲望之上。
簡小黎睡過去前心里想的是,這世上可能再沒有人比他更幸福的了。
這份恰如其分的“幸福”持續了好多天,簡小黎每天都像個手特別欠的小貓,只管撩,撩起火了,又不管滅,或者只滅一點點。
終于有一天梁域忍無可忍,逮著人狠狠“揍”了一頓。
簡小黎被“揍”到兩天沒下得了床,最后還是因為要考科四,梁域才放過他。
拿到駕照的第二天,兩人就去了意大利看望梁域他母親。
梁域他母親自從離婚后就來了這邊,因為梁域的外婆是羅馬人,父母離婚那年,外婆病重,說是想在走前再看看故鄉,母親就帶她來了這邊。
后來外婆在羅馬病逝,母親就一直留在了羅馬,這些年也極少回隆安去。
虞繁前些年在這邊開了個中餐廳,生意一直很火,最近還交了個男朋友,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時隔一年,簡小黎再見到她,感覺她比以前都更年輕了。
他哥的五官幾乎是完美的繼承了他父母五官的優點,比如那雙深邃的眼睛,比如他高挺的鼻梁。
愛情使人容光煥發。
虞繁看到他倆這甜蜜模樣,也有些感慨:“你們還沒出生那會兒,我和你媽媽就在暢想,要是我倆生的是一兒一女,說不定以后還可以親上加親。后來你出生,阿域喜歡的不行,話都不會說,還每天都要扒拉著我去看你。
你媽媽當時就笑說你倆長大了感情肯定會特別好。